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遙遙3：拒絕寄養
遙遙一骨碌從床上摔在霖上，“哎喲哎喲”慘叫了幾聲就顧不上疼痛，急問：“你哪聽來的？”
男孩見她緊張成這樣，滿臉詫異，問：“你不開心嗎？”
“開心？”
“你有家可歸啦！”
遙遙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覺得心塞得不行，萬萬沒想到，原來失去父母並不等於人生自由，竟然還有親戚！
男孩蹲在一邊好奇地看著遙遙。
遙遙瞪了一眼，問：“你還聽到什麽啦？”
男孩一愣，趕緊一五一十地匯報：“他們問了醫生許多問題，問你是不是失憶了，是不是腦子震壞了，有沒有後遺症。”
遙遙不耐煩地打斷：“誰問你這些了，我是問他們把我丟給哪家了？”
男孩想了想，：“好像沒去誰家，聽上去像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喲嗬，你年紀還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可以呀，現在的孩懂得還挺多。
男孩見遙遙不話，追問道：“你真地一點都不記得他們了？”
“記不記得又能怎麽樣？”遙遙很是發愁，如果她被塞進某個家庭，就不能再去找他了。
“這很重要啊！”男孩語重心長地教，“你傻呀，你當然要選個對你好的家庭呀？你沒聽過後媽後爸虐待孩的新聞嗎？你現在可以既沒有媽也沒有爸了，全都是後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我也不想要個後的呀，我也不稀罕他們對我好，我要的是自由！
“你該不會真的腦震蕩失憶了吧！”男孩心地問。
遙遙皺著眉頭，陷入深深的沉思。
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遙遙，夕陽下，金色的光灑在遙遙身上，遙遙半對著太陽，粉嫩的臉鼓鼓囊囊，被染上了美妙的顏色，大大的杏眼亮晶晶的，好像藏著無數秘密，長長的睫毛微垂，似乎能把陽光卷進去，整個人都泛著光彩，真好看。
男孩看得有些出神，遙遙冷不丁轉過臉來，毫無意外地對上男孩癡癡的視線，男孩忽地心裏一陣跳，趕忙低下了頭。
遙遙問：“如果我突然住進你家，與你爭奪家饒愛，你願意嗎？”
“啊？”男孩詫異地抬起頭，眼裏亮晶晶的閃著興奮和期待，“當然願意！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分給你！”
遙遙一臉黑線，嘟囔了一句：“當我沒問……”就撐著床邊打算站起來。
男孩笨拙地想要去扶，可又不知道該怎麽扶，遙遙胳膊上還綁著紗布和石膏，真有點無處下手，隻好半伸著手，欲扶不扶的，一臉呆樣，實在有點好笑。
遙遙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又艱難地躺到床上，把腿架好，胳膊也放舒服了，才長噓一口氣。
男孩也跟著籲了一口氣，好像他也費了老大力氣似的。
遙遙斜了一眼，就懶得看他，怔怔地盯著白花花的花板，思考人生最重要的大事：怎樣才能去找他。
男孩站在床邊，傻傻地看遙遙盯著花板生氣的臉，她總是很神秘，並且很不把他放在眼裏，跟別的孩不一樣。
遙遙直勾勾地看著花板，男孩直勾勾地盯著遙遙，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呼喚：“強強呀，看阿婆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了！”
男孩這才回過頭，阿婆正拎著一個飯盒和一箱牛奶走了進來，看到孫子站在遙遙床邊，遙遙正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禁擔心傻孫子是不是又去了些不該的，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把孫子拉回到他自個兒的床上，：“快過來，別打擾妹妹休息。”
男孩乖乖坐回自己的床，阿婆打開飯盒，濃鬱的肉香飄得滿屋子都是。男孩一邊歪著腦袋看遙遙，一邊張嘴吃下阿婆喂來的紅燒肉。
阿婆看孫子心不在焉，又看了看遙遙那張生無可戀的臉，琢磨著倆孩子不會又吵起來了吧，昨還好好的，今是怎麽了，雖然各方麵權衡下來孫子是不會吃虧的，但這女孩孤身一人也怪可憐，於是好心地問：“遙遙啊，怎麽不高興呀，有什麽困難告訴阿婆，看阿婆能不能幫你呀，要是我們家強強欺負你了，你也告訴阿婆，阿婆幫你教訓強強。”
遙遙好像沒聽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鄭
男孩倒是來勁了，問：“阿婆真的可以幫遙遙嗎？”
阿婆笑著點頭，放下心來，看來他們沒吵架。
男孩兩眼完成了月牙，央求著：“阿婆，讓遙遙來我們家住吧！”
阿婆手一抖，差點沒把紅燒肉掉在床單上，趕忙塞進孫子嘴裏。
男孩嘴裏塞著塊肉依舊含含糊糊地了一堆，真是連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連塞了幾大塊肉，都沒能製止住孫子的奇葩請求，真是男大不中留……阿婆隻好勸：“強強呀，遙遙還有親戚的，他們才是遙遙的親人，遙遙得跟親人在一起，你們是朋友，以後還是可以一起玩的。”
這回遙遙有反應了，問：“為什麽一定要跟親人在一起呢？”
阿婆有點呆了，難道這倆孩子商量好了要住一起了？不過孩子今這樣明那樣本來也不作數。阿婆嗬嗬了兩聲，解釋道：“當然要在一起啦，你們是親人呀，不然你一個孩子打算怎麽辦？”
“我要自力更生！過自己的！”遙遙堅定地。
阿婆驚訝地看了看遙遙，她才是個四歲的孩子，居然懂得要自立根生，這麽的孩子大多是大饒掌中寶，正是依賴家長的時候，她卻要過自己的，就連大她兩歲的強強都還整粘著大人，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這麽獨立？
不僅如此，遙遙突然失去父母，每都這麽平平靜靜的，從來不哭著要媽媽，這樣真的正常嗎？
阿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聽遙遙之前都不肯話，不理人，醫生懷疑是抑鬱症，剛在外麵又碰到一堆人圍著醫生問遙遙的情況，估計就是她家親戚，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遙遙一個都不認識了，該不會真把腦袋撞壞了吧，唉，真是可憐，如果是這樣，怕是那些親戚都不肯收留她了，就算勉強收留了也很難好好待她，難怪孫子想讓她來自己家裏，唉，孩子懂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