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強迫症?
牆體雖然高,跳下去的時候也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院內,有好大一片都是花圃,這個地方,是剛剛將花移植到花盆裏,因此土壤也是格外的疏鬆。
農具也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鋤頭的長短,大小,也不盡一樣,都是按照一個順序排列著的。就如這個花圃裏麵的花一樣,是一個方塊的豆腐形狀,每個種類,不,包括花色都是規劃好了的,由淺到深,銜接的很自然,一點都沒有瑣碎的感覺。
夜晏青走的十分的小心,盡量找有遮擋物的地方走,十分幸運。顧懷生中途隻出來了一次,好像是去了廚房模樣的地方,炊煙嫋嫋的。出來時,手裏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進了另一間屋子。
聞著味道,他分辨出了裏麵不少補氣養血的藥材。
果然,他就知道顧懷生說的不全部是實話,他屋子裏麵還藏有一個人。
有了方向,自然也不用一間一間毫無目的的尋找了,這無異於是節省了他的時間。
他小心跟了上去,屋外麵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的,唯一有的一架花架,離的還十分遠,根本無法偷聽的裏麵說的什麽內容。他隻能蹲在窗邊聽牆角,還好露了一絲縫隙,可以看見裏麵的情況。
“阿尋,可曾好些了?”
杜潯喝下了藥,神色輕鬆了些,一旁的顧懷生為他包紮左肩上麵的傷口,已經快要包紮好了隻要最後打個結就好了。
顧懷生收拾手邊的東西藥物、布條,一絲不苟的把它們排列整齊,放在一個木盒子裏,準備以後再用。
“喝了顧郎的藥,我已經感覺好多了,這次多虧了顧郎來的及時了,不然我今天就走不出來了。”
“我是追查這些人的蹤跡,一路跟蹤,才到的這裏。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顧懷生一直在查尋一件舊事,而且近期貝林的多個小家族的多全體覆滅,他也在裏麵發現了和那件舊事有相同之處的地方,時隔多年,別以為一點線索都查不到,最近又在貝林附近發現了和當年類似的線索,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忙這件事。
他想知道,究竟是誰屠沒了他全家老小二十一人。等到他回家時,卻發現全家人都倒在一灘血泊之中,隻有他一人還活著。
這件事在他心中紮根很久了,日日夜夜折磨著他,每次做夢都是一片血紅色,以及他們臨死之前一張張驚恐的表情,讓他難以入睡。
好不容易得知了他們幾天要去聶家,避免他當年的事情重新發生,他一路跟隨著。
沒想到撞上了杜潯,還好他及時的將刀擋住,不然他今天就被一刀披成兩半了,不僅僅是左肩受了一些傷。
杜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退席以後,他就直接離開了。等到出來時,就發生這些事情了,再後來就遇見了顧懷生,將他帶到了這裏。
一想起宴席上發生的事情,他就有些頭疼,不僅沒有爭奪到豆綠,而且還得罪了蘇祁陽,估計回去,有他受的了。
“我不知道,從裏麵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我一走到門口,就發生這些事情。”
杜潯猶豫了一下
“他們使用的武器好像是彎刀,和那件事情一樣,都是使用的同樣的武器。”
夜晏青聽過杜潯的聲音,他一開口,便認出來了。
不過他對杜潯口中的那件事情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是什麽禁忌,成為了他們閉口不談的事情。
“我也懷疑他們與那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彎刀?夜晏青留意到這個詞,中原武林中,很少有人使用彎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一個隻有西涼人使用彎刀。
幽州偏西南,離西涼相距很遠,路程十分的遙遠,如果是快馬,在路上不曾休息,連續更換快馬,也要十天才能到達幽州這個偏男的地方
夜晏青隻覺得心中有種怒氣,南朝什麽時候軟弱到任由敵國自由出入了?不僅讓他們深入腹地,在幽州肆無忌憚的屠殺南朝的百姓!
西涼不過是年年納貢的藩國,難不成也起了心思,想成為第二個東湖王國?
“可是我們明明知道是西涼幹的,我們卻沒有半點辦法,阿潯,你有沒有發現,幽州出現的天才很多,有用的人也很多,卻沒有幾個人是有機會長大了的?”
“阿潯?”杜潯看見被顧懷生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花瓣,就忍不住去把它們打亂,顧懷生喚了他許多次,他才注意到。
“別動這些花瓣。”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為什麽到我這裏來,總要弄亂我的東西呢?”
這個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剛剛說了什麽?”
杜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又沒有聽到最開始顧懷生問的的是什麽了。
顧懷生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還非常好脾氣的把杜潯弄亂的花瓣重新排列整齊,準備等下拿出去晾曬。
每次的科舉去士,幽州高中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很快這些人就沒有蹤影,名次差的或許還保住了一條命,名次好的的,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夭折了。
杜潯思索了一番,這個他沒有發覺
忽然又想到,前幾日闔家有一對雙胞胎,一文一武,倆兄弟都是超出同齡人的優秀,不過前幾日去遊玩,碰上賊人了。
馬受了驚,從三坡上滾了下去,等闔家找到他們時,練武的弟弟摔斷腿,算是撿回來一條命,最不幸的還是哥哥,頭磕在石頭上了,至今都沒有醒,一直昏迷著,若是在不醒,恐怕就要給他辦喪事了。
這幾年出現意外的少年的確有些多,不過他的心思沒有在這裏,也沒有太注意這些。
“的確有些古怪。”
“阿潯,下個月我要去西涼刺探一番。這裏就交給你了。”
“放心,顧郎安心去便可。”
“去西涼?不知可以帶上我嗎?”窗子忽然的被震開了。
“誰?”顧懷生暗自惱怒,隻顧著和杜潯說話去了,竟然有人在外麵偷聽他都沒有察覺。
夜晏青拍到頭頂上的木屑,心裏一邊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