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凝重的氣氛
“那就是對!”張保豐又舉起酒杯衝著蕭凡。 “爸……”蕭凡感到很驚訝,呆呆地看著張保豐。 “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姨夫已經告訴我了。這件事你做的沒錯,爸為你能這樣做感到高興。”張保豐幹了手裏的酒,然後又倒上。 “爸……真沒想到……您是認為我對的。”蕭凡被張保豐的話感動了。 “嗬嗬,傻小子,對就對,咱們老張家,從來不會欺軟怕硬,也從來是非分明名,爸怎麽回不理解你呢。要不然,你爸我也不會下崗啊。” “可是爸,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能明白這個,就證明今天咱爺倆沒白喝這杯酒。兒子,我告訴你,做人要堂堂正正,這是根本。但是,做人也要講究修養啊!遇事衝動,缺少分析和冷靜,這證明你的修養還是欠缺的。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嗎?”張保豐有些語重心長了。 “嗯。我明白。放心吧,爸,我知道以後怎麽做了。” “好。來,咱爺倆再幹一個。” 兩人的酒杯碰到了一塊。 人生在世,無非是在做兩件事,做人和做事。要想做事先要做人,做事難,做人更難。我們國家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俗語,把修身放在第一位就是這個道理。在有些人看了,睿智冷靜、寵辱不驚、喜怒無形於色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在我看來,隻要人無論做什麽都能做到無愧於心也就足夠了。 在剛才我們講到了蕭凡班裏有人被欺負,蕭凡又把欺負人的人打了,說白了就是被蕭凡欺負了。這來回的欺負與被欺負的顛倒,像是看戲,卻十分現實和無奈。 其實,在現實社會裏,強弱之分的明顯標誌,就是力量的懸殊。這裏所說的力量,包括金錢、權力、財產等等,當然,也包括暴力。扭轉強弱的唯一方式就是扭轉力量的懸殊。而扭轉力量懸殊的方法卻有很多種。對於金錢,可以正當賺取,也可以偷搶拐騙;對於權力,可以可以堂堂正正得到,也可以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但是,對於暴力,隻能是以暴製暴,別無它徑。如果想依靠講耶穌或念佛經去對抗暴力,無異於對著心髒病人唱《忐忑》——隻死無活,而且無傷可驗。 小學升初中對於我們來說,應該是一個比較讓人情感交加的時期。這個時期,意味著我們要告別兒童時代,以為我們要脫離青澀,開始長大成人,開始處事,開始學會生活。不管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轉變的準備,時間總是如期而至。 剛開完班會,班裏就開始討論了。話題隻有一個-——升初中考試。 “班長,你準備考哪啊?”後邊的一個同學湊過來。 “嗬嗬.……不知道啊。我學習也不好,聽天由命嘍。”蕭凡輕輕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酒窩若有若無。 “張彥跟張考呢?”蕭凡把話題轉移掉了。 “不知道啊!你呢?”張彥老實巴交地一聳肩,轉身問張考。 “你們別問我,要問就問各所學校的校長去,我去哪上,完全取決於哪個學校的校長要我。”張考俏皮地回答。 “哈哈哈……”說完大家都樂了。 就這樣,在考試的壓力下,時間一天天過去,最終到了最後一次班會。 “同學們,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班會,也是最後一堂課,班會之後,我們就要上戰場了。”班主任帶著一些離別的傷感。 “今天之後,我們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以後再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這次班會,我們就把時間留給大家,大家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出來。”班主任強壓著難過。 大家都沉浸在離別的傷感中,誰也不說話,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低著頭,有扣指甲的,有抹眼淚的,還有小聲抽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