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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美人計

  站在貂蟬的門前,呂布又猶豫了。對於是否能殺了朱言,又是否能取而代之,重新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權柄,有了些不確定,也對要讓貂蟬委屈求全的付出於心不忍。

  他看著嚴氏道:「要不算了吧。」

  嚴氏冷哼道:「大丈夫當斷則斷,若不是將軍一直猶豫不決,豈會給朱言等人機會?」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呂布無法反駁,嚴氏不等他猶豫,直接上前,推開了門。

  貂蟬正在做女工,看見嚴氏和呂布進來,連忙起身道:「將軍和姐姐怎麼來了?」

  呂布訥訥不語,嚴氏拉著貂蟬的手,轉彎抹角的說著客套話。

  說了半天,呂布也沒能開口,嚴氏多番示意,沒有辦法,只得自己親自上陣,說起白天的事。

  貂蟬道:「這未嘗不是好事,將軍勇武,帶兵打仗,定然戰無不勝。」

  嚴氏哭道:「話雖如此,然將軍原為徐州之主,現在不但被人奪去權柄,還要到那黃口小兒手下聽命行事,姐姐想著,就覺得為將軍委屈。」

  貂蟬看了一眼呂布,道:「這也是沒有辦法,若是去其他地方,尚且未必能居大將軍之職。徐州現在,萬民歸心,未必沒有一番作為。將軍前去,未來權柄,也未必就弱於徐州刺史之位。」

  呂布終於開口,道:「貂蟬也認為我該去徐州嗎?」

  貂蟬思索道:「妾身不過婦道人家,哪懂天下大事?不過是將軍若暫時沒有更好的去處,先去徐州也未必不可。」

  呂布點頭,似乎頗為贊同。

  嚴氏見狀,急忙出言道:「若是以往,姐姐也同妹妹一樣想法,但此時有一百年難遇之良機,就能讓將軍不但可重掌徐州,還能有望天下。如此良機,若是錯失,必然不會再有?」

  貂蟬心中一驚,問道:「姐姐說的是何良機?」

  嚴氏道:「此時朱言就在下邳,身邊守衛薄弱,不過一個高順,若能殺之,則將軍可取而代之。」

  貂蟬嚇了一大跳,驚問道:「將軍要殺朱言?」

  嚴氏道:「那朱言小兒,竊取將軍權柄功勞,此時殺之,不過一報還一報,有何不可?」

  貂蟬心中著急,道:「朱言深得百姓愛戴,將軍若殺之,難道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又如何能取而代之?陳宮、張遼等人也必不同意。」

  嚴氏道:「只要朱言一死,陳宮、張遼誰都不能服眾。他們除了選擇將軍,還能如何?只要將軍保證,按照他們的策略行事,陳宮等人就算不同意,但為了大業,也只能答應奉將軍為主。不然徐州自亂,也不過是便宜曹操、袁紹等人。」

  嚴氏說的是有些道理的,徐州一黨中,不論是陳宮、還是張遼,確實都沒辦法服眾。

  貂蟬還是不贊同,道:「就算如此,朱言身邊尚有高順將軍,和一隊陷陣營守衛,將軍單槍匹馬,想要殺之,也不太容易。」

  嚴氏道:「此事將軍已有妙計,現在只求妹妹為了將軍大業,受些委屈。」

  貂蟬不知道嚴氏和呂布打些什麼主意,狐疑的問道:「不知將軍想要妾身做些什麼?」

  嚴氏道:「將軍打算今晚騙朱言入府,然後由妹妹灌醉朱言,帶入后宅。等將軍灌醉高順,則朱言可擒。」

  貂蟬如遭雷擊,面色慘白的看著呂布,顫聲問道:「將軍視貂蟬為姬妾否,竟如此送人玩弄?」

  呂布羞愧不語,嚴氏道:「將軍對妹妹情深義重,為了將軍大業,就只能委屈妹妹一回了。」

  貂蟬並不看她,只是淚光盈盈的盯著呂布,問道:「將軍要行此險計,貂蟬不敢阻攔,然府中歌伎並不少,為何要讓妾身前去?」

  嚴氏道:「那朱言小兒,身居高位,必然不缺少美色相伴,府中唯有妹妹絕色,妹妹不去,恐難以將其灌醉,也難以將其留在府中。」

  貂蟬看著沉默不語的呂布,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慘笑道:「貂蟬不過將軍姬妾,將軍要讓貂蟬分憂,乃是貂蟬本分,妾身這就下去準備,還請將軍和夫人先出去。」

