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幕降臨,牆根下有幾個人影在晃動,還有一些人影隱匿在不遠的暗處,隨時都準備著。


  為首那人蒙著麵,隻露出了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身穿夜行衣,一柄大刀穿了一根紅布,手不離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的注意著周圍。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上去看看。很快就有兩人穿著同樣的夜行衣,躡手躡腳的向屋內走去,其他人緊張的看著裏麵。


  不過多時,他們就退出來了,他們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嗬!你們這是在找我嗎?”突然一聲輕笑從他們頭頂上穿來,柳逸踩在一枝樹枝上,手握一柄出了鞘的劍,劍身映著月光,發出森森的寒氣。


  眾人猛的抬頭,沒想到他居然就在自己的頭頂上,自己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哼!原來你在這裏到省得我去四處尋找。”為首那人惡狠狠的說道。“是那多事的阿婆告訴你們的吧,早知道我就應該把她給殺了。”說著竟也施展輕功拿走一把長刀就劈了上去。


  下麵也還有數人尋好的方位,等著柳逸下來就給他迎頭痛擊。


  柳逸反應極快,一個錯身避開了,隨後就一劍刺去,直指咽喉。


  那賊人也是厲害,竟然在空中生生的轉了一個身,向身後的一顆樹飛去。“噔噔”他腳蹬在樹幹上,震得整顆樹都在晃動,驚走了附近的飛鳥,他迅速借力,又是一刀飛來。


  人還未到,淩厲的刀風便吹拂在柳逸的臉上。


  幾輪下來,底下有人按捺不住了。“我來助你!”說著一壯漢騰上了高空,並未蒙麵,滿臉的胡須,很是唬人。


  也是使的刀,不過卻比那人的刀大上幾分,看上去就十分的笨重。


  柳逸一腳便把他踹飛,看上去很魁梧,也隻是一個略懂輕功的人,刀法上還是一個不流,人,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膽子,竟然跑來送死。


  那漢子墜落在地,吐了一口血,便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們一窩山匪在這裏,不會就你一個能打一些吧?”柳逸看著下方眾人笑吟吟的說道,手上卻沒有半點手軟。


  “可惜了,虧我我還準備了那麽多。”


  柳逸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鋼針,真氣注入其中,尋了一個間隙,將剛針飛入下方。


  一瞬間下麵慘叫連連,有幾個倒黴蛋,運氣死在不好,被鋼針射入了要害,當場斃命。


  “你!”那賊人看見自己的手下這麽多人遭了柳逸的暗算,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啊!我要殺了你!”刀法更加的密集了,二人在空中忽上忽下打的不亦樂乎,夜晏青在遠處的樹上呆著,十分愜意的吃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堅果。


  “來的好!”柳逸眼睛一亮又是迎了上去的,這賊人功夫不賴,但是卻做了這種勾當的。


  閑時務農,有買賣時就殺人越貨,讓人防不勝防,許多人都栽在了他們的手裏。


  死在他們手上的的人多了去了,這種人死不足惜,柳逸不再留情,幾招之後,他心緒不穩,讓柳逸尋了一個空子,一劍穿胸而過。


  他瞳孔睜大,不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柳逸一腳將他踢飛,身子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哥!”


  “頭!”


  “……”


  看著自家的頭都被人殺死了,剩下那些沒有半點武力值的人也不敢前來送死。一些機靈的人,趕緊逃了,這些不是他們能對付了人,去了也是白白丟了性命。


  柳逸腳尖落在地上,一把鋼針散落,射入撲向那句屍體的人。柳逸的手法很準,個個都射入了要害。


  夜晏青在遠處讚歎了一聲,這控製鋼針的手法是無比的精準,那麽細小都針,還要保證它們可以準確的射入對手的要害實在是太難了。


  夜晏青跳下樹,遠遠的問道:“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辦?”看著躺滿一地的人無奈的看了一眼柳逸。


  “放心,後麵自然有人回來收拾的,今晚應該可以睡一個好覺了,走吧。”柳逸走了幾步,察覺夜晏青並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他一眼。


  “幹嘛,怎麽還不走?”


  “柳逸……我,我有些怕!”夜晏青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又在克製。


  借著月光,柳逸看見了夜晏青蒼白如紙的臉。


  柳逸輕笑一聲,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柳逸很少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他的笑容一般都是嘲笑夜晏青的,今個笑的這麽開心到時很少看見。


  在夜晏青身後輕輕攬著他的腰,一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少年身上的香味環繞在他的鼻息之間。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房門前,看著柳逸離去身影,心裏在想不知道剛剛有沒有騙過他。


  忽然他轉過身來,“若是做噩夢了,可以喚我。”緊接著,夜晏青聽見一聲輕輕的低笑。


  “……”


  應該是信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拜他所賜,夜晏青還真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結婚了,許多人吹吹打打十分的熱鬧。作為新郎的他卻被披了紅蓋頭,送入了花轎,他自然是不願意,但是卻是被自己的親爹綁了送去的……


  那個新郎不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怎麽到了他這裏就被送入花轎了?

  畫麵極其的詭異,當掀開紅蓋頭是,居然出現的是柳逸的臉。


  “啊!”夜晏青瞬間就被驚醒了,拍了拍臉不敢相信這個畫麵是真的。


  怎麽會這樣?莫非自己和男子帶久了竟生出了非分之想?

  夜晏青把頭用被子蒙住,又嫌棄這被子有些異味,又把頭伸出來了。


  “夜晏青!可是做了噩夢了?”聽見柳逸在外麵敲門,這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了。


  “無事,你先別進來,隻不過是看見了一隻老鼠罷了。”


  順口就撒了一個謊,若柳逸問起來,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難不成直接和他說自己對他存有這般心思?

  不妥,不妥,自己怎麽會是那種人?

  衣服穿好,夜晏青也沒有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索性打開了門。


  柳逸上下打量了一翻,頓時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夜晏青看他麵色古怪,心虛的緊,後看見柳逸莫名其妙笑了一聲,更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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