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水土不服
易歡聽言隻抓住了吾同的手,苦澀一笑:
“本來應該是我們照顧你才是,到我們這,倒是反過來了。”
吾同聽言一笑,回握住了他的手:“怎麽的,隻準你照顧我,我還不能照顧照顧你了。”
見易歡似乎還難受,吾同抓著他的手,開始說一些輕鬆的話:
“我讓客棧老板吩咐後廚給你和易喜燉了雞湯,你們中午多吃一點。”
“我們在這裏休息幾天再走,你們不要著急,靜心調整一下。”
水土不服最嚴重的便是易歡,吃什麽吐什麽。
易喜還好一點,可卻隻是好一點。
現在兩個人都難受的倒在床上一臉難受,這讓吾同感覺很是無奈。
“好……吾同,我頭暈,給我按按。”
易歡許是真難受的受不了了,抓著吾同的手便閉目……撒嬌。
撒嬌?
吾同感覺自己真相了。
摸了摸易歡的臉,便開始在他額頭,不輕不重的按著。
“媳婦兒,我也頭暈。”
躺在另一邊的易喜聽見易歡的聲音,看見吾同已經為易歡按摩了起來,便也嘟囔了一聲。
吾同聽聲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也來了小孩子脾氣,給她一種爭寵的感覺,語氣極為無奈:
“我待會兒過來,你先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
吾同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易喜委屈的聲音:“媳婦兒,你偏心啊……”
吾同:“……”
生病的人最大。
吾同表示不生氣。
為易歡按了一會兒,見易歡好受了一點,才走向易喜的床邊。
易喜的皮膚是小麥色的。
麵容俊朗硬氣,閉著的眼睛,睫毛密黑而長,眉宇間的悍氣,經過這次水土不服,已經帶上了疲憊。
他的唇色也有些白,躺床上一動不動的,這是他忍住難受的常見狀態。
吾同看著他這個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卻不敢再說把他留下送回王城的話了。
“易喜。”
將手覆上易喜的額頭,吾同叫了一聲。
易喜沒有睜眼,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入懷中,一個翻身,將吾同擠到了床內部。
“幹嘛?”
被易喜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吾同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驚道。
“就是難受,你讓我抱抱。”
緊抱著吾同,易喜的聲音帶著極強的依賴和疲憊。
吾同見狀伸手回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了他懷裏。
她能感覺易喜是真累了。
窩在易喜懷中,吾同任她抱著,直到正午有人敲門,才起來去開門。
這個時候來敲門的,除了拂蓮沒有其它人。
“飯菜已經備好了,你們是下去吃,還是我讓人端上來。”
拂蓮比吾同高,她站在門口便能看見雙生子的模樣,不由皺眉詢問道。
身為男人,這對雙生子著實太弱了。
也不知道吾同看上了他們哪一點。
看臉的話,流川國王城俊俏兒千萬,為何非得是這一對易惹人非議的雙生子。
“你幫我叫人端上來吧,他們兩個實在難受,還是別下去的好。”
吾同見是她,扭頭看了躺床上的兩人一眼才回道。
“我很好奇,你喜歡他們哪一點?”
拂蓮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擔憂,沒忍住脫口問道。
在她的眼中,這麽弱的男人,必定會被嫌棄。
怎麽到吾同這還心疼起來了。
“你怎麽好奇起了這個?”
吾同從沒和拂蓮談論過這種話題,見她目露疑惑盯著自己的臉,眯起了眼問了一句,便好笑繼續問道:
“你有喜歡過什麽人嗎?”
拂蓮被問的一愣。
她有喜歡的人嗎?
像吾同和這對雙生子那種喜歡?
不嫌棄對方弱小的那種喜歡?
“似乎沒有。”
目光落在吾同那張安靜下來,顯得異常乖巧的精致臉蛋上,拂蓮沉凝了一會兒才回答。
吾同看著她略顯英氣的臉上,露出的不確定神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看出來了,你是真沒有。”
吾同說著轉身往房內走:
“喜歡這種東西是虛無飄渺的,看不見摸不著的。隻有當你遇上,你才能明白是怎麽回事。”
吾同說著轉頭看向拂蓮,狹長鳳眼帶上了絲捉狹:
“你要問我喜歡他們什麽,我其實也說不好,反正至今也就他們能讓我信任,也就他們能讓我放在心上。”
拂蓮看著吾同。
她著一襲綠衣,眉目如畫,乖巧也罷,囂張也罷,總是美的令人過目不忘。
她的美是帶著人氣和神態的,是鮮活的,和整個巫族人都極其不一樣。
若說巫族女子美是冬天的雪,初春的梅,總是維持著自己的冷和傲。
那麽吾同的美,就是春天的百花,大地的綠芽,美的自在而肆意,千變萬化。
拂蓮愣了下神,神色莫明了起來:“是這樣嗎……”
吾同點頭,微微一笑:“沒錯~去幫我叫三份飯菜上來吧~謝謝~”
拂蓮當下無言,看了她一眼馬上離開了。
拂蓮的神態易喜沒看見。
可自吾同開門說話,目光便一直放在門這邊的易歡卻看見了。
胃依舊翻滾不舒服,胸口悶,頭還有點暈。
可這並不影響易歡揣測拂蓮的心思。
“吾同,扶我起來。”
易歡在吾同走近他時說道。
“你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飯菜應該還沒那麽快端上來。”
吾同聽言上前去扶起了他,神情帶著一絲擔憂。
“沒事兒,躺太久,起來坐坐更好。”
易歡坐起來了,黑眸含笑看著吾同,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
“這個拂蓮到底不是自己人,她還威脅著你。吾同,你可不要被她故意表露的和善表象蒙蔽。”
被易歡拉自懷中,吾同也隻是找個舒服的位置窩著,絲毫沒有在意她和易歡這個姿態有多膩歪。
突然聽到易歡說這話,吾同仰頭看著他。
“拂蓮是不是對你和易喜說了什麽?”
易歡會這麽說肯定不是毫無緣由的。
吾同聽見他這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拂蓮趁她不在時,和易歡易喜說了什麽威脅的話,所以易歡才提醒她。
“沒有,就是希望你不要那麽相信一個外人,怕她別有目的害你。”
易歡不會在這種事上對吾同說謊,見吾同懷疑起來,立馬解釋道。
他這麽一說,吾同才放下心來。
關於拂蓮,不用易歡提醒,她也知道什麽能信拂蓮,什麽不能信。
“放心,我心裏有數。”
背靠著易歡,吾同感覺平靜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