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蘇祁陽平靜的望著下方的眾人,一點參與其中的欲望都沒有,但是聶家主卻向他問話了。
“蘇少主,蘇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今日能來到我聶家,聶某感到蓬蓽生輝呀,敬你一杯。”
蘇祁陽端起酒杯,說道:“聶家主說笑了,我並不是一個天才……”
“哈哈哈哈,蘇少主真是謙虛了。你十六歲種出來馥鬱蘭,深受皇家的喜愛,至今都是皇室的供花,十八歲又修繕了蒲育經,這麽說擔不起天才二字呢?”
對於蘇祁陽這樣數一數二的天才,自然要好生巴結一下。
被人打斷了,隻好把剩下的話咽下去了。
“對對對,這位仁兄說的有理,蘇少主是少年出英雄,可惜犬子不及你的一半呀!”此乃魏家家主,以前有幾個聰明伶俐的兒子,本想著將來讓他們繼承家業,可惜卻早夭了,剩下一子對養花沒有什麽天賦,實在是令他歎息。
杜潯的位置居於末尾,望著高台,眼裏說掩飾不了的落寞。
“不對,我記得當時有一人和蘇少主其名的!”
“怎麽會?你莫不是記錯了?”
“誒?真有此人嗎?”
質疑生如潮水一般的湧現出來,都隻記得現在有一個少年天才,遺忘了以前還有一個比蘇祁陽更加驚豔的天才。
“當然,我記得當年一枝紅杏壓倒了滿街的春色,可是不記得上哪家的少年了。”
“杜潯,是杜潯。”
經過蘇祁陽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來曾經還有一個這樣的少年。
杜潯詫異的看了一眼蘇祁陽,時隔多年,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杜潯心情複雜,想悄悄的溜出去,不想聽這些人或嘲諷,或感慨的話了,這些對他都是諷刺。
他曾經是天才不假,不過是一個泯沒的天才而已,不像蘇祁陽那樣,一直這樣的耀眼。
“杜兄。”蘇祁陽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杜潯,兩人隔著一段遙遠的距離,望著對方。
“不知蘇少主喚杜某何事?”
杜潯看著蘇祁陽,曾經最親密的人,最終隻能冷漠的叫他一聲蘇少主。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寧做草上仙,不做花中尾。”
他當然記得,這是那年冬末時,他才十五歲,雄心勃勃的說出了這句話。卻不成想還有一人記得。
“不記得了。”
“那我便說說這句話是誰說的。我認識一個人,我們自小就認識,他從小就愛花,天資卓越,學什麽都快,是我怎麽也趕不上的一人。十五歲時,一枝紅杏壓春色,滿街的人都找不出比這個更豔的顏色。後來,他不種花了,我就幫他種出了馥鬱蘭,他也不看和花有關的書了,於是我替他完繕了殘缺蒲育經。
可是我已經找不到當初意氣風發的他了,寧願帶著烏煙瘴氣的花樓了,也不願意與我相見,我現在隻想問你,你當初到底怎麽了?
你失蹤的三天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回來以後便於我絕交了?”
各家神色各異,以前隻知道兩人關係不好,卻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在裏麵。
聶家主的臉色漲成豬肝色,本來應該的他是全場到焦點,現在卻都關注其他事情去了,想說卻又不敢說。
“這些不用你知道。”
“不用我知道?”蘇祁陽的聲音離開尖銳了起來。
“一直當一個紈絝你甘心?看著杜家一直衰敗你甘心?”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杜潯並不答話。
“你到底怎麽了?”
“抱歉,我不能說。”杜潯走了出去,還是覺得外麵的沒有讓他窒息的感覺。
“咳咳咳,既然杜潯不願意說,想必是有他不能說的苦衷。”
“是呀,以你的身份,又何必與他這般計較。”
“我看呀,就是杜潯不識好歹,辜負蘇少主對他的一片好意。”
又是一番的吹捧巴結,生怕在蘇祁陽麵前留下了不好發印象。
雖然雲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望著門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蘇少主不必難過,說不定其中有什麽誤會,解開自然就好了。”聶家主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
“時間也不早了,想必觀禮的時節也到了,不如與我一同前去觀禮,迎接小兒。”
聶家主信心滿滿,雖然手段是下作了一些,但是為了豆綠,也值得了。
就在大家準備起身都時候,忽然有一群黑衣人衝了出來,轉瞬間就死了數十人。
“快來人呀!有刺客!”忽的一驚,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大喊,很遠的聽見在喊救命。
沒有想象中有大批的人進來援助,相比院子裏的護衛早就被這些人殺死了。
在座的都是一些商賈,極少有人練武了,就是練武了,也不過是一些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黑衣人毫無廢話,直接收割性命,根本不給他們逃生的機會。
麵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柳逸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人雖然多,但是功夫並不高,對付普通人是綽綽有餘了。
夜晏青看了這些人的武功招式,看上去雖然和中原的武相差不少,但是仔細看去,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些人根本不是中原的人!夜晏青心中十分的肯定,至少在中原他還沒有看見這樣的武功招式。
“找一個地方躲著,我去救人。”有了柳逸的幫忙,三四個人圍攻她一人,殺人的速度慢了下來,給了眾人逃生的機會。
“快快快,快帶我離開這裏。”不少沒有見過世麵的小輩,麵對如此血腥的場景,腿肚子都下軟了,更被說逃跑了。
夜晏青尋了一處隱蔽地方,好笑的看著剛剛都是牛逼轟轟的人,現在卻狼狽的逃竄。
“別動!”就在夜晏青欣賞別人狼狽的模樣的時候,身後卻起了一聲冷冷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