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成長
有些事一次兩次會覺得奇怪,不可思議,但是如果天天都發生也就沒感覺了。
這幾天那個龍影天天夢裏打卡,雖然這事不正常,但是,習慣成自然,我也就不當回事了。
反正它說的什麽,我一醒過來就忘。
而今天早上我小小的鬧心了一波,因為徐紅開始收拾行李了,她告訴我她的腳傷已經好了,要繼續嚐試穿越這片大山了。
這次看來她是真的要離開了。
看著她真的要走,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於是對她說:
“你看這裏風景也好,這山洞也不冷不熱的,再住兩天唄。”
“幹嘛,兔子肉吃饞啦,老娘還懶得伺候你呢,回見。”
還是那不討喜的說話方式,隻不過態度沒那麽惡劣了。
和她揮手告別,然後返回山洞,這次居然一氣嗬成,把剩下的圖都畫完了。
等放下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活動了一下身體,看著手機感歎。
多虧了徐紅臨走前給我留下的太陽能充填器,和萬能手機支架。
靠著手機照明,我居然一天就把這件事完成了。
這驢友設備是好用,以後我也得置辦一套,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這個還給她。
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竟然沒有跟徐紅要聯係方式,或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由於畫了一天的圖,精神上非常疲憊,所以連飯都懶得吃就睡了。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一夜居然沒有做夢。
次日天明,起來先去洞口看了看,沒有帳篷,看來,徐紅是真走了。
失落了一小下,然後就返回洞裏開始對接那些圖,大約一個半小時,這個工作就完成了。
拚接出來的圖是一個線條歪歪扭扭圈套圈的圖案,看著眼前拚出來的圖案,再次陷入了沉思。
首先,石子上的線條那都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的,通過這兩天畫圖,我是切實的感受到了這個圖繪製時的難度的。
尤其是要把一個圖分解開,繪製成十七個單獨的圖案。
我是等比放大以後用筆畫,而且還要配上刻度尺才完成的。
而馮叔是用刀往石頭上刻,而且,那個石頭的大小隻有五毫米。
這個精密程度可想而知,或許他有自己的丈量工具,不過,光是雕刻工藝這一塊,就足以令我佩服了。
另外,眼下的圖形已經拚接完成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拚接石頭上的圖形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石子是要擺放在一起呢,還是按照它們原有的位置調換順序呢。
雖然不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麽意思,但是我很清楚,這是憋寶人的獨門技法。
所以,上網查是肯定查不到結果的。
而且,這地方也沒有信號,就是想上網我也上不去啊。
就這樣帶著敬佩和疑惑各占一半的情緒,我看了那個圖案足足兩個小時,也沒想出個子醜寅卯。
最後幹脆不想了,所謂,想一千不如做一件。
在紙上把鵝卵石擺放的位置標記好以後我把它們收集起來,按照拚接好的順序擺放好,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如果這麽做是對的,這些石子又該放在什麽地方呢。
眼看裏破解這個迷題隻差一步,而就是這一步,就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沒有線索,沒有提示,到現在,連頭緒的沒有了,我之後該怎麽做呢?難道回去找我媽,告訴她我沒找到馮叔。
那就不是失不失望了,當麵她都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啥,一定有原因,而讓我來找馮叔,那我就必須找到他。
找個人真的這麽難嗎?或許不難,隻是我想複雜了吧。
於是我決定按照石子之前所在的位置,按照拚圖的順序擺放一下試試看。
而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又說回來,既然馮叔這麽擺放,必然是有原因的。
可是按照我抄下來的位置把石頭擺放好,然後,什麽都沒發生,這就真的沒轍了。
我知道絞盡腦汁也在難想出什麽,於是盤算著,不行就回去找我媽吧,這樣耗下去也沒意義了。
可是,此時已經是下午,而且不知什麽時候外麵還下起了雨,這陰天下雨黑燈瞎火的走山路可不是個好主意。
索性就在這個山洞再住一晚吧,事到如今,也不差這一天了。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一愣。
以前我做事都是盡量往前趕,恨不得立馬就把事辦成。
而剛才我居然有了不差這一天的想法,這不是說,我現在做事拖拖拉拉了。
恰恰相反,我並沒有拖拉,而是在腦子裏先想好明天要怎麽做以後,才下的這個決定。
而在此之前,我一般不會對要做的事有具體規劃。
都是想到就去幹,走一步看一步。那麽是什麽時候我開始對要做的事提前預想步驟了呢。
仔細回憶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我發現,我開始對事情預想步驟是從畫圖失敗開始的。
從做刻度,再到做尺,在這件事情的過程中,我的做事方法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變化。
雖然隻是無意間的改變,但是卻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再仔細回憶,其實,從沉心靜氣畫圖那時,那這個變化就已經開始了,隻是我並沒有察覺而已。
看來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收獲還是很大的,成長也是很大的。
難道,這才是我媽來讓我找馮叔的目的。
晚上臨睡覺之前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東西,當看到徐紅的太陽能充電器和萬能手機支架後,她的臉又浮現在了腦海裏。
不知睡到什麽時候,突然聽到耳邊有聲音:
“小峰,小峰,醒醒。”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約摸四十多歲的人,仔細一看,正是馮叔。
可是,在仔細一看,立馬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的身體是半透明的。
瞬間,一股涼意襲遍全身,人怎麽可能是半透明的,難道我又撞鬼了?
心情忐忑的看著麵前的馮叔,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馮叔倒是顯得很自然,他麵帶微笑的對我說:
“我知道,你一定很意外,不瞞你說,我確實已經死了。”
啊!果然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