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蒙頓格斯的交易
周日上午十點。
愛德華來到豬頭酒吧，時間尚早，隻有一個客人，他左顧右盼的，像是在躲避什麽人的追殺一般。
豬頭酒吧一般在下午和傍晚的時候才是人潮眾多的時候，早上……大多數黑巫師還沒起床呢！
愛德華走到那桌客人麵前，聞到那個令人作嘔的味道，愛德華捏著鼻子在旁邊坐了下來。隨著他的落座，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聲音也完全與外界隔絕。
“頓格。”
“倫坡先生。”蒙頓格斯帶著局促的笑容，他伸出手試圖觸碰屏障，卻被愛德華一眼瞪了回來。
“找我有什麽事情？”
“咳咳，我們是朋友，倫坡先生，對吧？”
“在你提出過分的條件之前，在你能夠帶給我足夠的黑巫師之後。”
蒙頓格斯沉默了數秒鍾，眼神不停地轉動。
“可以，我正是為此而來。”
愛德華指甲敲擊著桌麵，似乎在權衡，不過他很快點點頭，“什麽時候能送到？”
“就在我手裏，隨身攜帶。”蒙頓格斯的臉上露出喜意，他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摞的書籍。
“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來源。”
蒙頓格斯麵色有些糾結，似乎是在考慮，不過他很快說出一個詞，“烏幹達。”
“一個使用魔杖才一個世紀不到的貧瘠之地，你是如何找到的？”
蒙頓格斯猶豫了好一會，才緩緩吐出幾個字，“瘋巫祭。”
愛德華愣了愣，隨即點點頭。
瘋巫祭是繼承了烏幹達傳承的一種語言魔法的巫師，他們自稱是巫祭，不過外人都稱呼他們為瘋巫祭。
因為這種預言魔法實際上是一種黑魔法，每一次的預言都需要付出代價——比如你身體上的某個部分。
可能是你的手指甲、毛發，也有可能是脖子上的那顆裝飾品。
最關鍵的是，預言還不一定準確.……
蒙頓格斯提到烏幹達，愛德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瘋巫祭，但他不能確定，因為非洲和英國不沾邊，兩邊幾乎完全沒有來往，蒙頓格斯是如何找到瘋巫祭的呢？
要知道，即使是愛德華遊曆多年，也從未見過真正的瘋巫祭。
“繼續說下去。”愛德華來了興趣。他知道蒙頓格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
“有個很高明的巫祭，他做出了一個成功的預言，而代價是他的全部。他在預言之前聯係到了我，他知道我一向有些渠道，”蒙頓格斯有些局促地搓搓手，“他找我買了一件能保存靈魂的煉金產品——”
“所以當他做出了預言之後，你奪走了他的靈魂？”愛德華問道，同時嫌棄地說，“你可真是個魔鬼！”
“謝謝。”蒙頓格斯笑了起來，“怎麽樣，這樣的靈魂最夠讓你滿意了嗎？”
愛德華滿意地點點頭，“當然。”
“什麽時候能夠送到我手裏？”
“那這些書？”蒙頓格斯搓了搓手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沒問題。”
於是，上午接下來的時間中，愛德華就在蒙頓格斯掏出的他的最新的《被詛咒的孩子》上使了勁地簽名，足足到中午，才簽完數百本。
“就知道您是個爽快的顧客。”蒙頓格斯心滿意足地收起愛德華的簽名書，這在黑市上起碼能賣到10枚金加隆一本，而沒有簽名的則是隻能賣到3枚加隆，這一來回就轉了700枚金加隆。
這可比倒騰黑魔法煉金產品要賺的多，而且也安全得很。
“那麽，他是你的了。”蒙頓格斯從口袋裏掏出一盞油燈，裏麵燃燒著銀色的火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麵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著，他嘴巴上下合動，好像在咒罵蒙頓格斯。
“交易愉快。”愛德華接過油燈，同樣十分滿意，他隻不是浪費了一點時間罷了，自己沒有一丁點損失。
“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蒙頓格斯大笑著說，“您現在能把魔文解除了嗎？我想我該離開了，阿不福思還在睡覺，如果被他看到我踏入了他的酒吧……我會有麻煩的。”
“當然。”愛德華揮了揮手，屏障就此解除。
隨著吧台傳來一聲咒罵聲，蒙頓格斯飛一般地跑出了豬頭酒吧。
一個長得很像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人從吧台後麵跑了出來，他大聲地吼著，“我知道你是誰，但既然進了豬頭酒吧，就應當遵從這裏的規矩，和你碰頭的那個家夥，早就被禁止在豬頭酒吧路麵了！”
愛德華知道他是誰，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秘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我知道，我保證他下一次不會再進來了。”
“最好是這樣，小子，我認識你，你是阿不思那家夥請來的教授。”阿不福思憤憤地說，“但這沒用，在我這不好使！”
“我知道，所以我也打算離開了，這裏實在是太髒了。”愛德華扇了扇麵前的空氣，好像這裏的環境令他難受。
愛德華一向就是這個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世人如何對待他，他如何對待世人，絕不會有一絲偏差。
阿不福思氣得想要用手指狠狠地戳愛德華，“你！”但他還是忍住了。
“滾出我的酒吧。”阿不福思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他咆哮道。
“正如我所願。”
愛德華款款走出豬頭酒吧，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手裏多了一盞油燈，燃燒著藍色的火苗。
推開校長室的櫟木大門，愛德華卻正好看見正在偷偷從抽屜裏掏什麽東西偷吃的鄧布利多。
“早上好啊，愛德華教授。”鄧布利多不著痕跡地推上抽屜，隻是他的嘴角還有一個蟑螂腿在抽搐。
愛德華的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鄧布利多疑惑地循著愛德華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摸到蟑螂腿的瞬間，他的笑容愣住了。
“你不要誤會啊！愛德華，這是糖！是蟑螂糖！”
“好了，阿不思，不用再解釋了，我不會透露出去的，你竟然有這種異食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