  貂蟬轉過身,背對著呂布二人。

  呂布抬頭看著貂蟬瘦削的背,張了張嘴,道:「辛苦了……以後,以後我必厚待與你。」

  貂蟬不說話,呂布只得起身離開。

  二人出門后,屋內傳來貂蟬悲痛的哭聲。

  呂布站在門口,徘徊不去。

  嚴氏道:「將軍先去準備吧,貂蟬妹妹這裡,以後將軍厚待於她就是。就算是給她正室之位,妾身也願意。」

  呂布還能說啥,只得先行離開。

  傍晚時分,呂布管家前往原陳宮府邸,也是現在的市委所在,去邀請朱言,說呂布已經答應明天一早,與朱言一起前往徐州。

  現在邀請朱言前去赴宴。

  朱言頗為高興,以為呂布終於想通,向現實低頭了。

  於是帶著高順、徐庶前往呂府赴宴。

  呂布殷勤的帶著嚴氏與貂蟬,還有女兒在大門口迎接。

  這是朱言第一次看見貂蟬,二十六七的年紀,果然國色天香。

  窈窕的身姿,豐盈的線條,精緻的五官,楚楚可憐的神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而誘人的氣息,就算是後世見多了那麼多明星,依舊感覺到驚艷。

  徐庶也被驚艷了一下,然後趕緊移開目光,看向呂布。

  呂布和嚴氏注意到朱言的神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又驀的綻放成笑容滿面的歡迎。

  呂佈道:「拜見主公,呂布愚鈍,承蒙主公救命之恩未報,還勞煩主公多次上門邀請,卻沒能感知主公好意,如今幡然醒悟,必執鞭墜馬,報效主公,以報主公厚恩。」

  朱言感覺有些奇怪,這不像是呂布會說的話啊。但也沒有多想,笑著上前,拉著呂布的手,道:「將軍勇冠三軍,徐州能有將軍,徐州之幸也。」

  一行人魚貫而入,宴飲開始。

  一隊護衛守在大堂門口,呂布沒坐主位,而是坐在左邊。

  對面朱言居中,高順、徐庶坐在左右。

  呂布身邊陪著嚴氏,貂蟬坐在朱言身邊。徐庶、高順身旁,也有歌伎相伴。

  朱言連忙拒絕,道:「將軍客氣了,怎能讓嫂夫人倒酒。」

  呂布噎了一下,還沒開口,貂蟬已經笑著說道:「總統說笑了,貂蟬不過將軍府上姬妾,如何擔得起將軍嫂夫人之稱?」

  說著,已經笑盈盈的給朱言倒好了一杯酒。

  呂布大笑道:「主公客氣了,自古美人配英雄,主公在此,貂蟬自然該服侍主公左右。」

  高順看看呂布,又看看貂蟬,覺得有些奇怪。

  徐庶看看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沒說話。

  朱言有些吃驚,都說呂布好色如命,難道以前認為的他對妻子情深義重,這其中,不包括貂蟬?或者,這就是古人的以妻待客?

