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遙遙44：大媽請客
遙遙噌地跳下桌子，拍了拍大壯的胳膊，：“今晚是大媽請客的好時機，我的話從不食言！”
“你怎麽知道大媽一定會請咱們吃飯？”大壯不解，同時越發覺得遙遙的思維很偉岸。
“去了就知道了，但得悄悄的，虎和阿兵呢？”
“哦，我去喊他倆。”
大壯很配合地轉身就走，一路躡著回到男生宿舍，招呼道：“快把衣服換了，咱們隨時準備出發！”
“去哪？”虎正打拳打得起勁，一套太極打成了厲虎拳。
“去等大媽請客！”
“真的？好嘞！”虎立即扔了書就套上棉服。
“真的去呀………”阿兵置疑道。
“誰知道呢，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反正咱們一塊去，就當去玩了。”大壯倒是想得開。
“哦。”阿兵倒也認同，就當是出去玩了。
宿舍裏都自覺地把燈熄了，就像平時睡覺一樣，整個院子都安靜極了，可屋子裏早就沒人了，朋友們都聚在活動室，躲在牆邊，專注著院子裏的動靜。
“都打點好了，我還在被子裏塞了枕頭，看上去就像在睡覺一樣！”虎十分得意於自己的才智。
“廢話，我們都塞了。”美白了一眼，聲道。
“有動靜了，大家別出聲！”大壯發號施令。
朋友們都屏氣凝神起來，莫名地緊張，莫名地激動。
——
大媽一晚上都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靜，看得大姐都有些莫名，突然，大媽拉起大姐：“走！”
“走？去哪？”
“跟著媽走，問這麽多幹啥。”
大媽一邊穿上棉衣，一邊催著大姐也穿上。
大姐硬是被拉出門，問：“這麽晚了去哪，朋友們都睡了！”
“點聲！”大媽責怪道，“就是等他們睡了才好，你不是吃得太清淡了嘛，媽帶你去吃點好的！”
“……………………這……這不大好吧……”大姐汗顏極了，又去吃獨食………
“有啥不好的，媽平時又沒短了那幫孩，連衣服都分給他們了，錢是媽自己平日裏省出來的，今給你接風洗塵，還慶祝你得獎！走！”
“媽……………………”
——
朋友們躲再黑暗中靜靜地等著，果然，大媽的房門輕輕地開了，大媽扯著大姐悄悄地走了出來。
都已經夜深人靜了，她們這是要去哪？
花突然“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好在被美捂住了，隻聽花嗚嗚咽咽地：“她們走了………不要我們了……………”
大壯心裏一驚，沒想到花竟然這樣沒有安全感，頓時自責起來，一定是平時對花的關愛還不夠，就算大媽真的開溜了，他也絕對不會對他們坐視不理，他們是家人，是親人，永遠都是。
“放心！”大壯安撫著：“有我在呢！我們永遠在一起！”
花淚眼汪汪地看著大壯，好像並不是很信任的樣子………
大媽她們已經暗搓搓地開了鐵門，看得出故意輕手輕腳，不讓鐵門發出聲響，隻凱了一條縫，兩人側身滑了出去後，鐵門又再次被鎖住。
“別擔心，她們出去走走，還要回來的！”遙遙盯著大媽的一舉一動，，“現在，咱們也跟著出去走走，大家跟著我，別被她們發現了！”
著就拱著身子來到了矮牆垣邊，沿著牆垣爬了出去，朋友們都依著遙遙的樣子翻了出去。大壯一路背著花，花終於止了嗚咽。
冬季，很冷。地上還積著雪，存著冰，到了夜裏越發地寒。大地就像裹了絨絨的毯子，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毯子裹得更緊了，已然被裹硬了……
遙遙一路緊跟著大媽，朋友們尾隨著緊跟遙遙，大冷的哈出的熱氣瞬間就消散在冷風中了。但沒有人“哼”一句，畢竟這是一場冒險，還是一場關係到改善夥食的冒險，所有人都緊張地大氣不敢喘。
