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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章:練習黃符

  水透石據說是天外隕石,相傳,當年荊軻刺秦用的匕首,也是這塊隕石的一部分打造的。


  至於為什麽它入水會變成透明,這個誰也說不清什麽原因。


  另外,這水透石世間罕有,所以,也就成了憋寶人傳承的一個特有之物。


  而它的作用就是讓憋寶人練眼,根據馮叔所說,能在水中看到水透石,那麽大部分隱藏於世間的寶物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而我問馮叔,看到水透石是個什麽樣子呢,他回答道:

  “水下有形,水上有光。”


  說的很通俗易懂,隻可惜,我既看不到形,更看不到光。


  看著魚缸裏的水,我有點灰心喪氣,於是跟他訴苦:


  “馮叔,這好幾天了,我啥也看不到,我是不是眼有問題啊。”


  而馮叔的回答立馬讓我有了一些自信。


  按照馮叔的說法,這個事情因人而異,沒有個具體的數據。


  能在半年內看到水透石的,據傳說,在曆史上也隻有兩位。


  一年看到是造化,三五年的很平常,十年八年不算笨,有些憋寶人,甚至一生都看不到。


  我很驚訝,一生都看不到,而馮叔聽了我的感歎又補了一句:

  “因為他們沒有水透石。”


  誒。。好吧。


  馮叔說完這些,我的自信立馬就回來了,而後馮叔還告訴了我一件事。


  看水透石這個事,與其說是看到,不如說是感覺看到了。


  好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之前馮叔說要靠自己了,他這個說法,我是真心地不理解啊。


  但是,從馮叔這番話裏,我總結出一個信息,看水透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個講的就是機緣巧合了。


  於是,關於水透石的訓練就變成了日常但不主要的一項活動。


  而隨著訓練的進展,後山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反應力和判斷力在這期間大幅提升。


  在配合身法和武功,不到一個月,就算是陰天下雨,完全看不見的情況下,我也能做到如履平地。


  於是接下來就是增加難道,我把訓練地點擴展到了周圍的山頭。


  尤其是在這期間,對於器具知識的掌握和野外生存能力的提升,我有種感覺,就算赤手空拳,我也能在荒山野嶺獨自生存了。


  這樣訓練了半年,感覺自己實力已經差不多了,我長馮叔提出想去找爺爺,當然在那之前,我要再去看看我媽。


  而馮叔卻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他說:


  “看你母親可以,但是,去找你爺爺不行,你的實力還差得遠。”


  對此,我到沒有異議,畢竟我童年經曆特殊,所以心智成熟也算比較早。


  不聽勸,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從去了幹爹那裏,這個世界就沒給我任性的資本。


  所以,我從來不會盲目自信,既然馮叔說我不行,那我就是不行。


  所以,找爺爺得事先往後放一放,先去看看我媽吧,另外,也要跟她說一下,我選擇做憋寶人這事。


  而在我離開山洞之前,馮叔給我開了一張單子,讓我按照上麵的內容去買東西。


  他說那些是為了回來後去試煉用的。


  出發前,他讓我帶上暗格裏的錢,那些錢我早就看到了,那還是第四套人民幣。


  我想告訴他,其實這些早就不流通了,不過最後還是沒說,大不了那些錢怎麽帶出去再怎麽帶回來唄。


  反正,就算是能花我也不會花,畢竟這些都是馮叔的遺物。


  趕了幾天的路後我坐上了北上的動車,到了老家,我先去見了楊富友,請他幫我辦探監的手續。


  然後我回了一趟家,到家以後我一看,我家對門那家小吃店居然關著門,而且,門上還貼著一張紅紙,上麵寫著兩個字‘轉讓’,下麵是一個手機號。


  看著那張紙,不由得搖頭輕歎,那個老板的話我至今還記得,我以為他會一直把這個飯店開下去。


  沒想到,再回來,他已經放棄了,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在家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楊富友的電話,探監手續辦好了。


  再次見到我媽,她還是那個樣子,隻不過這次她沒有淚流滿麵,而是平靜的看著我。


  我想說話被她攔住了,她幽幽的對我說:

  “這麽多年,我早就想通了,我們沒進到做父母的義務,也不會幹預你未來的道路,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放手幹吧。”


  離開了監獄,心裏有種釋然,來的路上,我想象了無數種我媽得知我做憋寶人後的反應。


  而唯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淡的就接受了。


  然後就是返程,下了火車之後,我先去采購了清單上的東西。


  一切齊備之後,我再次進了山裏,當天夜裏訓練結束後,按照馮叔的指示,我開始畫符。


  這次畫的是四象符與定風符。


  不得不說,理論研究和實際操作真的不是一回事。


  按照我的想法,那些符的繪製方法我已經爛熟於胸了,應該是提筆而成的。


  可現實是,我連調製畫符水都搞得一團糟。


  憋寶人畫符不用毛筆,而是用布攆,所謂布攆,就是用棉布攆成一個小棍,用這個小棍的棍尖蘸著畫符水繪製符文。


  但是,我開始調的可能是太幹了,蘸上後,隻畫了幾毫米的一小道就畫不出痕跡了。


  而馮叔自始至終則是笑而不語。


  我問他,他卻告訴我“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於是我嚐試往裏麵兌水。


  但是,不管我怎麽去調濃度,依然不成功,而最後,當我把濃度再次降低,這一次一滴畫符水直接就落在了宣紙上,立馬就陰出一個大圓點。


  馮叔看我徹底失敗了,他告訴我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畫符水還是太濃。


  我不解的看著他問:


  “可是現在這個程度都開始滴水了,在降低濃度,那不是一碰紙就陰一大片。”


  “這就涉及到手法了。”


  然後,馮叔又給我講了一下,畫符的過程。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把手法這個事給忘了,不,更準確的說,當時聽他說的時候,我就沒上心。


  而馮叔則是毫不客氣的指出了我的問題,他告訴我,憋寶的每一個技法,都是通過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任何一個環節不上心,都可能埋下隱患。


  我立馬承認了錯誤,並且保證之後會改變態度,認真對待。


  馮叔又給我講了一遍畫符手法。


  首先,布攆一定要長,才能做到吸水足。


  拿布攆也不是向我那樣用手指頭捏住。


  而是拇指食指中指合攏,把布攆夾在三個指肚的中間。


  以指肚輕微擠壓抑製布攆上的畫符水低落,將布攆輕觸在宣紙上,靠宣紙自身吸水的特性,將布攆上的畫符水吸附到宣紙上。


  而這個過程很漫長,所以,憋寶人的用符不是筆走龍蛇一氣嗬成,而是要的穩如泰山,入木三分。


  符文其實並不複雜,更像是描繪動物的輪廓,但是,過程卻很痛苦。


  畢竟,布攆吸水是有限的,所以,一張符需要多次續筆,而每一次續筆,幾乎都是一次新的挑戰。


  稍不留神,手一抖,筆畫連不上,這張符就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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