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同名同姓
這是富裕人家?
這特喵是土豪吧!
用一萬金、十萬兩白銀作為把她送回家的報酬?
吾同剛來清陵城時看見清陵城百姓多是住茅草屋,還覺整個清陵城都沒幾個有錢人。
可是,先是清陵城王家,買她的稻穀能一分不差的將幾千兩銀子給齊。
如今隨意救一個被拐的女人,對方張口給出的報酬就是萬金。。。
她怎麽突然有種這個地方隱形富豪遍地的感覺。
猛的抬頭,屁股一扭轉身去看女人,吾同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麽。
易歡易喜也被髒臭女人的話嚇到。
易喜趕著牛車都沒忍住驚訝的轉頭往後看。
易歡因為吾同猛抬頭轉身的動作收回了在吾同身上作亂的手,也朝女人看去。
女人全身黑的看不清皮膚顏色和樣貌,頭發亂成鳥窩還凝結著髒泥,大熱天穿著棉衣棉褲,棉衣棉褲上的汙垢都能抖出一地泥了,陣陣惡臭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易喜當下黑著臉轉回了頭。
她要是真能拿出萬金,清陵城隨便一個乞丐都能拿出萬金了。
吾同因為心中震驚忘記捂鼻,猛的吸了口她身上發出的臭氣,臉色一下變了,連忙捂鼻:“你能拿出萬金報酬,怎麽會沒有人幫你,還落到這個地步?”
吾同震驚過後馬上想到這一點,不由皺眉看著麵前髒臭的女人。
女人若真能拿出這麽多錢,隻要她開口,別說不傷害她,就是把她供著送回家,別人估計也是心甘情願的。
誰知道吾同話音剛落,女人就笑著出聲了:“姐姐你是個好人尚且質疑。若是我告訴那些販賣和花銀子買我的人這些話,他們隻怕會當我是想逃想瘋了,對我防的更嚴。”
吾同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她從女人的眼睛看出了她的無奈。
不看女人的眼睛吾同還沒發現,女人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杏眼。
眼瞳是淡淡的棕色,眼大而圓,眼尾微微上挑,透著幾分單純靈動的稚氣。
隻是眼白部分的血絲,將她眼中的無助和可憐表露的極為明顯。
吾同立馬察覺到女人、或者說是少女,年齡並不大。
“你、多大了?”吾同驚訝的盯著她。
“姐姐,我十四了。”少女看著梧桐,抿唇低下了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十四?好像和現在的她差不多大。
隻是,十四歲就這麽聰明,想事這麽周全,似乎也是少見呢。
“天也不早了,你先跟我們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其它的我們回去再說。”
吾同實在被臭味熏的難受,在少女回答了她時對她說了一句,便轉身回了易歡那邊躲避臭氣。
低頭的少女在聽到吾同這樣說時,眼睛閃了閃,眼神帶上了一絲疑惑。
若真是普通的人,聽到她開出這樣的報酬,隻怕早應下了送她回王城的事。
看來這幾個人有些不一般。
在吾同問少女話時,易歡一直在注意著少女的神色。
在少女低下頭時,易歡心中莫名湧起一陣危機感。
不為其它,就為少女的表現,實在太鎮定了。
身為王城富裕家庭的女兒。
能拿出萬金作為報酬。
遭遇這種事情還能機智應對逃出。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富裕家庭的女子能做出的。
難不成,她出自名門望族。。。
若真是這樣,隻怕事情沒有少女說的這麽簡單。
雖然萬金極具誘惑力,可他心中產生的危機感,在極力提醒他不能讓吾同答應幫助少女。
所幸如今吾同沒說什麽。
易歡低頭看了吾同窩在他懷中的腦袋一眼,唇角勾了勾。
若是以前聽到有萬金報酬,哪怕察覺到危險,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應下。
畢竟易家窮,他也沒什麽牽掛之人。
可如今有了吾同,別說已經有了銀錢傍身,就是沒有,他也不會去涉險,更不會讓吾同去涉險。
坐著牛車一路顛簸回到了水牛村易家已近傍晚。
吾同一見到了地方就跳下了牛車,叫易歡易喜去提水,自己跑屋裏換了身衣服,才出來讓髒臭的少女等著,一頭紮進了灶房燒水去了。
易歡易喜也沒說什麽,在吾同後麵下了牛車,看了靜靜站在土坪中看著灶房的髒臭少女一眼,聽吾同的話挑著桶去井頭挑水了。
“哥,你說那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並排和哥哥易歡走在村道,易喜星眸閃著驚奇。
他總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吾同隨手救回個人,對方開口就是萬金報酬。
萬金啊,如果不是唬人,夠他們吃喝玩樂幾輩子了。
“不知道。”易歡黑眸閃了閃,閉口不言自己的猜測。
易喜知道易歡從不亂說話,見他這樣說也沒多問。
“我們媳婦兒真是個寶。”
易喜突然笑出聲,來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易歡掃了他一眼,從他溢滿喜愛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麽。
也是,自吾同來了後,易家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聚寶盆。
無論是種出畝產千斤的稻穀還是今天救下一個開口能給出萬金報酬的人,都是吾同的作為。
“她自然是寶。”易歡跟著笑了下,眼裏帶上了寵溺。
易家灶房,吾同把缸裏的水全舀到了鍋裏,柴火不停往殘缺的灶口裏放。
救回的女人這樣髒臭,還不知道要洗幾鍋水才能洗幹淨,把身上的臭味去掉呢。
吾同放了幾把柴火,見火燒旺了,不用她招呼了才轉頭朝灶房外看。
昏紅的太陽已經沒了正午的光芒四射。
她看見離灶房門口有一段距離的髒臭少女正一動不動的朝她望來,顯然是怕熏到她不走近了看。
因為這一點,吾同對她生了一些好感。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吾同大聲衝她問道。
因為少女身上的味道,她被熏的連名字都忘問了。
“姐姐,我叫吾同!”
少女也提高了些音量,乖乖回話。
“什麽?”吾同以為自己聽錯了,皺起了眉,猛的從灶口坐著的小凳子站起,向她走去,“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麽?”
“我、我叫吾同。”少女似乎有些被吾同的反應嚇到,緊盯著她再次出聲。
已經走近少女麵前的吾同,這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
可她仍不信世界上還有這麽巧的事,立馬又問了一句:“什麽吾?什麽同?”
“獨善吾身的吾,同心的同。”少女不知道吾同什麽意思,又圓又大的眼睛帶著慌亂乖巧回道。
吾同一聽,感覺格外頭疼。
同名同姓,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