  他還要推辭,貂蟬已經軟軟的說道:「貂蟬能服侍總統,是貂蟬的福分,除非總統嫌棄貂蟬年老色衰,入不得將軍眼了。」

  朱言這下有些亂了方寸,以前講過明星,那是在電視上,現在這麼一個大美人,二十六七,正是最美的年紀,他心跳確實快了幾分。

  見貂蟬已經端起酒杯,遞到了嘴邊,也只能接了,連連道謝。

  但也不知是該稱呼貂蟬小姐,還是嫂夫人。

  呂布見朱言喝了一杯,大笑道:「主公海量,呂布再敬主公一杯,望主公原諒呂布以往不敬之罪。」

  這杯不能不喝,朱言只能接過貂蟬再次遞過來的酒,道:「將軍言重了,哪有不敬之處?」

  呂布又道:「這一杯再敬主公,謝過主公當時白門樓上,救命之恩。」

  「……」

  「這一杯,再敬主公不計前嫌,屢次前來相招……」

  「這一杯,再敬主公不以呂布不敬,而委以總司令之重任……」

  五杯酒下肚,朱言吃了幾口菜,壓了一下酒味。

  徐庶在旁邊陪著。

  呂布還接著勸酒,高順卻不喝了。

  呂布笑著問道:「伯平如何不喝,可是還在怨恨於我?」

  高順道:「將軍嚴重了,只是高順職責在身,不能喝醉,還望將軍見諒。」

  呂布不快道:「伯平素來海量,如何會喝醉。況且此乃呂府。就算喝醉了,難道還有甚危險不成?」

  高順還是不喝,只說將軍見諒。

  呂布看著朱言,朱言也有些猶豫,勸道:「軍中職責如此,還望將軍……」

  話還沒說完,呂布已經放下酒杯,不快道:「難道主公還不放心呂布嗎?」

  這是要翻臉的節奏?

  朱言愣了一下,覺得呂布有些胡攪蠻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古勸酒,都是如此。

  他還沒有想好如何作答,呂布已經換上了笑臉,道:「既是如此,也罷。等到下次,伯平不再職責在身,一定要灌你三壇。」

  高順道:「到時候,高順隨將軍懲罰。」

  席上又笑了起來,貂蟬又給朱言遞上了酒杯。

  酒席未半,朱言已經微醺,他不想喝酒了,但遭不住貂蟬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殷殷勸解,也不能喝到一半就撤吧,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喝。

  到最後,已經分不清自己聞到的是酒香還是身旁女人的體香了。

  他完全靠在了貂蟬身上,努力想要坐直,卻總堅持不住三秒,又倒向一旁。

  他搖搖頭,道:「將軍恕罪,在下已經喝醉,實在不能喝了。」

  他想起身,叫道:「伯平……伯平……」

  高順連忙上前扶住,問道:「總統可還好?」

  徐庶也起身,向呂布告辭。

  朱言道:「回……回……」

  高順扶住朱言,對著呂布告辭。

  呂布正在著急,朱言竟然沒耍酒瘋,沒對著身邊美人動手動腳,他的計劃似乎就要功虧一簣了。

  朱言已經一頭吐了出來。他半靠著高順,早已經人事不知。

  貂蟬上前,掏出手絹為朱言擦拭嘴角。

  呂布大笑道:「戰場上我打不贏主公,酒場上,我可是贏了。伯平、元直先生你們都是見證。」

  高順不知該如何回答,徐庶笑道:「將軍海量。不過今天喝的也不少了,我等就先回了。」

  呂布如何應允,上來拉住徐庶兩人,笑道:「這怎行,今晚還沒喝夠。且讓主公到后宅休息,我與伯平你們二人,不醉不歸。」

  貂蟬也道:「二位將軍,總統已經醉了,回去也沒個人照顧。不如就去後院,有妾身照顧,想必總統也能好受些。」

  高順道:「護衛總統,乃是在下職責。」

  呂佈道:「就讓護衛守在門口便是,我等三人在此,難道還有宵小之徒闖進來不成?」

  高順還要推脫,呂布沉下臉道:「往後,我與兩位都同朝為官,同輔助工,正好親近親近。難道伯平從今往後,都不與我往來了?」

  高順為難的扶著朱言,徐庶看看呂布,又看看貂蟬,心中警惕,卻也認為只要盯住呂布,便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便笑道:「既是如此,我二人就與將軍再喝一壺。」

  呂布大笑道:「還是徐先生爽快。」

  呂布轉身倒酒,徐庶低聲對高順說道:「你我二人盯住呂將軍,門口再有護衛守護,想必也不會出現意外,將軍且請放心。」

  他加重了『盯住』兩字的讀音,高順聽了出來。便點了點頭,招進兩個護衛,道:「你二人先扶著主公到後院歇息,就守在門口。」

  二人扶著朱言,貂蟬跟在後面,往後院去了。

  大堂內,呂布三人的宴飲,愈發酣暢淋漓。

  後院內,兩個護衛扶著朱言進了一間卧室,床上鋪滿錦緞。貂蟬跟在後面,親自打來了熱水,給朱言擦臉,然後又脫了鞋,讓朱言躺下。

  洗腳的時候,朱言又吐了一次,還是迷迷糊糊的。

  貂蟬揮手讓兩個護衛退下,她自己在屋內照顧。

  兩人退出房間,守在門口。

  貂蟬看著睡死的朱言,神色複雜,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咬牙,為朱言寬了衣衫。

  最後自己一咬牙,也把衣衫脫了,躺在了朱言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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