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王城不平
有了王豔這一出。
原本臉上皆染著喜意的少男少女,臉上喜意都淡了下來,神情帶上了緊張。
他們害怕自己也說錯話,落得王豔的下場。
現在的他們還不明白,天豔可不僅僅是說錯了話而已。
吾同並沒有過多在意他們的想法。
她隻挑選她覺得合適的人。
一場選人發言直到午時過後才結束。
吾同隻選出了三十多個她認為心正可以改變的人。
其它人全部留下繼續學習。
忙完了這個,吾同便留下顧庭,帶著吾明鏡往王城趕回。
二月二,龍抬頭。
那是許康會下暴雨的時間。
她得待雨水浸透田地,雨停後才開始耕種。
趁著這個時間,她得回家裏一趟。
顧庭在聽到吾同把他一人丟在這裏後,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慘樣。
但被吾同無視了。
許康必須有人看管。
就那五百個人,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沒有人做鎮怎麽行。
吾明鏡自收到王城來的書信後,整個人變得沉默不語,除了麵對吾同時一派溫和,其它時間都顯得有點陰鬱。
“親哥哎~怎麽了嗎?這幾天看你都不太開心。”
吾同與吾明鏡一人一騎,剛離開許康城門,吾同見吾明鏡臉上沒有笑意,不由送了個浮誇笑臉給他詢問道。
“沒什麽,就是吾家和將軍府現在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回去之後,你難免被波及,有些擔心你。”
吾明鏡今日穿了一身淡綠長衫,頭上用發帶半束著長發,麵容白皙斯文,眉目依舊溫和,隻是他看向吾同吋,眼裏露出的擔憂,極其名顯。
吾同聽言愣了下。
吾家和將軍府徹底撕破了臉?
在旁人看來,一直是她和傅雪顏兩個家族小輩爭風吃醋的厲害。
其實卻並不是如此。
吾家和將軍府,自她出生後便一直交惡。
雖然沒有明示眾人,卻都是兩個家族中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吾明鏡說兩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
莫非因為她除夕宴上下了將軍府的麵子,將軍府的人使出了手段,驚動了吾家一眾長輩,吾家一眾長輩反擊。
兩家已經鬥到了明麵上?
這樣的話……
那她可得早點回去看看。
“明鏡哥,我們趕快回到王城吧!”
吾同臉上突然露出笑意,揚鞭抽了一下馬屁股,拉直了韁繩朝前奔去,所過之地,揚起了一片塵土。
吾明鏡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也趕緊抽了下馬背追上去提醒:“小樹!小心點!”
因為吾同有意加快趕路,兩人馬騎的飛快,加上停歇,趕回王城不過花了五天時間。
王城繁華依舊,綾羅綢緞加身的華服男女像是這王城中開出的一朵朵錦繡繁花,令人目不遐接。
寬大的青石街邊,行人絡繹不絕。
吾同總感覺自她一進城門,周圍便有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難不成她在百姓中也已經出名了?
吾同不解,卻沒有多在意,直奔吾家而去。
吾明鏡卻知道周圍之人為什麽一直打量吾同,見狀臉色變得很難看。
吾同和吾明鏡這邊剛回來,那邊將軍府中的傅雪顏便收到了消息。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傅雪顏站在武場之中,聽到報信奴才的話,眼中露出驚訝,隨後,如洋娃娃般的漂亮臉蛋便布滿陰狠命令道:
“照我之前吩咐的去做!”
奴才聽言立馬應聲退下,半點也不敢多停留。
滿是黃土的武場之上,傅雪顏看著奴才離開不見了,才咬牙一字一頓道:
“吾同,你們吾家欺我至此,逼得我母親不得不投河自盡,今日,你吾同必須拿命來償!”
傅雪顏說著,手中長鞭用力揮向前方,眼中殺意展露無遺。
傅雪顏的母親在五天前溺亡,對外宣稱她是失足落水導致。
外人所不知的是……傅雪顏的母親,根本不是失足落水身亡,而是投河自盡。
還是當著傅雪顏的麵,跳下了西郊莊子的湖。
至於她為什麽會投河自盡。
最大的原因是傅雪顏派人造謠汙蔑吾同與顧庭和奔,敗壞吾同名聲這一舉惡毒作法惹惱了吾家眾人。
自查到這事是她幹的,吾家一眾人便動用自己的一切力量,跟蹤追蹤暗查,將將軍府中人的所有齷齪行事查了個底朝天。
自然也包括傅雪顏母親養男人生兒子一事,通通被爆了出去。
光這一件事便讓整個將軍府受盡了王城中人的嘲諷和譏笑,讓將軍府一度水深火熱起來。
傅老將軍聽到這些話縱使氣憤,也自會派人去查,在查到自己兒媳真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後,他被氣得直接下了殺令。
因為知道傅雪顏是知情人,他是讓傅雪顏去動手的。
事實上,傅雪顏的母親,就是被傅雪顏親自逼得跳河的。
如今傅雪顏將錯全怪到吾家人和吾同身上,完全是為自己開脫。
她在害怕。
害怕她逼死自己母親的事被別人知道,所以她必須找個發泄口。
吾同回到家中,吾家一眾長輩隻問了她幹什麽去了,並沒有和她說起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王城裏發生的事。
一是怕她再生事。
二是錯本不在她。
倒是吾明鏡,因為是和吾同一起出去的,被吾家一眾長輩留下了問話。
麵對吾家一眾長輩的詢問,吾明鏡全都一一老實回答了。
當聽到吾明鏡說他和吾同去了許康,是為了買地種地時。
吾家一眾長輩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去幹旱的許康……種地?
她們真不知道吾同是怎麽想的。
可到底是正事,她們也沒有多說什麽。
要知道吾同以前在家可是鬧天鬧地,這好不容易她不鬧肯找正經事情做了,她們應該覺得欣慰才是。
吾同要是知道她如今在吾家一眾長輩的心中還是如此不堪,估計得憋屈死。
吾家一眾長輩在得知吾同是幹正事後,便問起了吾明鏡其它事。
“聽說,顧庭也和你們一起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長房夫人何靜看著吾明鏡問道,而她心中最想知道的便是這事。
吾明鏡聽到她問起顧庭,眼神閃了閃回道:
“帶上顧庭純屬偶然。”
“顧庭見到我要去許康搞種植,覺得感興趣才跟我們一起去的。”
吾明鏡半點不提吾同和顧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