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離開樂坊
“吾同,玩夠了就和我們走吧,時間不多了。”
拂蓮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令在場猜疑她身份的人眼神都帶變了一變。
“表姐,我也想知道,她們是什麽人?”
楚圓玉杏眼滿是疑惑的轉身,麵向拂蓮一眾人。
吾同到底是她的親人,如若真有人敢欺負糾纏她,她這個楚國公主可不是拿來看的。
“我們的身份不便與外人知,十公主若是真為吾小姐好,便不要多問。”
站於拂蓮身後的白裙女人,怕吾同和楚國公主王子們道出她們的身份,當下清冷開口,語帶威脅。
拂蓮沒有製止或者訓斥她。
吾同見了眼中閃過思索。
總感覺拂蓮這些人的氣場更冷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楚圓玉可不知道她們是什麽人,見她們完全不將楚國王族的威嚴放在眼中,目光冷了幾分。
“我不知道幾位是什麽人,但你們在我楚王城威嚇我堂堂楚公主,本公主倒是更想知道,你們是何方神聖了。”
楚圓玉身著粉色盛裝,一張白嫩乖巧的娃娃臉在粉色發帶的映襯下極為華美,而她那雙黑的純粹清澈的杏眼,在此時卻不複柔和。
而是帶著屬於公主的傲和勢,氣場變化得,竟是毫無違和感。
“區區小國公主,也敢以勢壓我?”
而在吾同目露驚訝看著楚圓玉時,拂蓮卻開口了。
拂蓮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不屑。
吾同將目光放到她臉上時,恰巧看見她收回看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楚圓玉。
楚圓玉的臉色,在拂蓮大言不慚開口時,便變得難看,她看著拂蓮,冷冷說道:
“我堂堂楚公主還入不得閣下法眼,卻仍是不知閣下身份,還請不吝賜教。”
這……
火藥味十足啊……
楚辰還沒遇到過用一句話便能惹惱他姐的人,詫異看著麵前的白裙女人,他也開始在心中猜測她的身份。
楚雲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轉換的場麵,眼裏是說不出的茫然。
剛剛不是在欺負他嗎?
怎麽這兩個女人杠上了?
不說楚雲楚辰兩位王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是易歡和吾同,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過,反應過來吾同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拂蓮說話向來招人惱,她第一次見到她時,似乎也被她那副蔑視眾生的態度氣到了。
“怎麽?身份還說不出口?”
“藏頭露尾乃鼠輩,閣下大言不慚至此,竟是露怯了嗎?”
那邊,楚圓玉一直看著拂蓮逼問,而拂蓮卻開始無視她,隻目光專注的看著吾同。
吾同思緒回攏便看見這一場景,沒忍住又扯了扯嘴角。
她發現,拂蓮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氣質。
“表妹啊,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就是口氣狂了點,咱們不和她計較了啊。”
“此番出來周遊,我也在楚王城逗留不少時間,現也該離開了。”
為了不引起眾怒,吾同決定,還是把拂蓮這幫人帶離這裏的好。
楚圓玉對於吾同去哪,原本並不想多問。
可看見她身邊跟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卻是想問了。
見吾同出麵和稀泥,白裙女人又一副不想和她多說的模樣,楚圓玉轉身看向吾同。
“表姐,你們是要去哪?”
吾同見拂蓮一直盯著自己,想到易喜還在她手上,隻淡笑回道:“隨便走走,也沒具體去向。”
吾同說著又看向楚雲:“八王子,我馬上就要離開了,離開之前,我奉勸你一句,玩鬧歸玩鬧,別拿權利開玩笑。”
“遇上我這麽個知道身份的還好,遇到不明身份的人,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吾同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聽得楚雲心中一驚。
事實上若不是顧忌自己吾家人的身份,怕被查出來連累到楚圓玉她們,就楚雲今天幹的這些事,夠吾同將他狂揍五十遍的了。
吾同就沒打算和楚雲這種人有一個好的關係,現在她都要離開,該說的話她自然不會留著。
楚圓玉和楚辰聽到吾同這話,便知道楚雲是幹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惹火了吾同,吾同是顧忌他們和吾家的身份,才沒有動楚雲。
“八哥,你幹什麽了?”
楚辰問向楚雲,突然回想起他找人叫楚圓玉來之前,在樂天樂坊中,吾同和楚雲的對話。
楚雲說吾同是刺客,吾同說楚雲是因為欺辱她不成才生惱誣賴她,意圖以權壓她……
現在看來,吾同沒撒謊。
楚雲是真幹了這種齷蹉事。
“八哥,你……”
楚辰想到這點,已經沒有為楚雲說話的心了。
楚雲早已在吾同話音落下時變了臉,可吾同卻沒有再看他了。
“後會有期。”
牽著易歡的手,吾同和楚圓玉說了一句,便繞過樂坊內的一眾士兵與被綁的剩餘悍匪,朝樂坊大門走去。
李樂天在吾同走後,才偷偷從人群後露身,神情極為忐忑。
她以為吾同是落魄小姐,出來討生活的,才對她出爾反爾,不將對她的承諾放在心上。
可是……十公主的表姐?
李樂天感覺自己是在王城呆不下去了。
可這還是小問題,她現在怕的,是八王子和十公主一行人秋後算帳,將過錯全歸到她身上……
吾同離開樂坊時,事實上看到了李樂天。
隻不過,她沒有了給李樂天懲罰的想法。
李樂天是有錯,可她麵對的是本國八王子,她敢說不,樂坊遭殃,她也遭殃。
吾同雖惱李樂天在跑到她院子鬧事被她放了,轉眼就跑八王子那,帶八王子的人劫走了易歡。
但她人都要走了,易歡也沒事,她不想再去質問和唾棄李樂天。
因為這什麽也改變不了。
再來一次,李樂天估計還會這麽幹。
立場如此。
隻能怪她平民身份,在樂坊弄出這麽大動靜後,安排得不夠謹慎,才害易歡易喜受傷害。
怨她自己。
“易歡,對不起。”
出了樂坊,吾同依舊無視周遭聚集的圍觀百姓,緊緊牽著易歡的手。
這件事讓她明白一個道理。
要想不讓易歡易喜受傷,又讓自己過的不憋屈。
實力很重要。
“吾同,你從沒對不起我。是我不好,總是拖你後腿。”
易歡聽到吾同的話,嘴角帶了絲苦澀。
吾同是那參天的梧桐樹,而他隻是被她庇護在樹蔭間的幼鳥。
是他依戀她束縛了她,她從沒有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