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九年之後
轉眼之間,又是九年過去了。
在這九年裏,卯之花劍悟的靈壓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提升,至少依舊還沒有能夠突破三等,達到二等。
隻是卯之花劍悟的個子倒是長了不少。
現在差不多相當於現世的12歲左右的人類小孩了,勉強也可以算上是少年了。
在這九年時間裏,卯之花劍悟依舊是在潛心鑽研鬼道。
畢竟為了能夠達成自己在九年前製定的的,六萬枚封印著千手皎天汰炮的鬼道子彈,給友哈巴赫送上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的計劃。
卯之花劍悟繼續進行著改進鬼道的研究。
隻是九年以來,都還沒有什麽進展罷了。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想要把完全詠唱的千手皎天汰炮封印成一枚7.65×17mm柯爾特自動手槍彈,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眾所周知,靈壓本質上就是依附於靈體的靈子的密度。
那麽鬼道的威力越大,其需要的靈子的數量也就越大,自然在相同體積之下,密度也越高。
這就像壓縮空氣與壓縮鋼鐵的區別一樣。
千手皎天汰炮就是鋼鐵。
如果卯之花劍悟想要將其壓縮成子彈大小,就必然會引發劇烈的爆炸。
就算運氣好壓縮成功了,將其裝入手槍之中,一旦扣動扳機,也百分之百會發生炸膛。
所以九年以來,卯之花劍悟最多也僅僅隻是完成了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的鬼道子彈,並且成功率極低,至今也隻是製作了8枚,正好可以裝滿柯爾特M1903式半自動手槍的一個彈匣。
因此,在卯之花劍悟看來,依舊是不具備太強的實戰價值。
哪怕被封印成子彈形式的蒼火墜,其威力與以正常的形式完全詠唱施展的相比起來,也並沒有太多的削弱。
但是蒼火墜終究隻是蒼火墜,而且重新釋放被封印的鬼道,在那一瞬間產生的衝擊力,根本不是普通的槍械結構可以承擔的。
最開始的時候,僅僅隻是打完一顆子彈,槍管就得報廢。
所以卯之花劍悟在這九年的時間裏麵,也不忘再度借著去現世的機會,偷了一點槍械設計圖回來,甚至還有相關的專業書籍。
到了現在,卯之花劍悟也不過僅僅隻是把槍管的壽命,從打完一顆子彈就報廢,延長到了打完一個彈匣就報廢。
到了這一步,卯之花劍悟其實也是有些氣餒的。
所以也暫時將鬼道子彈的事情擱置到了一邊。
從頭開始,重新研究起了鬼道的靈子結構。
試圖找出可以最大限度地壓縮鬼道的靈子結構,但是卻又不破壞其穩定性的方法。
並且在將封印成子彈的鬼道重新釋放的時候,可以更好地定向鬼道的行進方向,阻止能量的散溢,從而避免鬼道的靈子對於槍管造成的破壞。
“君臨者啊!血肉之假麵、萬象、羽搏、冠以人之名者!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卯之花劍悟坐在自己的房間的書桌前,攤開右手的手上的手掌,掌心向上,輕聲地詠唱著鬼道。
同時謹慎地調整著赤火炮的靈子結構,將其逐漸地封印成一枚赤紅色的半透明的子彈。
在子彈的內部,仿佛可以看見火焰一般的能量在燃燒著。
之所以卯之花劍悟會選擇赤火炮,而不是威力更強的蒼火墜。
則是因為蒼火墜算是目前卯之花劍悟最熟悉的一個五十號以前的破道了。
畢竟赤火炮就是真央靈術學院每次對學員進行鬼道考核的時候的考核內容。
赤火炮的靈子結構也是卯之花劍悟還在真央靈術學院學習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摸清楚的了。
然後卯之花劍悟取出了在這九年裏已經被自己進行過不止一次改進的柯爾特M1903式半自動手槍。
或者說,這一把手槍其實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一把了。
最開始的那把早就在之前的一次實驗中,被鬼道爆發出來的靈子炸成了碎片。
這一把算是卯之花劍悟之後吸取了經驗教訓,借助於自己在這九年的時間裏麵,學會的槍械知識,使用素劍的力量製作出來的。
然後就將這枚封印著赤火炮的鬼道子彈裝入彈匣。
接著打開手槍的安全保險,子彈上膛,槍口瞄準,扣動扳機,一氣嗬成!
