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易喜的委屈
易喜的動作太過突然。
不過是眨眼間他便已經衝到了人群中,撿起地上屍體上的一把長刀便砍向匪徒。
眼看其中一個殺紅了眼又逃不掉的壯漢大刀直接劈向了易喜。
吾同眼睛都紅了,情急之下,毫無章法的就要衝上去將壯漢的刀踢掉。
卻聽見“叮”的一聲,正要砍向易喜的大刀已被人用劍擋開。
吾同定眼一看見是拂蓮幫的忙,便衝上去踢飛了那個沒反應過來的大漢,將易喜猛的拉出了戰圈。
“你在幹什麽?”
易喜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成了刀下亡魂,還想掙脫吾同的手往上衝。
吾同被他這不要命的做法氣紅了眼,死死拽著他的手怒聲質問。
“我不幹什麽!我就是不想讓你感覺我是個廢物!我就想讓你看看我能夠自保不會拖你的後腿上!”
易喜的神情比之吾同好不到哪去。
他死死盯著場上正在和拂蓮一行女人打鬥的匪徒,臉上是說不出的憋屈憤怒!
一行九人,七個女人,僅有的他和易歡兩個男人還要被人保護。
也難怪吾同會覺得他們是拖累不想帶他們出來辦事!
可他不是廢物!
他不想離開吾同!
“你別在這個時候耍脾氣行不行!刀劍無眼,你不要命了!”
吾同是不知道易喜又哪根倔脾氣犯了,惱火的瞪著他,死命拽住他的手不讓他往上衝。
“不要了不要了!反正不能和你一起!我什麽都不要了!死了幹淨!”
易喜聽到吾同說他耍脾氣的話,更覺自己在吾同心中就是個隻會耍脾氣的廢物,情緒激動的掙紮著就要往前衝。
吾同也被他這自暴自棄的話氣到了,聽言也不拽他了,一把鬆了手怒道:
“你要尋死便去!我吾同沒了你又不是不能活!”
吾同一鬆手,易喜因為慣性向往撲倒在地,手上正生疼間聽到吾同的話,易喜整張臉都黑成了鍋底,星眸更是閃過了委屈之色。
可那委屈隻是一閃而過,他便站了起來,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匪徒堆走去。
吾同站著不動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人都死光了你過去幹嘛?”
事實上易喜根本不在狀態,他雖往前走著卻不是往前看,背對著吾同的黯然失色的星眸中,有的隻是一片難過委屈。
聽到吾同的話他才站定了身子,抬眼茫然的看著一地的躺屍,與疑惑看著他的六個,劍上染血的白衣女人。
“吾同,他的狀態好像不太對。”
拂蓮看著神情顯得混混噩噩,眼睛無聚焦的易喜,朝易喜身後不遠處的吾同說了一聲。
“什麽狀態不太對?”
吾同不明白拂蓮的意思。
易喜不是沒受傷嗎?
心中雖有不解,她卻快速奔到了易喜麵前。
“吾同。”
易喜看見吾同,眼神的迷茫消了一些,一把丟了刀彎腰抱住了吾同,將頭抵在吾同肩上啞聲委屈道:
“別讓我離開你,我會去學武功,我會努力學會自保……別讓我離開你。”
吾同還以為易喜是被一地的屍體嚇到臉色才這麽難看。
突然被易喜抱住聽到他的話,她才明白過來易喜怕的是什麽。
“好了好了,我會帶你一起去成國,不會送你回去的,別胡思亂想了。”
回抱住易喜的腰安慰著他,吾同竟有種自己在哄小孩子的感覺。
拂蓮默默看著吾同一個纖瘦少女安慰著易喜這個一米八九的大男人,眼睛帶著淡淡的好笑意味。
她還是第一次見過女人哄男人的。
這感覺,還真是新奇。
易歡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看著吾同和易喜,除眼神幽深令人難懂之外,並未說什麽。
被絆倒的馬都有負傷,更甚者前腳已折,根本不能馱人繼續行走。
吾同一行人為受傷了的馬包紮了下傷口,便給它們取了馬鞍,放它們在路上吃草了。
好歹馱了她們這麽遠,如果能遇上需要馬的人帶回去照顧好也能有個好歸宿。
便是遇不上要它們的人,馬鞍取了,它們能吃草也不會被餓死。
其它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們趕時間,並不能在這裏多留。
馬傷了五匹,剩下四匹體質較強隻是擦破點皮的馬,便承擔起了馱著九人繼續前近的責任。
好在沒幾十裏,天黑之前,她們便到了一個鎮上,又買了幾匹馬。
當然,錢是拂蓮出的。
用吾同的話來說,是拂蓮逼她去成國的,路上所有花費,理所應當是拂蓮出。
――――
買到馬之後,拂蓮便帶著手下和吾同三人去了客棧,訂好房間後便分開了住。
九個人,九個房間。
因為有拂蓮一行人在,縱使易歡易喜有些小心思,卻不會直接表達出來。
因為怕給吾同添麻煩。
一同吃過飯後洗過澡,大家各回各的房間睡覺,易喜卻在和吾同分開時,一直欲言又止的看著吾同。
“你怎麽了?”
吾同以為易喜還在為白天她的話生氣,皺眉看了他一眼,便趕緊繼續道:
“你不要胡思亂想加些有的沒的,我說了帶你一起走便不會出爾反爾。”
“還有,我白天情緒過於激動說了許多氣話氣你,你別放在心上。”
易喜聽著吾同說的這些話,自然知道她是在安慰他。
心口微暖。
可他想說的卻不是這個。
見吾同說完就要回房間了,易喜終於忍不住一把抱起了她,在燈火的照耀下,直接將吾同抱到了自己房間。
一進房間,易喜便將吾同放下,關上了門。
吾同看著他速度極快的動作,心中不由為自己的擔心感到多餘。
就易喜這熱血沸騰的勁,怎麽也不像心中會多想的人,虧她還擔心他的心理承受力,想讓他好受一點。
易喜可不知道吾同在想他什麽,他隻知道,不過憋了一天,看著吾同近在咫尺卻吃不到還不能和她多親熱,易喜心中才是無比煩躁鬱悶的。
一關好門他便借著外麵的燈火,轉身摸黑抱住了吾同,吻著她的唇畔,在她身上拚命點火。
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檢查個仔細。
“唔……啊……”
易喜的精力是旺盛的,尤其是感覺到自己對吾同來說根本沒什麽用時,他更是發了狠的想讓吾同感覺到他對她的喜愛和離不開。
吾同哪裏知道他的想法。
她隻知道今晚的易喜,似乎太過凶猛而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