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雲清讓卻主動與她十指相扣,看向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柔:“要是我們從小就認識,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這樣你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當然也不會做一些沒腦子的事了。
柯燃燃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又因為他的話而臉頰發燙,她轉過頭唇角止不住的一再上揚,她小聲說:“我才沒被人一直欺負好不好。”
布丁喵嗚了一聲,似乎並不是怎麽讚同她的話。
是沒被人一直欺負,隻是總做出一些哥斯拉母星才會有的事情而已。
雲清讓摸了摸哥斯拉的腦袋,又摸了摸布丁的小腦袋,感覺自己的責任很重大。
他們在墨爾本待了五六天就回國繼續勞碌了,柯燃燃忙起來很拚命,早就把葉穗子和那個什麽淮眠給拋諸腦後了,但是偏偏有不長眼欠揍的孩子賤嗖嗖的上來提醒她,就比如說宴子熙。
柯燃燃跟安爵正式合作唱了他專輯裏的最深情的歌曲,工作結束後安爵就拉著柯燃燃去酒吧喝一杯,沒想到還能碰到宴子熙。
畫著濃妝的宴子熙走過來跟他們碰杯:“竟然能在這裏遇到你們,真是奇跡啊。”
柯燃燃嘴也挺損:“你是常年住在酒吧裏嗎?最近都沒有通告嗎?”
安爵暗自給她比了個大拇指:好狠。
柯燃燃回以輕笑:承讓。
誰知宴子熙道行更高:“我聽說你家雲先生被人肖想多年,沒想到你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出來玩,你的心胸真是令我佩服啊。”
柯燃燃:“………………”
這糟心事兒能別提了嗎?
安爵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厲害。
宴子熙得意的輕哼一聲:小意思。
隻要一提到葉穗子,柯燃燃就特別的心塞,就跟吃魚吃得好好的突然被魚刺卡著了似的,窩心窩到了姥姥家。
宴子熙見她明顯低落了下來,又賤嗖嗖的去安慰她:“你想開一點,誰還沒有個前女友呢?而且雲清讓隻有這麽一個前女友,你應該感到高興啊。”
柯燃燃:“………………”
更心塞了。
她擺了擺手:“您甭說了。”
宴子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明白。”
柯燃燃:“………………”
您明白啥?
宴子熙說:“遇到葉穗子也算是你們倒黴,這姐妹兒真的很能作。”
安爵按下錄音,招呼宴子熙:“你再說一遍,我好發給葉穗子。”
宴子熙一巴掌抽了過去:“你丫哪撥的?”
安爵輕鬆躲開:“我當然站在正義那邊的人了。”
宴子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嫌惡的看著安爵:“哎媽呀,真慎人。”
安爵:“………………”
我最討厭聽不懂冷笑話的人了,尤其是這個宴子熙。
柯燃燃也對安爵老師的冷笑話毫無反應,她拿著一杯莫吉托出神的思考著,猛地問道:“你們對那個淮眠熟悉嗎?”
淮眠是錄音師,在音樂圈工作,正常來說安爵會很熟悉他。
但是安爵卻聳了聳肩,特別豪橫的說:“我一直都有禦用錄音師。”
柯燃燃:“………………”
宴子熙:“………………”
他們真是不知道該去抱大腿,還是狠狠地唾棄這個土豪。
宴子熙倒是開了口:“這個淮眠我熟悉——我跟他特別熟悉。”
柯燃燃聽到這話頗為意外:“你們是朋友?”
宴子熙:“不是,我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安爵:“沒說過幾句話還特別熟悉……你們是鄰居?”
宴子熙:“不是,我鄰居是藍姝麗和陳彬尹。”
柯燃燃懷疑他腦袋裏麵有積水:“那你跟他哪兒熟啊?”
柯燃燃欠揍的想:難道是上輩子的情緣?
宴子熙壓低聲音說:“每個星期都來我的酒吧裏消費。”
柯燃燃聽了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你的酒吧?那為什麽我來這裏消費從來不給我打折優惠?”
宴子熙:“第二名,你充其量就是我的學生,這麽單純的師生關係,你好意思讓我給你打折優惠?憑什麽啊?就憑你臉大?”
