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示威
因為剛剛發生一次意外,導致廳堂不能用了,於是聶家的人借用自家的活水渠,搭建了一個流水宴席,無論瓜果,還是菜肴酒水,都放置在流水中,讓水帶到每個人的麵前。
太陽剛剛墜落,天地間還帶有一絲暑氣,不過進了這裏,有了水汽的滋潤,連那最後的一絲燥熱都化為了清涼。
這次他們的位置不在是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了,雲家和蘇家,一左一右,位列第一。
他們是位居第二,排在雲家的下首。
上次隔得遠,沒有注意到他長什麽模樣,這次這麽近總算是可以看的真切,雲家的這位家主十分的年輕,和蘇祁陽相差不大。
沉穩,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這個感覺,無論是誰向他敬酒,或是攀談,都應付的遊刃有餘。
或是察覺到了夜晏青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恒久,也不在意,還衝他遙遙敬酒。
被人抓包了,他胡亂的抓起酒杯,想回敬他,卻不想喝的太急,一下子被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不過說話的人很多,倒也沒有人注意到。
柳逸的位置靠前,畢竟他是這次宴會的主要人物,就連君未然和木臨晚都比他靠前,他隻能當一個閑人,居於末尾。
“少俠,今日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知道少俠尊姓大名呢?”
一個胖乎乎的人舉著酒杯過來與柳逸攀談,腦門上還有一些油膩的反光。
“我姓柳單字逸,閣下客氣了,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柳逸並沒有什麽攀談的欲望,聲音很冷淡,剛剛叫夜晏青到他旁邊來坐,可是他怎麽都不肯,偏偏要去做那個末尾,連菜品都是別人挑剩下的。
“原來是柳少俠,柳少俠年紀輕輕,功夫就如此了得,真是少年出英雄。”見有人來圍著柳逸了,又有一人拿著酒杯蹭了過來。
“我一個兒子,特別喜歡武功,若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了不得的人出現在幽州,我想他一定是十分高興的,要不改天到我家去坐坐。”
“改天有空了一定,回去的,還望閣下到時候不要嫌棄在下帶去的人多。”柳逸回敬著,雖然打心裏說不想去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但是也沒有一口回絕,虛虛實實發應著。
“柳少俠,不知你到幽州有幾日了?”忽然一人心事重重的端著一杯酒過來,相互敬了一杯後,那人才開口說道。
“也沒有多久,也不過八九日的樣子。”
“今日可有出去走動一番?”或是察覺出這人要說些什麽,周圍各家家主的臉色各異。
柳逸也發覺這人所說的恐怕是一件大事。
“並沒有。”
“那你一定不知道武林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夜晏青看著一堆人江柳逸淹沒著,慶幸沒有和他坐在一起,要不這些人攀談那是沒完沒了的。雖然自己拿的食材次了一些,但是他可以多拿一些呀。
專心的等著自己愛吃的食物,從自己身旁路過,一時間擺滿的整個桌麵。
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看到了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旁邊的那人。麵貌雖然不壞,但是總有一絲猥瑣的氣息在裏麵。
“妹子,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唄!”
夜晏青停了手,疑惑的看著這人。
“你看你都有這麽多了,給我們下麵的人流一些食物吧。”配合著他猥瑣的搓搓手,要是說的不是這番話,他還以為,這人是幹了什麽肮髒的買賣,竟然高興都這麽猥瑣。
經這麽一提醒,他才發覺,附近就他拿的東西最多,幾乎都快要拍不下了,但是在他後麵的這些人,幾乎都才一兩碟。
“不好意思呀,我後麵就不拿了。”
“行行行,多謝了。我就先回去了。”
“妹子,喝酒嗎?我竟然端到了一壺五十年份的竹葉青,要不要來一點?”不過這兄台雖然猥瑣了些,但是卻很容易相處。
聽說有五十年份多竹葉青,頓時覺得自己酒杯裏十年分的就,還不夠醇香。
“好呀,給我到一些。”他本來就愛酒,特別是好酒,不過怕酒後吐真言,就一直沒有喝過了。
雖然酒量不好,但是對酒的熱情一點都沒有減少。
“嘿嘿,你今天碰見我是你運氣好,不然誰知道這麽好的就,怎麽輪到我們頭上了?”看樣子,他應該是常年參加這種宴會的人。
越是有錢有權的人,等級製度越是森嚴,從尊到卑,各種的吃食的材料,酒水的品質,都是個不相同的。
夜晏青嗅了嗅,果然和自己杯中的就不是一個貨色的。嚐了一口,那滋味叫一個爽呢!
“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
“妙呀!”
“這是當然,全幽州的酒我都喝過,這區區竹葉青算什麽,那紹酒的滋味比這個更好,可不是那些花酒能比得上的。”他對這些年突然新盛起來對花酒,不屑一顧,那是女子才喝的酒,男子就應該喝烈酒。
“既然你對幽州這麽熟悉,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嗎?”這樣的一個酒癡,既然願意為了喝酒走遍幽州,那一定是對幽州十分熟悉的。
“有什麽大事情呢?一沒有那家出了新酒,二沒有那家把自家多年的陳釀那出來買的。”說到此,不免為難的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令他最心動酒的滋味。
“你老見識多,改天還請帶我去找幾家有名的酒館裏坐坐,也不枉來一次幽州。不過我說的打算不是關於就上麵的,有沒有最近的熱鬧事?”
“好說好說,這自然要帶妹子你去坐一些,沒有喝到那些酒就離開幽州了,未免太過於可惜了。
不過,你所說多這些大事事,仿佛沒有,不對,讓我想想,不知道那天喝酒時,聽人說道了幾句的。”
“哦!對了,這幾天忽然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打敗所有的中原武者,不知道這算不算什麽大事情。”這件事離他很遠,他隻是某家的老叟,喜歡喝些酒罷了,武林裏的爭鬥,他參與不了。
夜晏青心中一稟,果然這人是在這裏等著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