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可是,我很期待呢
沈初雲沒察覺到墨允城的聲音裏的微啞,隻道:“不好意思,我們……我們有急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望你吧。”
握著方向盤的墨流淵雙手一緊,一雙眸子很沉。
而那邊的墨允城嘴角的笑容放得更大了,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好,我等你哦。”
沈初雲正想答應,墨流淵直接搶下了她手上的電話開口,“她不會過來,你不用等了。”
說著,還沒等沈初雲反應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流淵……”沈初雲覺得他這回做地實在有些不禮貌,忍不住道:“流淵,墨教授這回救了我,你這樣很不禮貌哎。”
“你不用管他,他……”墨流淵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話鋒一轉,“明天我陪你去,親自,好好地感謝他。”
最後幾個字,他咬地很重,讓身在醫院的墨允城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那個家夥的實力他還不明白,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偏偏剛剛還裝作一副會留下後遺症的可憐模樣,要不是初雲在場他恨不得直接將他那副欠扁的樣子從頂樓直接扔下去。
晚上,沈初雲在他懷裏小口喝著湯,忍不住感慨,“流淵你煲湯的技術好像也越來越好了。”
真的是鮮甜無比,不管是什麽口味的,她明明吃過晚飯還喝了兩大碗,裏麵的東西也全都吃幹淨了,肚子都有些吃圓了。
“你喜歡就好。”墨流淵輕撫她的長發,眼中帶著愛憐。
沈初雲抬頭看他,“流淵,明天你熬一些有助於傷口恢複的湯給墨教授送過去吧。”
墨流淵手上的動作一頓,心中冷笑,墨允城那個混蛋也配喝他做的東西,不過看著懷中的女孩,他便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好。”
沈初雲這才開心起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蹭他,和他說著今天劇組發生的事,一直到墨允城救自己,還有她發現馬匹也被人做了手腳。
現在的沈初雲,無疑是把墨流淵當做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對他可以說是已經做到了毫無保留。
墨流淵垂眸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他一低頭便擒住了她的唇,輾轉反側,纏綿繾綣……
“流淵。”沈初雲待在他懷裏不斷喘息,“我的心跳地好快……”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一聽,果然跳地和自己一樣快,可是她一抬頭,卻發現他依然麵沉如水,隻有一雙眸子黑漆漆地。
沈初雲忍不住笑了,在他懷裏撒嬌,“真是的,你老是這樣。”
墨流淵的聲音微啞,低聲問,“什麽樣?”
“沒事……”
沈初雲現在突然發現,兩人雖然從小就認識,可是她對他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每次都能發現不一樣的流淵。
她捧著他的臉,輕笑,“流淵,我好像有些期待,兩年後了……”
墨流淵身軀一震,眸色有些深地攬住她的腰身,“迫不及待想成為我的女人?”
沈初雲先是一愣,半晌才聽出來對方的言外之意,白皙的臉頓時冒出了陣陣紅雲,伸手狠狠捶了他一下,“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她是期待他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向她求婚,很期待兩人成為夫妻的那一刻,期待他徹底向她敞開心扉告訴她一切的那一刻,可是他竟然想到這個了。
沈初雲感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連忙起身想去房間裏麵,卻被他從身後拉住,再度從後麵擁抱住她,“你不期待嗎?”
“誰會期待那個啊!”沈初雲羞紅了臉。
墨流淵低笑一聲,啞聲道:“可是……我很期待呢,我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美好夜晚的。”
沈初雲的臉頓時比剛剛更紅了,好像能滴血一般,“你別胡說了……”
她一把推開他,飛紅著臉跑回了房間,不斷用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沈初雲臉上的熱度依然沒有降下來。
流淵那個笨蛋,那麽痛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美好啊……
沈初雲輕歎一口氣,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初雲,你都洗了兩個多小時了。”
沈初雲的臉再度紅了起來,她剛剛就是想待在浴室裏麵冷靜一下,所以就泡了澡洗了頭,還做了身體的護理,等這些都做完了她又去衝了一遍冷水,好不容易有些冷靜下來了,他的聲音一出現她的心就再度跳了起來。
她用浴巾圍住自己出去打開了門,男人站在門外,他也洗漱完畢了,穿著黑色家居服,脖子上麵掛著毛巾。
他低頭見沈初雲長發都是濕漉漉地,便道:“去那邊坐,我幫你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感受到他溫熱略帶粗糲的指尖穿過她的長發,透過鏡子她能看見他專注的神情,微微垂眸時,額間的碎發就落了下來……
明明並不是多麽絕色的一張臉,可是他身上似乎總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和魅力,沈初雲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呆了。
等墨流淵收回了手告訴她頭發幹了,沈初雲才收回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了這麽長時間。
墨流淵給她吹完便拿起梳子梳理,女孩的頭發柔軟順滑,還帶著絲絲涼意,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沈初雲看著這樣的墨流淵,忍不住感慨,“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幫我梳過頭。”
墨流淵手上的動作一頓,淡淡應了一聲,眸色卻有些深。
沈初雲的聲音卻再度傳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的頭發被潑了墨水,是你幫我洗幹淨的。”
那年他十八歲,初雲才十一歲,他第一次撫摸到女孩的長發,鼻尖是屬於少女的馨香,她哭地眼睛紅紅地,單薄的肩膀一顫一顫地。
他替她梳理好長發,抱著她哄著,嬌軟的女孩抱在懷裏感覺都沒骨頭,她穿著單薄的衣裙,他隻是略帶一低頭,卻沒想到會看見她不經意間泄露的青澀。
而這一幕,是在雲慧闖進房門以後才被打破的,那一天,雲慧看著他的目光很陰沉,帶著濃濃的警惕。
他什麽也沒說,沒多久,他就向雲慧提出想回趟墨家。
原來……是從那天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