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工作人員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蕭凡又要求工作人員把發動機卸下來也切割開。工作人員被弄糊塗了。但是，看著蕭凡嚴肅的表情，任何人沒有敢多問，隻是按照蕭凡的說的去做。


  不一會，發動機也被切割開了，蕭凡依然是仔細的檢查發動機的內壁。經過幾遍的反複檢查，蕭凡站起身來，重重的喘一口，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轉身對工作人員說了句，“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然後就大步走上車了。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工作人員緊跟著蕭凡上車，然後回到中農。


  兩天以後，蕭凡接到邢台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傳票，正式開庭審理這一案件。蕭凡滿懷信心的走進了法院審判庭。


  原告席是死者家屬和律師，死者的妻子和兒子抱頭痛哭，引來了無數人同情的目光。被告席是蕭凡，蕭凡拒絕律師為自己辯護，而是要自己為自己辯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審席裏不是有謾罵聲傳出。


  在審判長宣布開庭以後，原告的辯護律師首先發問。


  “張先生，我的當事人現在告你，因為你的產品生產不合格，而致使當事人丈夫死於非命，弟弟重傷在臥。根據國家刑法規定和我當事人的要求，要求你向我的當事人備嚐各項損失共一千三百五十萬元人民幣。”


  “對不起律師先生，我沒能接受你的當事人所說的條件，因為這台機器根本不是我們生產的！”蕭凡平靜的回答。


  一句話說完，連同聽眾席內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又是一陣罵聲，蕭凡不去爭辯，也還是沒有任何表情。這個回答要讓律師一怔，但是，律師很快恢複正常。


  “張先生，事實勝是於雄辯的，不管你怎樣巧言令色，也抵不過證據會說話。審判長大人，我方要求出示證據。”律師看一眼蕭凡，然後轉身對審判長說。


  審判長點點頭，示意律師出示證據。


  說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律師身上。隻見律師不緊不慢的拿出幾張票據，舉止之間充滿著自信。


  “這是從事故機器上抄下的機器編號，與中農的產品編號一致，而且這裏還有幾張中農開出的發票。不管是產品的外觀和製作工藝，都是中農慣有的，這裏還有一張出庫單，上麵有被告人的簽名。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出事機器正式被告人所生產。”律師拿著這些票據，言辭鑿鑿的說。


  審判長接過律師遞過來的票據，仔細觀看一下，然後說。


  “被告，你有什麽辯護的話要說。”


  “律師先生，如果幾張票據就能證明一個人有罪的話，那麽法律的尊嚴也就不複存在了。”蕭凡看一下審判長，又看一下律師，淡淡地說。


  “出貨單有你的簽名，發票也是你們開出來的，而且你的產品編號和這台機器的產品編號一致。這又怎麽解釋呢？”律師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似乎是要嚇倒誰。


  “律師先生，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你說的產品編號確實是存在，也是中農的編號，但是，根據中農的記錄，這個編號是賣在槁城的，我們也有經過村、鄉鎮、縣三級開出的購機證明，上麵有政府的公章。而這個編號本身就問題重重。中農的編號，在“中農”的中字上是有記號的，“中”中的口子並未封住口，而是留有一部分不為人察覺的小缺口，就是防止有人造假。”蕭凡說著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票據和產品編號牌，遞給了審判長。


  在審判長自己比對這些票據的同時，被說的一怔的律師，繼續發問。


  “那麽，張先生，請問你的簽字和發票又如何解釋呢？”


  律師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蕭凡早就料到律師會拿這個說事，心裏已經準備好了。


  “這正是你證據的破綻所在。這張出庫單上的簽字確實是我的簽字，可見造假之人真是煞費苦心，連我的字都拓了下來。但是，百密一疏，這個簽字拓卻是我的毛筆字，而我簽字都是用鋼筆，兩種字體和寫法截然不同。我這有一些我的簽字的出庫單，請審判長大人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