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戰鬥
修習卍解，存在著兩個必要的前置條件。
第一個是使自己的斬魄刀具現化，現在卯之花劍悟已經成功地完成了。
第二個則是使自己的斬魄刀屈服，至於要如何才能夠使自己的斬魄刀屈服，不同的斬魄刀自然是有不同的條件。
就比如說卯之花劍悟的和光同塵，因為卯之花劍悟自身的能力不足的緣故，真正的和光同塵於是就隻能借助於名為鞘伏的特殊的淺打的力量，將自己一分為二，成為了兩把即是一體，卻又彼此互相克製及對立的斬魄刀。
所以卯之花劍悟想要學會目前的和光同塵的不完整的卍解的條件自然也就變成了需要分別使玄女以及素女屈服。
至於要如何使之屈服，實際上早在六年前，卯之花劍悟就已經知曉了方法。
那就是以玄劍擊敗素女，卯之花劍悟就可以學會素劍的卍解，反過來自然也是一樣的，以素劍擊敗玄女，就可以學會玄劍的卍解。
從某種意義來說，卯之花劍悟其實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分別在玄女以及素女的教導之下，開始了卍解的修行。
“笨蛋劍悟，你準備從哪一邊先開始呢？”
玄女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實際上卯之花劍悟已經思考了很久，就在猜測到自己每日進行的修行其實就是在為卍解進行著準備的時候。
所以針對這一點，卯之花劍悟也早就有所應對的方法。
玄劍與素劍，從本質上來說，既是同一把劍，卻又並非是同一把劍，二者的始解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獨立的。
那麽卍解是否也是如此呢？
針對這一點，卯之花劍悟大膽地進行了假設。
所以卯之花劍悟自然是理所當然地說出了自己早就經過了深思熟慮得出來的答案。
“玄女，我的第一輪的對手就是你！”
在聽到了卯之花劍悟的回答以後，玄女的臉上卻也是沒有絲毫的驚訝，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笑容。
“果然，笨蛋劍悟的腦袋有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居然早就發現了我和素的力量的差異。”
說著，玄女立刻與卯之花劍悟拉開了距離，然後擺出了戰鬥的架勢，黑色的靈壓在玄女的右手中凝聚，化作了一柄玄黑的短劍。
至於另一邊的素女，則是在同一時間來到了卯之花劍悟的身邊，化作了一柄素白的長劍。
卯之花劍悟握住了素劍，然後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待到調整好了心態以後，就重新睜開了眼睛，並擺好了迎擊的姿態。
“來吧！”
卯之花劍悟做好了準備。
“笨蛋劍悟，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玄女的話音剛落，其身影便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接著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卯之花劍悟的左側，高舉起手中的短劍，暗紅色的靈壓匯聚在劍刃之上，仿佛撕裂了空間。
但是卯之花劍悟卻仿佛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僅僅隻是微微側過了身子，手中的素劍就已經阻擋在了玄劍的進攻路徑之上。
一次攻擊不成，玄女再度與卯之花劍悟拉開了距離，依靠著步伐詭異的瞬步不斷地變化著自己的位置，伺機而動。
然而卯之花劍悟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在靜靜地等待著玄女的下一次進攻。
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在戰鬥中冷靜地觀察著對手的一切舉動，然後……後發先至！
玄女的第二次的攻擊意圖也被卯之花劍悟識破，就在玄女手中的短劍即將命中的前一秒，卯之花劍悟就仿佛是早已在等候著一般，將素劍抵擋在了攻擊的必經之路上。
素劍的劍術，講究的是知己知彼，先知己，方可知彼，知曉自身的防禦的破綻的所在，這些破綻之處自然是對手在戰鬥中必然會重點照顧的目標，所以卯之花劍悟自然也就隻需要在戰鬥中針對這些破綻來製定相應的防守策略了。
當然了，對手也可以故意去無視掉這些破綻，攻擊其他的地方，但是這豈不就是舍近求遠了嗎？
破綻之所以能被稱之為破綻，那麽自然也就是卯之花劍悟的弱點之所在，那麽在戰鬥中不去攻擊對手的弱點，那氣不死白白浪費了一次進攻的機會？畢竟和光同塵的素劍本就是以防禦為主。
所以卯之花劍悟在戰鬥中顯露出來的這些破綻，本身就是因為受製於客觀的因素，而無法布置下天衣無縫的防禦的漏洞之所在。
