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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救命之法

  吾同的方法,其實不難。


  就是要辦這件事的人,膽量好一點。


  顧庭為了保他舅舅的命,現在膽子已經夠大了。


  隻要能保證救下他舅舅,他什麽都敢做。


  因為沛承郡王已死,往北一條線的主城郡守紛紛得赴王城接受審查。


  第三天,工部尚書李敬亭,被押回了王城直接麵見王上。


  “王上,不管是護都還是許康堤防,那都是王上您出於信任,交於我這個工部尚書管理的,哪方出了事臣心裏都會愧疚!”


  “護都暴雨不斷,堤壩欲毀!王上命臣去修繕加建,臣一日也不敢歇息!”


  “而許康,是臣日夜監督看部署護都時聽到有人告知,許康如今幹旱異常,來年開春必將降臨暴雨!”


  “而許康堤壩毀壞程度,卻比護都還厲害,若是今年不加工修繕,許康來年,將會全城被淹!”


  “臣沒有違背王命,也沒有玩忽職守!這些個站在朝堂磨嘴皮子想毀我名聲之人,若真那麽為流川國著著,此時不妨去許康看看!”


  “看看那一城都等著建堤分糧度日的人,如今過的是什麽日子!不建堤,許康一城,水淹之後,又能剩幾個人!”


  “吃著稅收,拿著朝堂奉祿的官員,又有幾個是真正為百姓著想!”


  “王上,臣無罪!”


  朝堂之上,身形幹瘦憔悴的李敬亭一身麻布衣跪在大殿之中,對於眾官員所奏的玩忽職守和不遵王命,他將緣由道出,直接否認。


  王上對近兩月頻頻發生的朝堂醜事已經聽膩了,聽見李敬亭忠心赤膽的話,疲憊的眼睛燃上些許欣慰。


  “李尚書為了堤防一事也是盡心竭力,事先察覺許康異端及時作出調整,也是為了流川國,其心可嘉!”


  王上的話令一眾與李敬亭對立的,和看不慣他行事的人心中一驚,趕緊出聲斥責:


  “荒謬!什麽幹旱過後必有強雨降臨!李尚書堂堂一位尚書竟被妖言迷惑,拋下強降雨的護都奔到無一滴水的許康修堤!”


  “我且問你,修堤錢銀從何來?修堤糧食從何來?還不是從護都修堤銀中分的!”


  “沒有王上旨意敢隨意挪用修堤銀!李敬亭,你何止是視國家律法為無物,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否認!難不成真以為滿朝文武皆瞎不成!”


  斥責之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官員叫許洋,身材魁梧麵目凶煞,乃是流川國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


  性子狂且直,當李敬亭向來看不對眼,聽見李敬亭的話立馬暴喝出了聲。


  流川國王上一見說話聲音壓過整朝人的許洋,就覺得頭疼,不由問向殿下一眾朝臣:“諸位愛卿以為此事該如何定奪?”


  王上這話一開口,那是說什麽的都有。


  頓時,王上更拿不定主意了。


  李敬亭麵對許洋的質疑,那也是一點也不慌,冷笑一聲回道:“莽夫就是莽夫!修堤銀我拿去修許康堤壩了,護都的怎麽修的?不要銀子白修嗎?”


  李敬亭是個不怕死的,總認為人總有一死,隻要做的問心無愧,什麽時候死他都不怕。


  “你!”許洋討厭李敬亭的就是這一點,罵人都不帶眨眼的。

  “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許康堤壩你怎麽修的?別告訴我不花錢,你自己一個人幹的!”


  “嗬!我還真沒花銀子!”李敬亭不屑冷笑。


  流川國王上見他們又吵起來了,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甚是頭疼。


  臣子是好臣子,就是這脾氣,不見得是好脾氣。


  朝堂上還在吵得李敬亭還不知道,他的某個外甥為了讓他不被砍頭,帶著吾慮這個禦史大夫的幾個信任下屬,早已經奔往了王城以北。


  吾慮是答應了顧庭的,在他沒回來之前不能讓李敬亭出事。


  見堂上兩方爭執不下,他上前了一步高聲開口:“王上,請容臣一稟。”


  王上因為流川沛承一事,心中對吾慮已生了隔閡,但生為天子,他自不會當眾給吾慮難看。


  畢竟吾慮是他的左右手,若讓人知道他因吾慮忠心除奸不滿吾慮的話,會產生很大的負麵影響。


  “禦史有話直說。”


  王上抬手示意。


  四周消聲,吾慮立馬開口:“兩日前有一男子到我處舉報許康郡守。”


  “他說,許康郡守欺上瞞下,將許康旱情拖延輕報,導致許康百姓近半年無食可裹腹,若不是李尚書願傾聽民意,去到許康巡查,並察覺堤壩危險,建堤分糧,許康早已是一座荒城!”


  吾慮話一出口,朝野皆驚。


  “許康郡守竟如此膽大包天!”


  “李大人是個好官……”


  朝中大多人都沒有聽到許康災情的具體嚴重程度。


  因為先是許康郡守有意打壓隱瞞,後來李敬亭出麵也算平息了饑荒。


  流民回歸不再四處亂湧生亂,身在王城的官員若沒有過多關注,又怎麽會注意到。


  他們正驚歎著,卻沒想到吾慮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滿朝文武倒吸了口冷氣。


  “王上,如上所述隻是表象,那人說,許康郡守如此之為皆是被人指使,那人愈利用許康一城之人的性命,來激起民憤,抹黑王上您,為他自己造勢!”


  吾慮沉聲開口,眾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開口:“那人是誰?莫不是沛承郡王?”


  王上的臉,在吾慮第二句話出口時就黑成了鍋碳。


  沛承都已經死了,吾慮還準備往他身上按罪名,莫不是真容不得沛承至此!


  王上沒叫停,吾慮繼續開口:“王上,這些不過是那人舉報所言,臣正在派人去驗查,待確定事情的真實性,臣再將真相上報於朝堂。”


  吾慮說著又加了一句:“為查明李尚書清白,還請王上暫時將李大人收押,莫輕易定罪。”


  流川國王上感覺自己根本就是被吾慮逼著做決定,臉色又是一沉,在朝臣探究的目光中應了個:“允!”


  便厭煩的掃了吾慮一眼。


  吾慮心有所感,心中苦笑。


  希望那小子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他真得請辭歸家了。


  被寄予重大希望的某個男人,此時正趴在馬背腹議: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他感覺這兩三天他長途跋涉,胃酸都會吐出來了,身上又冷又難受。


  但想到舅舅李敬亭的命還要他救,不由咬牙牙,挺直脊背,繼續跟著禦史派來的下屬往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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