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來我們運氣不好,熱鬧沒有看成,反而會惹一身的騷。”柳逸本想帶夜晏青過來看個熱鬧的,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急忙鬆開了夜晏青的手,摘下了他眼睛上的布條,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就護不到他了,還是為他解開了為妙。
夜晏青隻覺得手上一鬆,緊接著眼前一亮,瞬間就可以看見了,明晃晃的太陽晃得他睜不開眼,適應了一下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魔教的人已經占了上風,將那些要來伐魔的人團團圍住。被圍住的人十之有八都負了傷,人也比剛剛少了許多,很多人都變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
剛剛還是氣勢洶洶,還叫囂著要為魑茗報仇,要魔教血債血償的人,反手就被魑城主出賣給魔教了。
“這是怎麽了?”夜晏青皺眉,剛剛的一切他什麽都沒有看見,隻聽柳逸寥寥說了幾句,終是沒有自己親眼看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看見那個站在右護法旁邊那個穿藍紫色衣服的人了嗎?”夜晏青點點頭,剛剛還見著他帶領著一群人商討魔教,轉眼就看見那老頭和顏悅色對右護法說些什麽。
“他便是魑城主,看著情況隻怕他並不是來伐魔的,他已與魔教勾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為了坑害正派弟子,引發武林混亂的。”
“你說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對,你看,其中還有巴山派,青城派還有雲溪宗的弟子在此。仔細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可不算尋常弟子可以穿的,若是他們落入他們手裏,這幾大派一定會尋仇的。”
夜晏青仔細望去,果然在其中看見了這些人,十分的好認,那個粉衣所拿的佩劍,上麵都有雲溪宗特有的銘文標記,一看便知。
至於其他人,衣服上也有各自門派的標識,尋找起來不難。
“那我們要幫他們嗎?”夜晏青雖然想要去幫助他們,但是奈何有心無力。
“雖然不知道魔教他們有什麽目的,總之不能讓他們得逞。”柳逸看不出來他們要打什麽主意,但是同出於武林正派,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魑城主,你這是何意?莫非當我們雲溪宗是軟柿子不成?”她便是雲溪宗主的女兒沈思語,她帶來的人都死完了,就剩她一人了,她也受了幾道劍傷,臉色有些蒼白。
巴山派和青城派的人還好一點,各自都還剩有兩三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負傷,嚴重的全是上下被人沒有一處是好的,隻能在別人的幫助下站起來。
大家背靠背,警惕的看著敵人。
“沈姑娘,齊少俠,顧少俠,多有得罪了。”魑城主對右護法拱手說道:“後麵的事情就有勞右護法了。”然後就退在一邊。
“沈姑娘,蕭山一別,近來可好呀?”右護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三個月前沈思語去蕭山為張掌門拜壽時遇見了他,被他所傷,幸虧有她大師兄在,才能逃出來。
“又是你!我自認為沒有得罪於你們,你為何三番四次與我作對?”沈思語沒想到在這裏又會遇見他,好看的眼睛立馬就露出殺意,她的大師兄還在雲溪宗,並沒有在這裏,光是這些人還不足以和他們抗衡。
“你是沒有,並不代表你爹沒有。這三人留下,其他人全部殺了。”右護法也不與他們囉嗦,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魑城主,我們好心好意來為你的女兒報仇,你竟然如此對待我們!”這是青城派的顧阮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十分的氣憤。
他受傷較嚴重,流血過多,臉色很蒼白,在對戰中很是吃力,勉強對付的了一人。
不過沒有誰回答顧阮,在魑城主看來他們已經甕中之鱉,不用告訴他們這些。
“沒想到我許久不曾出來走動,竟不知道魔教之人已經猖狂到這等地步了。”忽然有人從天而降,一掌便打飛許多魔教的人,頓時他們就壓力大減,他們趁此機會,趕緊聯合其他人,一起見剩下的人殺死了。
來人正是柳逸,蒙了麵,裝的高深莫測的樣子。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巴山派的齊修銘,他受的是一些輕傷,養些時日便好了。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時候居然會出現一個救他們,頓時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感激。
“多謝前輩(少俠)的救命之恩。”眾人趕緊道謝,多虧了這人,自己才不會就此殞命。眾人看過去,隻見是一位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蒙住麵,看不清相貌,眼中透著澄澈,年紀應該不大。
手中拿著一把劍,劍鞘上的花紋極為簡單,但是這做劍鞘的材料卻一點都不簡單,識貨的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十分難得的玄鐵。
若是拿來打造武器,必然會是上等的武器,沒想到他居然那裏做劍鞘,不知道有是何等的材料做成的劍才能配上這樣的劍鞘。
柳逸掃了一眼,發現那三人都還活著,本來就顧阮的傷勢最重,剛剛又在打鬥中受了傷,自己已經站不穩了,被一個行意門的弟子扶著的。
那根叫舒燕歸的綠蘿卜也活的好好的,看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
右護法掃了一眼魑城主,這才看向柳逸,冷冷的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壞我好事?”
柳逸嗤笑一聲,仿佛是在笑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何人?我成名時,魔教中怕是還沒有你這一號人物。”
柳逸壓低了聲線,顯得有些滄桑感。
“倒是你,魑城主,當年的事情我也有耳聞,早就知道你無情無義,卻不知道你可以陰險至此,居然勾結魔教坑害武林正派弟子!”
柳逸把內力融入聲音中,對魑城主進行音波攻擊。
魑城主悶哼一聲,一時沒有準備,受了不輕的內傷,嘴角立刻流出一抹血。
魑城主眼神赫然,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人竟然有如此身後的內功。將內力融入在聲音中,還將他震傷了,連一旁的右護法都受到了波及。
因為沒有針對他,沒有受到內傷,但也心口一重,像是被人打上一拳了的一樣。
“那又如何?”魑城主抹掉了嘴上的血跡,笑的猙獰。
“當年的事情你們又知道多少?”魑城主已有些瘋癲,眼裏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