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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壓了皇帝

  也許是感覺我在開小差,他雙手用力地捧著我的臉,令人暈眩的細碎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我的思緒從十萬八千裏外被強行拽了回來,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在回應我,繃得直直的,某個令人尷尬的部分此時此刻緊貼在我腿部。我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然後,他停下了所有動作,隻是緊緊摟著我,扯過薄被被角,蓋在彼此身上。


  我並沒有因此感覺壓力減小,因為他晶亮的眼睛就著昏暗的光線相愣愣地盯著我,良久啞然道:“睡吧!”


  自製力這麽好?箭在弦上,竟然也能壓下不發?

  我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從古自今,祭天人選非處子之身不可,否則更會天降大禍。對此我很有些不以為然,但轉念一想,或者我可以拿這做做文章,如果我委身於他,最好再折騰出一男半女。祭天程序一旦破壞,我自有活路可尋。事成後追究起來,罪魁禍首是他,跟我沒半毛錢關係,就滿朝大臣再鬧,也無非是責難他定力不足。可他畢竟是皇帝,又年紀輕輕,偶有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著想著,我忽然覺得事情其實可以很簡單,嘴角悄悄上揚,隱隱笑起來。


  “你笑什麽?”他注意到我表情變化,忽然問話,問話的同時喘氣聲還很明顯,這更加暴露了他潛在的本能渴望。


  “你還是男人嗎?”我笑著奚落,猛地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學著他的樣子,不等他說話便吻上他的雙唇,雙手抓著他的雙臂,指甲微微用力地箍住他肩膀上的皮膚。反正我也豁出去了,把穿越前看電視劇學到的一切手段都依葫蘆畫瓢地使了出來,身體扭動著貼在他身上,跟八爪魚差不多。


  還別說,他剛才冷卻下去的邪念立即死灰複燃,令我有種陰謀得逞的成就感。


  我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令他先是有點手足無措,竟然真的被我強吻了好一陣,甚至還不由自主地予以配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我的想法,強行避開我的反製手段,大掌一鎖,便將我兩隻手緊緊控住,身體退離我一尺遠,咬牙切齒地道:“膽大包天。”


  如果不是看他生理反應極端正常,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好歹我身材凹凸有致,他竟然在赤誠相對的情況下說停就停,還是人嗎?


  我咧了咧嘴,媚笑道:“膽小如鼠。”


  沒想到鳳景天臉漲得通紅。


  我甚感快意,道:“人言你娶了夏朝第一才女為後,卻不知你要忍得這麽辛苦。想來就好笑!既是如此,又何苦要來我這裏。”


  他眸色深沉,臉上掠過一絲陰霾,卻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地掀了薄被,背對著我將身上淩亂的衣衫整了整。


  我將肘部支在枕頭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以為他會馬上走掉,誰知他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還深呼了幾口氣,待降了火,方道:“你以為你這樣拙劣的技巧就能勾引我?”


  到了現在這種狀況,我也不指望計劃順利實行,挑了挑眉,翻身坐了起來,道:“喔?這麽說來,貴妃比我技高一籌?那敢情好,天一亮我就去找她討教一二。”


  他並未發怒,隻是平靜地道:“不要以為失去貞潔之身就能逃掉魔湖之行。”


  我嬌笑起來,“是嗎?要失去貞潔之身,又有何難?天下間男人又不隻你一個。”


  “放肆。你以為你代表的是誰?”他轉頭厲聲道,見我未著寸縷,臉色有如烏雲過境。


  “你想讓我說我是你的皇後,代表鳳朝後宮之主?我呸,我雲安安隻代表我自己。你丫滴想拿我的命祭你鳳朝的天,我都沒生氣,你有什麽好生氣的?我不發威,你還拿真自己當顆蔥?”我罵完,操起一隻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枕頭在砸到他的臉後,翻落在地。他的手緩緩地揚了起來,然後又緩緩地垂落下去。


  “鳳景天,你可以滾了。”我拉過被子,一頭躺倒在枕頭上,作勢睡覺。


  他的目光忽然定在我手腕上,然臉色慢慢柔和起來,道了聲:“你好好睡吧!我走了。”然後就真的走了。


  我舉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心底狐疑起來,難道這玩意跟鳳景天有關係?細細一想,倒還真有可能,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內宮,更何況是皇後住的寢殿。要真是他的,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一麵要送我去祭天,一麵又送我這個那個的,自相矛盾。


