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徐紅回來了
憋寶人所練的武並不是指的傳統意義上的武術,這是一種完全針對實戰的招式和身法。
招式上麵包括拳腳和武器,拳腳就是一些進攻和防禦方法。
但是,為了不讓我再次陰氣入體,馮叔沒辦法和我對招,也就隻能讓我自己練習,盡量熟悉每一招。
而說道武器,那就簡單多了,按照馮叔的說法,隻要拿的起來耍的開,都可以成為憋寶人手裏的武器。
所以,武器方麵,連固定招式都沒有,隻是一個使用技巧,軟家夥該怎麽用,硬家夥要如何掄。
這些之外就是身法了,說起身法,馮叔教我的那些就和部隊裏做的一些訓練很相似了,但是,也有區別。
憋寶人的身法方麵更強調一個隨機應變,也就是在運動中的突然改變。
目的很簡單直接,就是要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
而這一點就很強調關節的任性和肌肉爆發力了。
另外,在這之上還有一個輔助知識,應急自救,比如跌打損傷,解毒陣痛以及一些非常規的增加體能力量速度的方法。
麵對這些訓練,雖然我有軍事訓練的基礎,但是幾天下來仍然累的跟個狗一樣。
而對於這個情況馮叔卻說,這還是陰氣入體的後遺症,體虛。
而在這個訓練開始的同時,馮叔又把蒙眼走路的訓練提上了日程。
而且每天會給我留作業,就是用心記他每天講的器具知識,他每天會說三到五種器具。
就這樣,訓練按部就班的展開了,但是,蒙眼走路依然是我邁不出去的一道坎,直到有一天。
徐紅回來了,帶著一身的疲憊和饑餓。
她看見我還在山洞裏,就如同餓狼見了兔子一樣的撲了上來
“你還有吃的嗎。”
看著這個臉造的跟小鬼兒一樣的女孩,我調侃道:
“你這是遇到偷獵的,被人家當成狗熊啦?”
我話音剛落,徐紅一瞪眼惡狠狠的看著我說:
“都怨你。”
這話把我說的一愣,這些天我除了出去采摘,就一直在山洞裏,而且就算是采摘,也都是在這座山附近,也沒去過太遠的地方啊。
她搞成這個鬼樣子跟我有毛線的關係啊?
而她在吃飽喝足以後,給我講出了事情的原由。
按她的說法,在離開這幾天之後,一不小心把指北針給丟了,然後就迷路了。
在山裏轉了幾天,然後遇到了漢生,於是跟著漢生回了陳嶺村,而在村長家吃晚飯時,她聽說我病了,吃完飯就離開了陳嶺村。
她認為自己能輕鬆到達這裏,結果卻走錯了方向。
這一轉就轉到了今天,一路上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草根樹皮了,而這一次,她連麵膜都沒心情敷了。
聽了她的話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結果她立馬就翻臉了,跑過來就打我。
我抱著頭賠罪,等她停了手我對她說:
“你說你是不是傻,你就不會回陳嶺村嗎?”
她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是找不到路了。”
為了不遭受更多暴力,這次強忍著沒笑。
而她卻沒完沒了的說了一句:
“看你的這樣子也不像是要死啊!”
這句話,夠噎人!看來這丫頭說話的方式是沒救了。
當她問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的時候,我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可能還需要很久吧。
她很不解的看著我說:
“你是打算死在這嗎?”
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回答,平心而論,我確實有那麽一點喜歡她,但是,我卻不太信任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矛盾的心理,但是直覺告訴我,我的事,不應該讓她知道。
而接下來,就出現了一個大問題,當天夜裏我希望她去外麵睡帳篷,她死活不出去。
這可怎麽辦啊?
眼看距離獨立空間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我有點手足無措了。
不知道這丫頭看到馮叔以及洞穴變成獨立空間會是什麽反應。
而事實是,在聽到她的一聲“你怎麽啦,你別嚇我”後,她就被黑暗吞沒了。
不,被黑暗吞沒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我在她麵前消失了,我能看見她,而她卻看不到我。
這種場麵當初我也見過,那是跟賒刀人走出中陰界之前,那時有十幾個士兵在搜索,但是,他們看不到我,而我能看到他們。
開始,我還很擔心這丫頭,可是,轉瞬我就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徐紅在我消失後並沒有表現出慌亂或恐懼。
反而,她隻是很好奇的四處查看,這讓我有點擔心,萬一她移動了那些石子,這個獨立空間會不會受影響。
而馮叔卻告訴我,這是不會的,他能用刻著我名字的石子打到我就說明了一切。
聽了馮叔的解釋,我才鬆了心,但是轉念另一個問題就湧上了心頭,為什麽我能進入這個獨立空間,而徐紅不能。
馮叔告訴我,這是因為我體質特殊,能帶著肉身進中陰界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聽到這個解釋,我突然又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除了我這種特殊體質,隻有鬼魂可以進這個空間。
龍叔搖了搖頭說:
“不,準確來說,是我為了留下等你而做出了這個空間,如果不隔絕陰陽藏在這裏,我恐怕早就被地府收走了。”
我發自心底感歎,馮叔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著徐紅搜尋一番無果後鑽進了睡袋,我開始了今天的訓練,可是,不管我怎麽給自己打氣,但蒙眼以後,就是邁不出那一步。
而這次馮叔沒有在冷言冷語,他隻說:
“別太急,有誌者事竟成。”
在我離開獨立空間之前,馮叔居然說了一句:
“孩子,我看這個丫頭靠得住,有點什麽心事,可以和她說說。”
看著馮叔那個迷之微笑,有點莫名其妙,馮叔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知道我是注定孤獨一生的命。
我以為,徐紅會問我為什麽消失,但是,她居然連提都不提這個事,這讓我有點意外,這丫頭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這天下了一天的雨,而且雨還不小,之前一直不進水的日月同輝今天成了小瀑布。
我這邊地勢比較低,到下午時,水已經漫過腳麵了。
徐紅看我泡在水裏突然良心發現,讓我過去她那邊,坐在她身邊我反複想馮叔最後那句話,突然我就想通了。
我就是注定孤獨終老,但是做朋友還是可以的啊,而且,現在也確實遇到了問題,於是決定和她說說我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