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被耍了
隕墨唇角勾了勾,確實撓癢癢剛剛好。
抬起眼,他垂著的大手微微握了握,身上的戰甲立刻就隱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恢複了那個西裝革新的國主。
“噠噠~”隕墨修長有力的腿邁動,動作優雅高貴。
他身姿挺拔高大,渾身都是肅冷的氣息。
緩步穿過通道,他來到臨時休息室。
拉開隱形櫃的門,他拿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微微抬手,酒緩緩流出口中。
看了看空掉的杯子,他將酒杯放回原處。
然後,隱形門自動關上,他轉身,走到皮椅上坐下。
“轟轟轟!”無人機不斷的爆炸,引得飛船不斷的震動。
隕墨抬手,麵無表情的捏著小拇指,那深邃幽深的眸子,毫無情緒的看著窗外。
外麵是一團一團的黑雲。
那是無人機炸了以後,形成的雲團。
雲團消散,那些懸浮於宇宙中的寂靜星體,依舊炫彩美麗。
怪不得葉小白有事沒事老是往外太空跑,這外太空的星星,確實很漂亮。
轟炸持續了好幾分鍾,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隕墨這才站起身,緩緩的向著底倉走去。
飛船的底倉,機甲和智能臂已經不見了,隕墨眸子凝了凝,隨即抬腿,跨上了一艘戰機。
等底倉的出口完全打開,他這才駕駛著戰機不緊不慢的滑了出去。
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全套。
嗡~
戰機從銀翼號的肚子下麵劃過,然後飛快的向著前麵逃竄。
這邊飛船上的男人見狀,趕緊駕駛飛船去追!
“嗬,葉小白,你逃不掉的。”
看著距離越拉越近,男人的眼底,開始發光。
他不斷的加速,再加速,中途,還投了無數導彈轟炸,最後,戰機實在沒有敵過轟炸,速度慢了下來。
看著尾翼已經著火的戰機,男人的眼越發的亮了,“哈哈,葉小白,你逃啊,你再逃?”
看著冒著濃煙,似乎下一秒就要炸了的戰機,男人抬手,重重的摁下了一顆紅色的按鈕。
“嗡~”
他摁下按鈕的同時,飛船的底部開始變形,最後,形成了一個空洞。
緊接著,空洞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將殘缺不全的戰機往裏吸。
都這個時候了,戰機上的人似乎依舊沒有放棄,戰機不斷的掙紮,試圖擺脫空洞的吸引。
但最終,不管戰機怎麽掙紮,最後還是被吸進了飛船裏。
飛船內。
看著被吸在高空動彈不得的戰機,男人的眼底,全是興奮的光。
他微微側了一下臉,對著耳邊的傳感器低聲恭敬的道:“站長,抓到葉小白了。”
“很好。”男人難聽的嗓音裏,帶著絲絲讚賞,“馬上將她帶回空間站。”
“是!”男人恭恭敬敬的應了聲,然後抬腿,走上了樓梯。
好一會兒,他才走到被三樓延伸的平台,看著被禁錮在隕鐵能量籠子裏動彈不得的戰機,他微微掀了一下唇角。
眼前的戰機破敗不堪,機翼折損,線路斷裂,渾身都在冒著火花和濃煙。
“啪!”戰機的艙門忽地掉了下來,隕墨微微彎腰,從幾乎報廢的戰艦上從容不迫的走了下來。
看著那一身矜貴,渾身肅冷的男人,男人瞪大了眼:“你?!”
“我怎麽了?”隕墨站直身體,緩步走過來,眼底,一絲情緒都沒有。
“葉小白呢?”這戰機裏麵的不應該是葉小白嗎?
“葉小白?”隕墨微微揚了揚白皙俊美的下巴尖,嗓音低緩,眸子幽冷,“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西雅禦了。”
“你說什麽?”男人聲線猛地提高了三個度!
看著被困在隕鐵籠子裏的隕墨,老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被耍了。
“我說,她現在應已經回到西雅禦了。”隕墨垂眼,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連個褶皺都沒有的衣袖,然後,他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真是個蠢貨……”
男人被罵,臉難到了極點。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生氣了,他急急忙忙的轉身,就要離去,“我現在就去西雅禦抓她。”
“我既然能讓她安然的回到西雅禦,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隕墨慢悠悠的掀起眼皮,將手揣進褲兜,那森冷而銳利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幽光。
他抬著下巴,看著轉身就走的男人,聲線不急不緩,“若你覺得你的能力夠強,也大可以試一試,看看你這像個破爛似的飛船,能敵過宇宙航母的幾次轟炸。”
這話,語調不高,但諷刺意味極強!
男人頓住腳,深深的呼吸。
隕墨這話,譏諷意味太足了!
但即便這樣,他也無力反駁。
他說的就是事實,他若真的去了西雅禦,那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沒抓到葉小白,就等於任務失敗,他回去,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閉上眼,他深深的呼氣吸氣好幾次。
權衡來權衡去,最終還是摁下了耳邊的傳音器,“站長,我被耍了!”
“廢物!”那邊的男人劈頭蓋臉的罵過來,“這麽好的機會既然都沒抓到?!”
“是,是38號辦事不力,但是,我抓到了隕墨……”男人抬起眼皮,看了看隕鐵籠子裏至始至終都優雅矜貴的男人,重複,“西雅禦的國主,隕墨……”
“什麽?!”那邊的人似乎有些驚訝,“西雅禦的國主,隕墨?”
“是的。”男人抬了抬眼,聲音小心翼翼的,“現在,他被關在為葉小白量身打造的隕鐵能量籠子裏。”
“嗬~”那邊的男人忽地笑了聲,那聲音通過耳麥,傳進耳膜,就像黑夜裏的烏鴉一樣滲人,“沒抓到葉小白,抓到他也不差。”
聽到這話,男人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命算暫時保住了。
“把他帶回空間站。”
“是。”男人恭敬的應了聲,抬眼,看了看隕墨。
他眸光剛剛觸及到隕墨的眸光,就立刻不自覺的敗下來。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畏懼的本能。
即便現在的隕墨被關在隕鐵籠子裏,但他那渾身的氣勢,依舊讓他敬畏。
隕墨靜靜的看著男人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