就比如身體的左側，因為卯之花劍悟慣用的是右手，因此在招架來自左側的攻擊的時候，進行招架的速度也會比右側稍微慢上一些，而且存在部分的招架的盲點。
所以卯之花劍悟之前在防禦的時候才需要稍微側過身子。
受製於人體的骨骼結構以及不同位置的肌肉的鍛煉的程度不同，甚至還有自身的戰鬥習慣，卯之花劍悟的身體的破綻在戰鬥中是必然會存在著的，且不受自身的主觀因素的影響而消失，隻能夠在戰鬥中通過步法的變換，來將弱點進行短暫的遮擋。
所以這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玄女是貓，不斷地尋找著發起攻擊，一擊斃命的機會，卯之花劍悟則是老鼠，需要不斷地隱藏自身的弱點。
就這樣，卯之花劍悟與玄女之間的戰鬥注定了是一場持久的拉鋸戰，雙方不斷地你來我往，見招拆招。
但是就算是老鼠，被逼急了也是會咬貓的。
所以卯之花劍悟也自然是不可能一直被動地進行防禦，而是找準了機會，依照素女傳授的方法，將靈子凝聚成密度極高的細針，在玄女再一次發起進攻的同一時間，通過自身對於玄女的蹤跡的預判，將靈子之針射向了玄女。
玄女自然是察覺到了靈子之針的存在，然後下意識地就放棄了進攻，轉而以瞬步進行了閃避。
但是這樣一來，卻也是一下子就打算了玄女的戰鬥的節奏。
於是卯之花劍悟果斷地抬起了左手。
“破道之四，白雷！”
因為素劍本身就是代表著的是防守，所以自然是極其地缺乏進攻的手段，必須要在戰鬥中以鬼道來進行彌補。
至於靈子之針，本身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殺傷力，除非能夠命中索結以及魄睡一類的重要的器官。
但是一般情況下，死神也必然會對這一類的重要器官進行嚴加保護，靈子之針很難突破防禦。
所以更多的也隻能作為奇招。
然而卯之花劍悟與玄女雙方幾乎是知根究底的，再加上靈子之針本身的射程也極短，所以靈子之針在戰鬥中也幾乎是沒有用的。
至於剛剛施展的四號破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用，僅僅隻是為了進一步牽製住玄女。
畢竟玄劍本身代表著的是戰鬥的本能，因此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做出反應，尤其是麵對著能夠對自身造成傷害的攻擊的時候。
如卯之花劍悟預料的一般，玄女再一次躲開了破道的攻擊。
而且這一次的破道也同樣印證了卯之花劍悟的另一個猜想。
因為四象聚靈結界還沒有被解除，所以此刻卯之花劍悟的周圍的大氣之中的靈子的濃度也是要遠遠地超過靜靈庭的，從而導致了四號破道的威力也要比卯之花劍悟預想之中的強了許多。
因為按理來說，僅僅隻是四號破道的話，玄女是完全沒有必要進行躲避的。
而且破道之四，白雷的速度也是所有低序列破道之中最快的，也防止了玄女直接將破道劈開的情況出現，隻剩下了躲避和硬抗兩種選擇。
然後卯之花劍悟果斷地選擇借助於四象聚靈結界之中的超高濃度的靈子，準備破棄詠唱一個自己目前根本沒有能力施展的強力破道。
不過在此之前，卯之花劍悟選擇了硬抗下玄女的下一次攻擊。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借助於結界之中的超高濃度的靈子，卯之花劍悟率先施展出了破棄詠唱的八十一號縛道，號稱可以完全防禦下八十九號以下破道的攻擊的斷空，一麵靈子組成的厚重的透明牆壁豎立在了卯之花劍悟與玄女之間。
然而麵對著玄女的攻擊，破棄詠唱之下的斷空卻也完全無法進行阻擋，僅僅隻是一瞬間，斷空便被玄女以手中的短劍斬裂了。
破碎的靈子之牆重新化作了大氣之中的靈子。
卯之花劍悟麵對著迎麵而來的玄女的進攻，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慌。
畢竟斷空破碎以後的靈子，現在卯之花劍悟身邊的靈子的濃度也更高了。
而且之前的斷空，卯之花劍悟也是故意不使用自己身邊的靈子，然而再任由玄女的攻擊將其徹底地粉碎掉的。
所以這一次，卯之花劍悟麵對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玄女手中的短劍，麵帶微笑地抬起了左手。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卯之花劍悟的話音還未落下，玄女便一下子瞪大了眼瞳，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數條光線從卯之花劍悟的掌心之中向著玄女射去，並且在光線接觸到了玄女的一瞬間，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硬生生地將玄女的嬌小的身體炸飛了出去。
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