  “娘娘,奴婢都打聽過了。皇上昨夜離開後,去了靜宜齋。”翌日一清早,秋艾為我梳洗時說。


  “行了,就梳個簡單的樣式好了。”我對著銅鏡照了照,心想這古代的鏡子就是不好,雖然打磨得光可鑒人,照出來的人影兒還是很模糊。要是能在這裏做出照出清楚人形的鏡子,發家致富不在話下。


  秋艾點點頭,手上動作異常熟練。


  隔了一會兒,我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們就去靜宜齋。”


  “真去?”秋艾將梳子放在妝台上,認真地問。


  “當然。”我起身,接過秋葉手上端的薏米羹,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事,又端了一杯水,飛快地用鹽漱了口,領著秋艾出了宮。


  靜宜齋在皇宮東北角,很僻靜,但有點遠。秋艾自是熟門熟路,帶著我隻管抄近路。這近路就包括路過嶽子珊的清心宮。


  經過清心宮的當口,我們見到了熟麵孔——李珍。她帶著幾個宮女,手捧著盛著名貴絲綢的托盤,從清心宮裏出來。


  見是我們,李珍趕忙帶著宮女向我行禮。


  我見她臉色似乎不大好,指了指托盤中的絲綢,問:“怎麽?貴妃娘娘看不上?”


  李珍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她身後的一個宮女開了口:“回皇後娘娘的話,從前在東宮的時候,貴妃娘娘就喜歡絲綢,皇上每年都挑最好的送給貴妃娘娘。前一段,內務府收到下邊新送來的樣品,統共就這麽三件,皇上命繡房的針娘們趕了七天七夜,要我們送來給貴妃娘娘裁製新衣。誰知道娘娘嫌繡得不好,要奴婢們拿去扔了。”


  那宮女說著說著,臉上露出暴殄天物的神情。


  我心裏笑翻了,這哪是東西不好,明明是人不好!鳳景天昨夜召了嶽子珊去乾坤宮,本以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誰知道到了一半,鳳景天拍屁股走人了。問題是他走哪都不要緊,偏偏走到了我那裏。嶽子珊打小地位高高在上,性格高傲自不必說,哪受得了這個?一早起來,見到鳳景天送她的絲綢,感覺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後又得到了一塊糖,心裏氣憤是難免的。宮女們地位就低下,她堂堂貴妃拿幾個宮女撒撒氣算得了什麽?

  我瞥了一眼絲綢,確實是極品貨色,就這麽扔了也可惜,便道:“行了,貴妃娘娘昨夜有氣,拿你們消火也是你們的福份。這樣吧,絲綢也別扔了,拿去送給宮裏其它幾位娘娘。貴妃娘娘以後要是問起,就說是本宮做的主。本宮也不讓你們吃虧,前兩日,本宮才扔了些值錢的玩意兒到池子裏,就準你們一人去撈一件。”


  宮女們一聽,頓時歡天喜地,手舞足蹈。


  李珍見狀,皺了皺眉,訓誡道:“行了,沒個正形。還不快謝皇後娘娘恩典。”


  宮女們趕緊齊聲謝恩。


  我會意地笑了一下,領過秋艾別過李珍,正要走,忽然聽得身側傳來明媚的聲音。“皇後娘娘這麽早便到臣妾這裏來,難道又是拿了什麽畫兒讓臣妾觀賞?”


  我聽嶽子珊話裏帶刺,也不怕她,轉過身直麵於她。


  她今天妝扮得十分美豔,烏發高挽,珠翠相宜,像要跟誰比美似的。再看她的臉色,跟抹了煤灰似的,想必沒少為昨晚的事生氣。


  應該說,我從未拿她當對手,否則兩年前她也不會那麽順利地當上太子妃。她卻未必這麽看我。也難怪,從小到大論家世論美貌論才情,她樣樣拔尖,何時輸過人?沒想老天就是這麽有意思,橫空造出我這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樣樣跟她旗鼓相當。她不拿我比較才真是奇怪,更要命的是在她侍寢之時,我這個掛名皇後竟然讓皇帝棄她而去,然後她在乾坤宮苦等一夜……我猜大約是這樣的狗血式情節讓她現在認為自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氣得連撕碎我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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