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都綁了
“隻是湊巧見到而已。吾澈,我們好歹是世家中人,這種事我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外傳,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沈思清本就是要一個把柄與吾澈互相牽製,不讓吾澈一人握有他的軟助。
雖然他的不安好心已經被察覺,可這又怎樣。
各大世家子的競爭本就激烈,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
吾澈要是不威脅到他,他也不會對吾澈怎樣。
吾澈冷冷看向說話的沈思清,眼裏的冷已快化為實質。
他怎麽會不知道沈思清在想什麽。
流川國王城十大家族間的比較日愈嚴峻,誰也不想有家族撐腰還低了其它世家子去。
他不過是發現了沈思清的特殊愛好,沈思清便視他如眼中釘肉中針,在暗中處處與他做對。
如今,竟是想以此鉗製他。
未免太過小心,也多此一舉。
他還沒無聊到以此去與人結仇。
“既然這是你吾家的家事,我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沈思清相信吾澈知道他的意思,見在場的吾同與雙生子,和吾澈的氣氛極為微妙,唇角輕勾,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告辭轉身。
順便帶走了他的一眾手下。
沈思清和他的手下一走,內院便沉寂了下來。
吾澈看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離開之意的吾同,還有她身後的兩個雙生子,臉上的神情已經帶上了怒意。
“吾同,你不是恢複了記憶!為什麽還和這對雙生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犯的錯,將會害了你自己,害了吾家!”
吾澈想到當初吾同告訴他,她恢複了記憶,以及吾同說起雙生子時帶著厭惡的眼神。
她明明知道這對雙生子就是看中了她的臉,因為窮還讓她當共妻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現在對他陽奉陰為,是想害吾家,還是想氣死吾家裏她的一眾長輩。
吾澈的憤怒在吾同的預料之內。
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再對吾澈隱瞞了。
站著看著吾澈,吾同狹長的鳳眸帶上了嚴肅認真:
“吾澈,我是恢複記憶了,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上了易歡易喜。”
吾同話音剛落,吾澈的唇便抿的死緊,目光陰沉的看著她。
喜歡上了雙生子?
吾家的女兒怎麽可以嫁給雙生子!
吾澈正想喝斥她是被雙生子灌了迷魂藥,不知廉恥!不知死活!
卻聽到吾同繼續開口,聲音極為平靜:
“當初我被傅家人從護國寺……”
一聽到這個,吾澈眼神一淩,立馬喝退了一眾護衛。
吾同見吾澈的人被吾澈叫退了,才繼續開口:
“當初我被傅家人陷害差點淪為女昌女支,要不是我在迷藥失效時,強穩住慌亂緊張的心神逃出躲了起來,今天我就是千人唾萬人罵的又表子。”
“隻是哪怕我逃出去了,那些人還一直對我窮追不舍,我隻能拚命逃跑,直至東躲西藏躲到不知搭了多少人的車到了清陵城,再次被人販子盯上。”
“我依舊想逃,卻被打的半死。最後若不是易歡易喜花了所有銀子將我買回去,如今站在你麵前的就不是人了。”
“何況他們對我很信任,對我特別好,你說我怎麽能在恢複記憶後對他們棄之不顧?”
“就因為我是吾家人,是太師外孫,身份比他們尊貴嗎?”
“我都已經是死過幾次的人了,你難道還覺得我會一直少女懷春,憧憬著一定要嫁給有權有勢的人嗎?”
“我隻想和愛我信我的人在一起,這又哪裏有錯?我隻不過要一個全心全意不夾雜私利對我好的人,這如何要不得?”
“再說,雙生子共妻一律是流川國先祖定的,律法在那,我又有何錯?”
“我若錯了,那便代表流川國的律法有錯,誰能怪我?”
吾同的話說的很清楚,她沒錯。
而按她這麽分析,她的確沒錯。
可律法是律法,還有一種東西叫人嚴可畏……
“你這是不願認錯,執意如此?”
吾澈冷漠的看著她。
在他眼中,如今的吾同就是受的打擊太大,才被一雙貧賤雙生子的討好與甜言蜜語迷了眼,已經徹底陷進情愛中脫不出身了。
吾同看見吾澈的神情,便知道她的話吾澈根本沒聽進去。
果然,最關心的還是家族名譽。
她要的感情溫暖,他根本就不會去想。
“我會嫁給他們。”
吾同目光平靜回視著他,語氣極為肯定。
“好。”
吾澈已經不想聽吾同解釋了。
錯的就是錯的,解釋有什麽意義。
吾澈沒再說什麽,轉身便往外走去,不一會兒,他的護衛全進來了,直逼吾同和易歡易喜而去。
吾同看著抿唇不語,站在看到對方人數眾多,而上前將她護在身後的易歡易喜背後。
吾澈這時已經再次走了進來,他隻看著自己的一眾護衛朝吾同三人聚擾,眼裏不帶絲毫情誼,甚至已經充斥了厭惡。
“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再把表小姐送回吾家!”
一眾護衛聽到命令立馬一湧而上。
吾同見狀從易歡易喜身後走出,拎起椅子便是一派橫掃,有好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因為反應不及時還是被她打到。
“吾同!”
易歡易喜見她一個人衝到了前麵,慌亂叫了一聲便衝了過去。
吾澈帶來的護衛似乎都不是普通護衛。
身手敏捷出手果斷,一句廢話也無。
易歡易喜一衝入包圍圈,便一個不察被人打了幾拳摔倒在地。
護衛沒用刀,許是吾澈怕事情鬧大,隻要他們將吾同一眾人綁了就行。
易歡易喜兩個普通人,根本受不住這群護衛的打擊。
易歡被護衛打了九拳後,臉便白了,一臉疼苦撐著地,看向吾同這邊,眼裏盡是自責惱憤。
易喜因為打慣了架,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被打翻了立馬滾地起來,星目猩紅就要再次向護衛那邊衝。
“你們退後,我一個人就行!”
看了一眼倒地後立馬起身的易喜,朝易歡投去一個自己一人也能搞定的神情,吾同命令道。
也不等易歡易喜回應,手上的動作卻瞬間加重。
一個普通的椅子,愣是讓吾使的像是一把大鐵錘,砸地鼠一般,所過之處必有人倒地。
護衛雖都武功不錯,可因內功沒吾同深厚,每次要使出招式時,便都落後吾同一步。
看著吾同纖細的手腕,下手後像砸了一座山重的痛疼,所有護衛都格外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