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真真假假
“啪啪！”崔仁義拍了拍驚堂木，冷聲說道：“肅靜！”
頓時大堂之內安靜下來。
崔仁義鄭重的說道：“本官考慮不周，高仙芝之前的口供作廢。即刻起，本官重新審理此案。來人，帶證人，費爾法利上堂。”
費爾法利是淵蓋文蘇的下人，他也是高仙芝殺人案的目擊證人。
“啪！”崔仁義一拍驚堂木，開口問道：“費爾法律，敘述一下，你當日所看到的事情。”
“是！”費爾法利點點頭，開口說道：“那天，我們家少爺，買了個孌童回家，就是他！”
費爾法利指了指高仙芝，繼續說道：“少爺見他長得俊秀，很是開心，讓小人準備酒菜，飲酒作樂。
本來開始挺好的，誰知這小混賬突然間暴起，對著少爺就是一刀。”
費爾法利說到這，淚流滿麵，哭訴道：“我家少爺，平日裏帶下人特和善，小人實在是想不通，那麽好的一個人，這小混賬為何要殺他。”
崔仁義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來人，呈證物上堂。”
一個衙役捧著一把匕首，走進大堂。
崔仁義問道：“凶手當時所用的凶器，可否就是這把刀。”
“對、對！”費爾法利連忙說道：“回大人，就是這把刀。”
“啪！”崔仁義一拍驚堂木，冷聲說道：“高仙芝，如今證人、凶器，全都在此，你可知罪？”
“嗚嗚嗚……”高仙芝哭著說道：“大人，小人沒殺過人！”
“大膽刁民，事到如今，膽敢拒不認罪，來人，拉下去……”
“等等！”王文周拱拱手，開口說道：“崔大人，可否讓在下問證人幾句話？”
“問吧。”崔仁義信心滿滿，如今證據確鑿，王文周再怎麽巧言善辯，也翻不了案。
王文周想了想，開口問道：“費爾法利，你確定你看到高仙芝殺人？”
“小人全都看在眼裏。”費爾法利回答道。
“好吧！”王文周指著一個衙役說道：“你扮演受害者，費爾法利扮演高仙芝，你把他當時如何殺人，演示一遍。”
“恩！”費爾法利點點頭，站起來，走到衙役身旁，開口說道：“當時我家少爺一轉身，高仙芝這小混賬，就從後麵衝了上去，衝著我家少爺就是一刀。”
“哇……”圍觀的百姓頓時驚呼，真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這麽殘忍。
崔仁義臉色一變，怎會如此？
“大膽！”王文周怒聲說道：“費爾法利你可知罪？公堂之上，膽敢做假證！”
“砰砰砰！”費爾法利連忙跪倒在地，叩拜道：“大人，小人沒說謊啊！”
“砰！”王文周幾步上前，對著費爾法利就是一腳，罵罵咧咧的道：“草泥馬！淵蓋文蘇，被凶手一刀紮在胸口，你卻說高仙芝，一刀捅在他後背上，還敢狡辯？”
“說！為何誣蔑高仙芝殺人？”王文周怒聲問道。
崔仁義心中苦笑，王文周你真是好算計啊。老夫沒想到，你在這裏給老夫挖坑。
“砰砰砰……”費爾法利叩拜道：“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也不想說謊，可當時，小人喝大了，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我家少爺躺在血泊之中。
當時在場之人，除了小人隻有高仙芝。小人害怕被人誣蔑弑主，為保清白，隻好說高仙芝殺人。”
“啪！”崔仁義一拍驚堂木，怒聲說道：“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膽敢做假證，誣陷他人，來人立刻把他押進大牢，本官擇日再審。”
“大人，饒命啊！”
費爾法利被衙役拖了下去。
王文周拱拱手，開口說道：“崔大人，如今案情已經明了，高仙芝是被冤枉的，請崔大人還高仙芝一個清白。”
“恩！”崔仁義點點頭，開口說道：“此案疑點甚多，高仙芝如今亦不能證明清白，容本官再做調查，擇日再審，退堂！”
……
遼東城大街上，一群百姓圍觀一對父子。
淵蓋文南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說道：“父親大人，您不能死啊！”
淵蓋定麗一手握著“補天石”，一手持刀放在自己脖子上，懊惱的說道：“都是老夫的錯！一時豬油蒙了心，被小人所騙。花了五百多萬兩銀子，買了一個普通的破石頭！”
“哇塞！”
“五百萬兩的石頭！”
“真是人傻錢多！”
“哎……騙子最討厭了！”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父親大人！”淵蓋文南哭訴道：“銀子沒了，可以再賺，您若是想不開自殺了，讓孩兒如何盡孝？”
“啪！”淵蓋定麗手中的補天石摔在地上，頓時摔了粉碎。
這時，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上前，開口說道：“二位，聽說這補天石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知可否讓俺吃一口嚐嚐？”
“哎……”淵蓋定麗苦笑著說道：“這是假的！”
那人說道：“不管真假，都是花五百多萬兩銀子買的。即便是假石頭，俺也想嚐嚐，再說，俺瘸了十多年了，萬一吃上一口腿好了，俺可就賺大了。”
“不嫌棄，你就吃吧！”淵蓋定麗沒好氣的道。
那人蹲下，撿起一小塊，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二位，你們可真夠傻的，這種石頭，遍地都是，你們怎麽能被騙啊？”
淵蓋定麗羞的老臉通紅，握著刀，羞愧的說道：“文南，父親對不起你，對不起部落，父親走了……”
“等等！”那人笑著說道：“俺先嚐一口，沒效果，您再死啊！”
“哈哈……”眾人大笑，哪來的逗比，這麽有趣。
“你快吃！”淵蓋定麗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拿起一小塊，放到口中，立馬說道：“這他媽的就是破石頭啊！誰有水？給俺口水喝，不喝水，真咽不下去。”
這時旁邊一老者，掏出一酒壺遞了過去，開口說道：“壯士喝口酒吧。”
“謝謝！”那人接過酒壺，喝了幾大口酒，終於把嘴裏的石頭送了下去。
“恩？”那人眉頭一皺，扔掉手中的拐杖，試探性的走了一步。
“哇……”霎時間圍觀的眾人驚呆了。
“砰砰！”那人跳了幾下，不可思議的說道：“俺的腿好了！”
“哈哈哈……”那人興奮的跑了起來，邊跑邊大吼：“俺的腿好了！俺再也不是瘸子了！”
“補天石！真是補天石！”
“別搶！”
“誰不搶誰傻……”
“滾開！”
“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