但是就在卯之花劍悟扣動了扳機以後,卻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槍聲響起,子彈之中封印著的鬼道也並沒有被釋放。
這並非是失敗了。
而是卯之花劍悟在鬼道子彈即將被釋放的一瞬間,以同質同量,甚至就連靈子結構都一模一樣的鬼道,將子彈之中的鬼道中和了。
反鬼相殺!一種極其高端的鬼道使用技巧。
類似於遊戲中的法術反製,都是在對手的法術類攻擊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的時候,將其強行打斷。
這也是卯之花劍悟長久以來一直采用的一種一舉多得的練習鬼道的方式。
畢竟卯之花劍悟現在是在靜靈庭中,可不敢隨便施展鬼道,更不用說開槍了。
就隻能自己使用反鬼相殺消除掉自己封印在子彈裏麵的鬼道。
而且因為反鬼相殺本質上並不是施展鬼道,反而是故意借此來將鬼道施展失敗的技巧,所以也完全不需要說出名字。
之後卯之花劍悟又以反鬼相殺的技巧強行中止了幾次鬼道子彈的發射。
接著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把手槍又收了起來。
隨後離開了自己的宿舍,向著一番隊的隊舍趕去了。
自從卯之花劍悟正式入職了護庭十三隊以後,自己去一番隊的時間間隔就改成了一個月一次。
然後卯之花劍悟到了一番隊的莊嚴的正門的時候,也隻是簡單地通報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就被允許進入了。
接著,卯之花劍悟一路通行無阻地來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辦公室旁邊的一處裝修的十分典雅的茶室。
實際上,自從兩年前開始,山本元柳斎重國就已經不再傳授卯之花劍悟劍道了,反而開始與卯之花劍悟談論起了茶道。
雖然卯之花劍悟本身對於茶道沒有什太大的興趣,也就是前世在當社畜的時候,順帶著學過一點,也隻能勉強地拿來充一充門麵。
不過好在卯之花劍悟已經算好了時間,所以當自己抵達茶室的時候,山本元柳斎重國也隻是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卯之花劍悟與山本元柳斎重國相對而坐。
然後作為學生,當然是由卯之花劍悟來給自己的老師敬茶。
而且經過了兩年以來的茶道補習,卯之花劍悟也大致地了解了自己的老師的一些喜好。
所以卯之花劍悟便用標準的無可挑剔的動作,取出一塊保存好了的茶餅,然後將其放在火上再次進行烘焙幹燥。
如果是山本元柳斎重國自己製作抹茶的話,這一步大概會直接用流刃若火來進行烘焙幹燥。
不過卯之花劍悟的話,也是利用了素劍的能力,來控製烘焙幹燥茶餅的火候。
畢竟屍魂界的一切,本質上都是靈子構成的。
然後卯之花劍悟再使用石磨,一點一點地將茶餅碾碎。
並且在這一過程中,卯之花劍悟同時還要準備熱水。
然後等到熱水燒開了以後,還要再將茶碗燙過一遍。
並且完成了這一步之後,還不能立刻衝泡,必須要再等到熱水的溫度降下去以後。
才可以在茶碗之中放入自己悉心碾磨成粉的茶餅,再倒入溫水。
而且茶粉與溫水的用量也必須精確到克。
接著再用茬筅快速擊拂,使之產生沫浡。
雖然在卯之花劍悟自己看來,不過就是喝個茶而已,幹嘛要弄的這麽麻煩。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老爺子喜歡呢。
上有所好,下必趨之。
卯之花劍悟別的本事沒有,拍馬屁的本事還是很有的。
所以卯之花劍悟很快就以堪稱完美的步驟,準備好了一杯抹茶,然後將其交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手中。
“老師,請!”
對於卯之花劍悟,山本元柳斎重國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還可以對茶道表現出極高的興趣,甚至是願意細心鑽研的年輕人還是很少見的。
雖然卯之花劍悟其實是為了拍馬屁。
但是,想要拍總隊長的馬屁的人多了去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之所以依舊是對卯之花劍悟十分地看中,則也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端起了卯之花劍悟泡好的抹茶,閉著眼睛,輕輕地喝了一口。
這一次,山本元柳斎重國從茶水之中品嚐出了一些不同於以往的味道。
“劍悟,你的心亂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睜開了眼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自己的學生的心境,已經不複往日的平和了。
“老師明鑒!”
