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在家休養

  “嗨……兄弟幾個，今兒不陪你們了啊，哥們兒今兒去吃好的。你們別在那傻站著啊，去找個涼快地兒，要不說你們也是站這麽多年的人了，一點經驗也不積累。”


  蕭凡一邊說的時候，就看見張考手在一直往右邊指，蕭凡順著張考指的方向看去，校長正在瞪著兩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蕭凡一聲“媽呀”，腦袋接著就從車窗伸進去了，一邊往裏伸，一邊還喊“師傅，開快點！”再看校園那幾個，想笑還不敢，一個個臉都已經憋成豬下水的顏色了。


  車隊就這樣時而緩，時而快，時而走，時而停地到了新郎家門口了。


  “啪啪.……啪啪……”


  一陣鞭炮聲響起，告訴大家新娘到了，從家裏一下子擁出許多人來，有接親的，也有看熱鬧的。


  把新娘接進家，拜完天地，禮就算成了。喜宴也就正式開始了。大家觥籌交錯，不到一會功夫，一個個都是麵紅耳赤的了。


  蕭凡坐的這一桌，有一個比蕭凡略微大一點的孩子，瓜子和糖一上桌，就抱著盤子往自己那裏塞。大人也不計較，但蕭凡看不下去了。本來他就看不慣這樣吃著盤裏占著鍋裏的主，還偏偏讓他趕上了。不用猜，當然要有故事發生了。


  “這個哥哥，您那兜兒盛不下了，外邊有車，你開進來一個能多裝點。”


  蕭凡拿話擠兌，他也不在意，還是繼續往裏裝。


  “這樣吧哥哥，您先別忙著裝了，聽我說，我為你好啊！不聽可就不說了！”


  蕭凡這一激還真管用，那個人停下來看著蕭凡。


  “你這樣裝不行，裝的太少。一看你就沒經驗。”蕭凡若有其事的樣子。


  “那怎麽辦啊？”那個孩子似乎被蕭凡貌似有經驗的樣子唬住了。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叔叔提著酒盒子出去了，有好幾個，用那個裝的多，而且方便。”蕭凡一邊比劃一邊說。


  “真的啊！還是你有辦法，我現在就去要。”


  說著就要往外跑。


  “等會等會，你這樣兜裏全是瓜子跟糖，肯定跑不快，等你到那早被人搶完了。”蕭凡攔下他。


  “那怎麽辦啊？”那個孩子著急的不行。


  “這樣吧，你把瓜子放進盤子裏，我受累，幫你看著，等你回來再都放進去。但是，前提是，要分我一點。”蕭凡假裝著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那行，你幫我看著，我回來分你一點。你可不許偷吃啊。”那孩子居然信了把瓜子又全放回了盤子，並交給了蕭凡。


  “放心吧，我一個都不吃你的。”蕭凡接過盤子。


  那個孩子轉身就往跑，顯然沒有聽到蕭凡後邊的話，“但我不能保證他們不吃”，說著就拿著瓜子盤子，一個人一個人地發，正好一圈下來，一盤瓜子沒了。


  等那個孩子抱著酒盒子高高興興回來的時候，瓜子早沒了，蕭凡也早找不到人影了。


  喜宴結束，新娘新郎雙方親屬互相寒暄道別之後，張家一行開始往家返。到了家，喜慶的氣氛沒有了，反而有一種些許空蕩蕩的感覺，畢竟一口人成了別人家的了。


  夏過秋來，張家已經漸漸適應了女兒出嫁後生活了。但是接踵而來的就是蕭凡奶奶的病種。陰雲也聚集在了張家一家的眉心。


  因為當時經濟條件和醫療條件，縣醫院治療了四個月，並沒有起色。張家人商量以後，並經過張大壘的同意，決定從醫院轉回家，從醫院買藥，在家休養。


  隨著天氣漸漸變冷，對奶奶病情越來越不利，咳嗽越來越厲害，甚至開始咳血。


  全家陷入了一邊沉寂，沒有任何辦法的沉寂。


  出過飯，三叔來探望奶奶的病情，然後提到了他認識的一個中醫，專治這些疑難雜症。一番話後，蕭凡的十幾個家族叔叔開始張羅請那位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