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學習
“為什麽？”
卯之花劍悟無法理解在這背後隱藏著的邏輯。
為什麽自己要學習玄劍的專屬劍術，卻是要由素女來教授？
那麽反過來，是不是自己要學習素劍的專屬劍術，就是要由玄女來教授？
為什麽會這樣？
Why？
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還不明白嗎？笨蛋劍悟。”玄女雙手叉在腰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卯之花劍悟說道，“你忘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的，玄與素代表著一切事物的矛盾與衝突，自然而然，玄劍與素劍的力量也是互相衝突與克製的，專屬劍術同樣也是如此，玄劍克製住素劍，素劍同樣也是克製著玄劍，二者之間的強弱皆是由身為主人的你來決定的，而且既然在這世間，玄劍與素劍都是獨一無二的，那麽當你手握玄劍之時，你又如何從我這裏學會劍術呢？”
一瞬間，玄女的解釋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霎時間點明了卯之花劍悟心中的疑惑。
同時舉一反三，卯之花劍悟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如果說，玄劍與素劍是互相克製的話，而且自己也隻能跟著相對的劍學習劍術的話，那麽是否也意味著，如果說自己手持玄劍學會了所有的玄劍的專屬劍術以後，便可以借此來擊敗素女，同樣的，素劍也是如此。
那麽這也就意味著……
“沒有錯！”玄女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來笨蛋劍悟也是會有聰明的時候的，這也正是掌握玄劍與素劍分別對應的卍解的關鍵，掌握能夠克製我們的專屬劍術，是使我們臣服的唯一方法。”
說著，玄女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卯之花劍悟的身前，輕笑著牽起了他的右手，然後將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所以……好好地使用我的力量吧！”
話音落下，隨著一陣微風吹拂而過，卯之花劍悟的力量似乎與玄女發生了共鳴，純粹的靈子如同旋風一般從腳下的湖水中湧出，然後匯聚在卯之花劍悟的右手之中，形成了一柄通體玄黑的短劍，正是玄劍。
然後玄女就仿佛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似乎是變得十分的虛弱。
卯之花劍悟有些擔心地看著玄女，但是後者卻仿佛是看出了自己的主人的心思一般。
“笨蛋劍悟，你看到了吧，在將玄劍交給你以後，現在的我是根本不可能有多餘的力量去繼續傳授你劍術了，所以你也隻能通過與素女的戰鬥來自行領悟，玄劍無心，我所代表著的是你的本能，生存的本能，不去戰鬥就會死亡，不要遲疑，遲疑會讓你的劍不再鋒利，放棄思考，思考會讓你的動作變得緩慢，遵從本能，本能會讓你的力量無窮無盡！這是我所能告訴你的一切了，笨蛋劍悟，好好加油吧！”
然後玄女就仿佛是耗盡了全部的力量一般，無力地向著湖麵倒了下去，她的身影瞬間被湖水吞沒了。
卯之花劍悟下意識地就想要向著玄女消失的地方跑去，然而素女的話卻打斷了他的行動。
“不用擔心，這就是在和光同塵的世界之中，身為你的斬魄刀的我們所必須遵守的規則，當你握著玄劍的時候，玄女就不可以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素劍同樣也是如此，因為玄劍與素劍皆是在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素女解釋道。
“那麽你呢？”
卯之花劍悟右手緊握著玄劍的劍柄，感受著在自己的體內不斷地翻湧著的強大的靈壓，嘶吼著，狂暴著。
“素女就是素劍，素劍就是素女！”
素女再一次解釋道，然後玄女鬆開了握著素白長劍的右手，長劍便化為了靈子消散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但是好像隻要全力去砍你就行了嗎？玄女好像是這麽跟我說的。”
話音落下，卯之花劍悟已無法再抑製自己的狂暴的靈壓，然後猛地一踏湖麵，然後施展玄女傳授給自己的瞬步，向著玄女發起了衝刺。
“看來你並沒有把玄女的告誡聽進去。”
素女緩緩地伸出了右手的兩根潔白如玉的手指，連看都沒看，隨手就捏住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發起斬擊的卯之花劍悟手中握著的玄劍的鋒刃。
然後素女緩緩地轉過頭去，對著一臉詫異的卯之花劍悟露出了微笑。
卯之花劍悟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下意識地就想要與素女拉開距離。
這是素女緩緩地鬆開了捏住玄劍的劍刃的右手的手指，輕聲地說道：“如果這是真正的生死搏殺的話，劍悟，你已經死了。”
“剛才那是什麽？”
卯之花劍悟捂著自己的胸口，疑惑地問道。
“毒！靈子之毒！”素女輕聲地解釋道，“對於醫者而言，殺人與救人不過隻在一念之間，我可救人，亦可殺人，素劍問心，不過如是。”
說著，素女微微地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對著卯之花劍悟。
“破道之四，白雷！”
“什麽？”
卯之花劍悟一臉的震驚，不過下意識地還是使出了瞬步躲過了白雷的攻擊。
然而素女再一次笑了，並說道：“劍悟，你又死了。”
“這一次我又是怎麽死的？”
卯之花劍悟一臉地懵逼，完全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破道不過隻是用來欺騙你的假象罷了，真正殺了你的是一根穿透了你的心髒的靈子之針。”
素女說著，在自己的指尖以高密度的靈子匯聚出了一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的細針。
“每次都是你在解釋自己的能力。”
卯之花劍悟稍微的有些生氣了，畢竟每一次都是素女單方麵地宣布自己被她給殺了，然後等到自己問起來的時候才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解釋。
素女微微一笑。
“我隻是在告訴你，素劍的能力究竟該如何使用，畢竟與我交手，你不僅僅要適應玄劍的使用技巧，同時也要觀察我的戰鬥方式，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應對的了玄女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