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受人指使

  蕭凡值日完畢後，已經快六點半了。幾個哥們一塊商量的七點去河裏摸魚，於是蕭凡扔下掃帚就往家飛奔。


  剛剛跑出校門就被一跤絆倒了。


  因為蕭凡幾個是所謂的差生，由於學校管教措施是罰站，繼而是放任不管，所以讓這幾個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格。即使是高年級的同學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尤其是他們五個一塊，更是當時學校沒人敢惹主，也是村裏反麵教材的典型案例。


  所以，蕭凡站起來就開始罵。等罵完再看，站在他麵前的是四個比他要高出一頭的男生，手裏都拿著棍子。頭發染的一半黃，一個耳朵戴著耳釘，嘴裏叼著煙。


  “小子，聽說你們幾個挺拽啊，很牛B啊，知道老子誰嘛！”其中一個黃毛撇著嘴說。


  這個時候的蕭凡明白過來了，這是來找事兒的，而且是看準了機會來的，今天想就這樣走是不可能。想到這些，反而變得冷靜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是誰我們打誰啊。”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如果平時有對不住各位的地方，還請見諒。如果你們是在沒事找事，對不起，找錯人了！”蕭凡似乎沒有氣軟的樣子。


  “說他媽什麽，打丫的。”


  說完四個人一擁而上，連打帶踹，蕭凡也一邊擋一邊找機會反擊。被打到的叫聲不斷，但是，沒有蕭凡的聲音。


  “給我住手。”


  不知道什麽時候，蕭凡手裏多了一塊磚頭。再看其他幾個人，沒有一個不掛彩的。經過剛才一打，那四個人的囂張氣焰已經被蕭凡的狠勁給壓下去了。直到此刻他們才知道，蕭凡是手上有磚頭就敢衝腦袋拍的主。也徹底明白了，為什麽蕭凡五個人會在學校無人敢惹。當然，他們明白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最重要的，是他們幾個之間的感情，這才是最關鍵的。


  “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給我記住了，我的原則就是，從不去找事，如果事來找我，我就會徹底把事解決清楚！”蕭凡舉著磚頭。


  “好小子，今天放你一馬，下次沒這個機會了。我們走。”像是帶頭者說了一句，但明顯夾帶著怯懦。


  說完四個人撒丫子就跑，頭也不回。


  張考、張彥、冬瓜和張永誌四個人在河邊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人來，就覺得事情不對，於是四個人一塊沿著從蕭凡家到河邊和河邊到學校的路找，終於，在離蕭凡家不遠的一個打場的地方找到了他。


  四個人過去時，蕭凡正在那裏處理胳膊和腿上的傷口。四個人看見了蕭凡，蕭凡也看見了四個人，大家同時都是一愣。他們幾個向來是不去惹事的，而且更加知道蕭凡的脾氣隻會勸架不會找事。


  剛才蕭凡說了，他不會去找事，但如果有人找他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巧的是，其他的四個人也是這樣。


  所以，看到蕭凡的樣子，他們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誰幹的，雖然他們都隻是小學三年級的孩子。蕭凡當然不知道是誰，因為他根本不認識他們。


  既然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四個人就趕緊扶著蕭凡去包紮，然後，從長計議。


  第二天，五個人約齊了，一起去學校上學，這也是他們養成的習慣，也可以叫默契。當然，最默契的是，到學校後都會做同樣的而且是常年重複的動作——進教室，放下書包，然後站出去。


  這次站出去，他們幾個並沒有去閑聊，二是圍成圈坐在一起，商量關於昨天的事。主持的是蕭凡。


  首先說話的就是蕭凡。


  “從昨天那幾個人的打扮和說話方式，以跟我打完以後的表現，我們可以得出這樣幾個判斷，第一、他們不是咱們村的，這是顯而易見的；第二、我們與他們之間並無過節；第三、從剛才兩點可以推斷出，他們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