安爵覺得這話題偏的都能西天取經了,他攔住拌嘴的兩人:“宴子你說他總來你這裏?”
“是啊”宴子熙八卦兮兮的說:“每次來還帶著女伴,而且換的很快。”
安爵也很八卦的點評:“嘖嘖嘖,原來是個花心大蘿卜,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柯燃燃也是突然想起這個人,所以隨口問了句,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麽大的瓜:“那他跟葉穗子…………”
蒼天在上,她是真心祝福葉穗子能夠找到真愛,然後把雲清讓忘得幹幹淨淨,這樣兩方都好,可是現在聽來卻並不是她想得那麽簡單。
安爵豎起倆手指頭:“要麽,葉穗子真心喜歡淮眠,倆人正常交往,但是淮眠是個渣男,葉穗子蒙在鼓裏被騙了。要麽,葉穗子真的是想找一個替身,兩方都是玩玩沒什麽真感情。”
柯燃燃喝了口酒:“怎麽看都是葉穗子被騙了吧。”
宴子熙倒是不認同她的說法:“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柯燃燃:“何以見得?”
宴子熙:“想想她對你的仇視度。”
柯燃燃:“………………”
好吧,是我忘了這一點。
安爵也覺得是後者:“要是葉穗子真的喜歡那個淮眠,就不會對雲清讓緊追不舍了,更不會事事針對你。”
柯燃燃感覺自己更加的心塞了。
她真想好好勸勸那姐們兒:天涯何處無芳草,為啥你非惦記著那根有主的草?
宴子熙也是搖了搖頭:“真沒想到葉穗子竟然偏執到這種程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當初不珍惜,現在又這樣那樣的作,真是害人害己。”
安爵:“葉穗子這樣做很危險——淮眠如果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一準兒會被媒體逮住小辮子,到時候她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畢竟現在他們在外界看來是情侶關係,一方出事勢必會連累另一方。”
柯燃燃哪還有心思去想葉穗子的未來啊,她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還管不過來呢,更別提去思考葉穗子了。
她跟這倆八卦老師告別後就回了家,雲清讓正在給布丁剪指甲,平時滿臉橫肉凶殘刁蠻的布丁現在老實的不得了,一動都不敢動的縮在他懷裏,老老實實的伸著爪爪生怕對方會剪到自己的肉。
柯燃燃戲弄的摸了摸它的腳腳,小聲恐嚇道:“剪腳腳哦。”
布丁滿臉驚恐的望著她,感覺這個鏟屎官相當的不友善。
雲清讓一邊給布丁剪指甲一邊說:“我給你煲了冰糖雪梨湯,你去喝一些潤潤嗓子。”
每次她進錄音棚,雲清讓都會給她煲各種潤嗓子的湯湯水水,柯燃燃想想都覺得甜蜜的發齁。
她盛了一碗冰糖雪梨湯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小蛋糕,小蛋糕上還有一個精美的小卡片:親愛的燃燃和雲大大,15號是我的生日哦,在此我誠懇的邀請你們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哦。
柯燃燃把卡片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又把小蛋糕給拆開看了看,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雲清讓:“你找什麽呢?”
柯燃燃:“名字,這人邀請我們參加生日派對,為什麽沒有備注名字?還有時間地點呢?”
雲清讓咳了一聲,眼裏帶著笑意:“藍姝麗送來時才想起來沒寫名字,又忘了安排時間。”
柯燃燃:“………………”
這倒真是她的風格。
柯燃燃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費了老大勁兒總算想起來了:“姝麗姐的生日不是上個月就過了嗎?等等…………”
她揉了揉太陽穴,認真回想了好久:“上上個月和上上上個月她都辦過生日派對啊。”
雲清讓倒是對這個每月過一次的生日很是淡定:“你入行也不短了,不曉得這個圈子裏有三大奇景嗎?”
柯燃燃:“我當然曉得。”
柯燃燃挖了一口奶油喂他吃,說道:“第一個是導演丹娜脾氣不好。”
丹娜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因為對演技要求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所以常常會指責甚至是怒懟不少演員,被她罵哭的演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柯燃燃曾經親眼看到她扯著嗓子把一個常演硬漢的演員罵到紅了眼圈。
饒是柯燃燃這麽豪橫的女人,也不禁感歎道:“此女隻應天上有——真是太凶殘了。”
雲清讓笑道:“跑題了——剩下兩個呢?”