遙遙一邊領路，一邊內心吐槽：這幫孩怎麽這樣老實，沒人管的孩子難道不該走走野路子嗎，居然一個個老實得像個木頭，可見也不是沒人管教，以前的錢爺爺一定愛極了他們，所以大家那麽懂事那麽乖，所以大壯會那麽愛這個孤兒院。
孤兒院就是他們心中的家。
大媽拉著大姐走了許多路，繞了好幾個彎，朋友們也走了許多路，繞了好幾個彎。原來城市的夜並不黑暗，反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人們三三兩兩地散步閑逛，廣場上彩燈高照，道路兩邊奔流不息的汽車來來往往，猶如一條條金色的長龍在舞動。一束束燈光合著噴泉亮了起來，照著廣場，照著空，在城市燈光的映照下，夜一點也不黑，反而異常地美。
朋友們走馬觀花地東張西望，連大壯都驚訝了，夜晚原來是這樣的！
走過大路，前麵轉彎，又進了巷子，巷子裏也很熱鬧，是另一種熱鬧，各種吃攤點頂著夜的冷風升騰出各種美妙的香味，燒烤、餛飩、灌湯包、火鍋，一應俱全。人們舉著啤酒吃著串串，高聲暢談，把酒言歡。
眼看著大媽選了一家坐了下來，拿起播指了幾樣，和大姐有有笑。
朋友們躲在轉角處，垂涎欲滴，躍躍欲出。
“她們居然偷偷地來吃好吃的！”虎不滿道，急著要出去。
遙遙一把按住，：“等她們開始吃了再去！”
“對對！等一會別急！”阿兵也拉住虎，阿兵總是很讚成遙遙的。
大壯一言不發，臉色很黑，對大媽這種偷吃獨食的行為很不滿。
等大媽的桌上七七八八擺滿後，遙遙他們終於蜂蛹而出，將大媽的桌子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喊著“我也要吃”、“好香呀”、“這麽多吃的先吃這個”………與此同時，十來隻手一齊抓了上去，光盤幾乎隻是一瞬間的事。
大媽整個懵了，哪來的屁孩敢搶吃的？
連店老板也出動了，這桌咋了，明明隻有兩個人，哪冒出來這麽多叫花子。可仔細看去，這些孩雖然穿得半新不舊，但各個都是幹幹淨淨的，並不像叫花子哪樣邋遢。再看看這幫孩跟大媽的那股子親密勁兒，看著好像是一夥的？
朋友們不約而同的跟大媽套近乎，遙遙還拿起一串請大媽張口，好像她是大媽孫女一樣。
大媽愣了好一會，剛想發飆，卻發覺老板正死死地盯著，估計把是怕他們惹事或者吃霸王餐之類的，於是立即賠上笑臉示意一切正常。
轉而又半狠不狠地排了桌子，喝道：“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要吃就坐下來吃，別吃沒個吃相！”
朋友們咧著嘴齊聲喊到：“好——！”
老板這才走過來，問：“加桌子？”
大媽點頭賠笑。
加了兩張桌子。
“加菜？”
大媽點頭賠笑。
朋友們七七八般了一堆。
大媽苦笑著將單子遞給老板，老板笑眯眯地接過，還熱乎地問題：“大媽好福氣，這麽多娃兒！”
“嗬嗬，哪來得福氣…………”大媽內心苦不堪言，一方麵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這幫孩，一方麵又想裝出一副慈愛的好皮相，結果笑得比哭還慘。
朋友們一邊吃著，一邊戲謔地看著大媽的表情，再次驗證了遙遙的話是多麽實在：“笑隻是一種表情，並不代表快樂，哭也隻是一種表情，並不代表悲傷，不定有一你會看到一個難過到大笑不止的我呢！”而現在的大媽，果然是難過著還不得不笑。
遙遙盯著眼前一堆燒烤，原來大媽走了這許多路隻是為了吃燒烤。燒烤她在行，以前她的村子經常吃烤野味，烤羊、烤乳豬、烤雞、烤鴨，全都不在話下，遙遙非常清楚這些可憐的動物身上什麽最可口，於是又大搖大擺的要了播，挑挑揀揀地打來許多勾，諒大媽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敢濫用“私刑”，嗬嗬，趁機補一刀大的！