卯之花劍悟十分恭敬地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行禮,並說道。
“學生是為近來在流魂街頻繁發生的‘靈魂自殺事件’而感到擔心。”
“此事老夫已派九番隊六車隊長進行調查。”
山本元柳斎重國再次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並說道。
就是因為你派過去的是大名鼎鼎的戰鬥力單位,我才會擔心。
卯之花劍悟本來在心裏麵是這麽想的,但是卻不可能這麽說。
所以就隻是繼續擺出了一副擔憂的模樣,並說道。
“學生隻是覺得此事十分地蹊蹺。”
在聽到了卯之花劍悟的回答以後,山本元柳斎重國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如炬,看的卯之花劍悟心裏麵直犯怵。
“說!”
不過山本元柳斎重國隨後便再度閉上了眼睛,也僅僅隻是示意卯之花劍悟繼續說下去。
“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話,那麽魂魄的衣服也應該是與其靈體一同消失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僅僅隻有靈體消失不見,衣服卻殘留了下來。”
卯之花劍悟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答道。
實際上,卯之花劍悟十分地清楚,這些“魂魄自殺事件”的幕後黑手就是正在進行死神虛化實驗的藍染惣右介。
這些消失的靈魂,都是因為無法承受住被崩玉強製虛化以後的靈魂崩潰現象,而導致的死亡。
但是卯之花劍悟雖然說知道幕後黑手就是藍染惣右介,但是卻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因為這一切都是基於卯之花劍悟自己的前世的記憶。
如果說僅僅隻是靠著自己前世的記憶,卯之花劍悟也絕對是沒有辦法說服山本元柳斎重國的。
畢竟鏡花水月的能力可以幫助其製造最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而且放眼整個護庭十三隊,卯之花劍悟可能是目前僅有的兩個還沒有看到過鏡花水月的催眠儀式的了。
至於另一個,就是東仙要,現任九番隊五席。
畢竟一個瞎子,你要讓他怎麽看到鏡花水月的解放。
而中了鏡花水月的催眠的必要條件,就是看過解放的過程。
隻要藍染惣右介沒有給你展示過鏡花水月的催眠儀式,類似於黑崎一護,就不用擔心會被催眠。
但是反過來,一旦被催眠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於是,卯之花劍悟自從來到了屍魂界以後,就在以各種方法躲避著藍染惣右介,就是不給用鏡花水月催眠自己的機會。
到了現在,哪怕藍染惣右介是個傻子,都應該能注意到卯之花劍悟的不正常了。
所以,就算卯之花劍悟直接告訴山本元柳斎重國,幕後黑手就是藍染惣右介,也基本上不會有人相信的。
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中央四十六室應該已經被藍染惣右介操控了。
哪怕不是所有人,最起碼也已經控製住了一兩個。
所以卯之花劍悟如果膽敢輕舉妄動,結果反而會打草驚蛇,直接就會被送去中央四十六室,然後以誣告罪,輕則送進蛆蟲之巢反省,重則流放現世。
在目前的情況下,卯之花劍悟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然後狗到藍染惣右介自己跳反。
但是卯之花劍悟如果真的能做的到的話,也就不至於連泡出來的茶都可以被山本元柳斎重國察覺到心神不寧了。
“所以老夫也已經安排了十二番隊的浦原隊長進行支援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依舊神情鎮定地說道。
畢竟千年以前,山本元柳斎重國都能差一點砍死友哈巴赫了,還有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於是便對著自己的學生繼續說道。
“劍悟,小心謹慎並非是一件錯誤的事情,但是,你同樣也應該相信同伴,相信同伴擁有著將事情解決的能力。”
山本元柳斎重國對於卯之花劍悟的這一句忠告,按理來說是沒有錯的。
可惜的是,對手是手持不完整的崩玉的藍染惣右介,完全就是超越了常理的存在。
哪怕並未與崩玉融合,藍染惣右介也依舊是護庭十三隊中僅次於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強者。
但是卯之花劍悟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
“多謝老師指點,學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