雖然她身邊有個八卦狂魔晏子熙,但她對圈子裏的八卦是真的不太熟悉,除了那位脾氣不太好的導演丹娜外,她對其他兩人很是模糊,柯燃燃想了想:“安利狂魔林曉曉?”
雲清讓吃了一口奶油,點頭:“對了。”
柯燃燃見他吃的香甜,自己也挖了一勺嚐了嚐,瞬間被齁的翻白眼:“這蛋糕也太甜了吧,姝麗姐在哪兒買的?”
雲清讓:“陳彬尹說這是藍姝麗親手做的,每個朋友都有份。”
柯燃燃心道:就這個巧克力含量和榛子醬,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一看就是特地給某人做的。
雲清讓:“又跑題了——最後一個呢?”
柯燃燃托著下巴想了好久,最後直接放棄思考,拿起手機去問度娘,雲清讓笑得眼睛都笑彎了。
柯燃燃拿著手機一字一句的讀:“聚會達人藍姝麗。”
柯燃燃:“每個月過一次生日……果然很達人。”
雲清讓:“去年七月份她過了九次生日。”
柯燃燃:“……………………”
她現在無比佩服那位姐姐。
15號那天柯燃燃錄完歌就去做妝發,然後又挑了一套精致奢華又低調的禮服,整個人都閃耀著‘我很華麗麗但是我得低調’的光芒。
雲清讓則是隨意多了,槍煙色襯衣搭配淺色褲子,脖頸處還隨意的搭配了一條淺色絲質圍巾,看起來簡約又時尚,柯燃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轉身去衣帽間換了件相對低調的黑色小連衣裙,不過她那張臉注定了她穿什麽衣服都低調不起來,普普通通的連衣裙穿在她身上,瞬間就讓雲清讓懷疑她一會兒要去參加什麽音樂會。
他們兩個,一個耀眼冷豔,猶如盛開到極致的玫瑰,一個低調從容,好似林間的溪流,明明是兩個毫無相同之處的人——連穿衣打扮的類型都沒有半毛錢的相似之處的倆人,站在一起時卻意外的很搭。
柯燃燃對此厚顏無恥的解釋道:“大概是我們的顏值都很高,所以看起來很般配。”
雲清讓:“………………”
親愛的,你謙虛一下吧。
絲毫不知謙虛為何物的柯燃燃帶著顏值很高的男友,抱著膘肥體壯的布丁去了藍姝麗家,他們坐著私人電梯到了那裏,來開門的是陳彬尹。
陳彬尹見到他們一愣,尤其是看到柯燃燃,更是哭笑不得:“你怎麽打扮的這麽隆重?”
柯燃燃:“我要說這隻是一條普通的衣服你信嗎?”
陳影帝顯然不信,他把兩位請進來之後,還跟老婆咬耳朵:“這孩子真是我的頭號粉絲——來吃個飯而已,都打扮的這麽隆重……我一會兒得給她簽個名。”
藍姝麗:“……………………”
我勸你醒醒。
柯燃燃他們來的不是最早的——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了丹娜和任流年坐在沙發裏喝茶。
任流年就算了,怎麽連工作狂都出來聚會了?
任流年笑眯眯的跟他們打招呼,丹娜先是對柯燃燃點了點頭,然後轉頭跟雲清讓說:“你的劇本修改好了嗎?”
雲清讓:“……………………”
原來你出門聚會就是為了堵我啊……太喪心病狂了吧。
喪心病狂的丹娜掏出了厚如板磚的本子,更加喪心病狂的說:“現在還沒到飯點,我們來探討一下劇本吧。”
雲清讓:“……………………”
我拒絕。
柯燃燃:“……………………”
這姐們兒確定不是我的老鄉?為啥她比我還像哥斯拉?
任流年都看不下去了,小聲道:“媳婦兒,你來之前答應我什麽來著?”
丹娜默了默,雖然還是頂著一張撲克牌臉把劇本收了起來,但柯燃燃總覺得她相當的不情願——要不是任流年攔著,估計下一秒她就拖著雲清讓去修改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