大媽的臉果然越發苦了…………我的私房錢是要用在女兒身上的，你們一群孩湊什麽熱鬧！
大媽愁悶了一會，轉而盯向遙遙，一定是遙遙，這幫孩雖然鬧騰，但心思少，老實得很，除了遙遙…………
遙遙發覺大媽在瞪她，毫不客氣地甜甜一笑，一把拿過播，飛快地又勾了幾個勾。
之前大家都點了不少，但朋友們並不識字，是在大媽的引導下點的，全是蔬菜，可遙遙識字呀，這幾下可下了大手筆。
轉眼間，一盤盤的燒烤已經放在了眼前，烤雞翅、烤牛舌、烤扇貝……沾著滿滿地料，濃香撲鼻！
嗬嗬，全是遙遙的心頭好。
遙遙毫不客氣地抓起一把牛舌橫在嘴上，一邊嚼一邊：“牛舌是我的！”
朋友們一人抱著個雞翅啃，自然沒人在意那些其貌不揚的牛舌。
遙遙喜滋滋地一手一串，左一口右一口。
“你也吃呀！”遙遙舉著串牛舌在逍逍眼前晃著。
逍逍木訥地接過，默默記下：這是牛舌，遙遙愛吃。
不僅如此，這段時日他還記下了許多，遙遙最不喜歡吃韭菜，但韭黃除外，不喜歡喝熱牛奶，但冷牛奶能喝一大盒，喜歡吃麵多過於飯，酸甜苦辣隻有苦是一口不沾。
遙遙還遞了一串給花，可花卻不識貨，搖搖頭不要，隻專心於啃雞翅。至於其他人就沒這個福氣了。
不一會，一瓶瓶可樂豎在了桌上，朋友們見識短，都沒喝過。虎第一個開瓶，卻突然“呼啦”地噴出一攤泡泡，惹得朋友們哈哈大笑。
隻有大媽的臉越來越黑，從頭到尾幾乎一口也沒吃。
“媽，怎麽不吃呀？”大姐關心地問。
“吃不下！”大媽似乎壓抑著滿腔怒火。
“媽，吃點吧！”大姐勸道。
“吃點吧！”朋友們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勸。
大媽瞅著麵前一張張油光發亮的嘴，不耐煩地：“你們快吃，一會都涼了！”
朋友們聽話地埋頭苦吃，大姐無奈又心疼地笑了笑。
冷風中，大媽都快結冰了。
終於到了付漳時候，大姐仗著自己年輕腿腳利索搶著付了錢，老板笑得合不攏嘴，大媽很是心疼大姐，一再要求自己來付賬。
“媽，讓我來，我得了些獎金，正好請客！”大姐如今疏遠的臉上似乎掛上了親切的笑，也不知是真的笑得很親切還是大家吃人嘴短的心理作用。
“那是你辛苦學習的獎金呀！”大媽很心疼的樣子。
“沒事，我來我來！”
朋友們也十分直白，見是大姐付的錢，立即一改往日的偏見，冷臉的大姐也是很好的！回去的一路上都圍著大姐轉。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大餐令大夥很滿意。
大媽黑著連跟在後麵，一言不發，心裏默默嘰歪著：這幫孩真是沒立場，一頓飯就被收服了，效果立竿見影。
“大媽！”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大媽內心的嘰歪。
大媽連看都懶得看，又是遙遙。
“大媽為什麽不高興？”遙遙故作真地問。
“一群敗家的，有什麽好高心。”大媽實在懶的回答，就知道遙遙是來賣乖的。
“反正錢是撥款來的，一年到頭除了吃飯也花不了什麽。”
“你懂什麽，眼光要長遠些！”
孩子到底是孩子，就知道眼前的毛利。
“多長？多遠？”
“少抬杠，鬼點子都是你出的，你同是老錢教出來的孩子，怎麽就你是個刺頭？”
“因為我實在是太聰明了！”遙遙吐了吐舌頭跑了。
大媽就納悶了，在前任院長老錢的教育下，其他孩子的品行都很一致，老實呆萌心思簡單，為什麽隻有遙遙不一樣？何況，遙遙和逍逍那麽要好，逍逍多省心，這遙遙怎麽沒順著大方向發展，反而走反了？
大媽想著想著，不禁有點不解，遙遙是哪來的？好像想不起來了，腦子裏關於遙遙的記憶不大清爽，好像有又好像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