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愧疚
易歡的動作很溫柔,溫柔到讓吾同感覺似曾相識。
隻是他說出口的話,卻讓吾同又羞又怒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梧桐,你的唇好軟,這裏也好軟,我好喜歡。”
“梧桐,你那裏不要太緊,我會死在裏麵的。”
易歡的聲音縱使滿含情,欲,也溫潤有磁性好聽的緊。
明明是他強壓著她不讓她掙脫,從他口中說出卻像是吾同正在勾引他。
在他再次出口問“吾同,舒服嗎?”時,吾同實在受不了,忍住出口的呻吟衝他怒罵:“閉嘴!”
“啊!”易歡卻在她說話時唇角勾起故意使壞,讓她終是叫出了聲。
數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易歡為吾同穿戴好衣物,才自己起身穿衣。
“吾同,我們回去了~”將幹草堆上昏睡過去的吾同攔腰抱起,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眸光溫柔喚道。
吾同其實早已經醒了,可她不知道怎麽去麵對易歡,也想不到回去後又如果麵對易喜,隻能裝死任易歡擺布抱上牛車。
聽天由命吧。
她這一身的痕跡,要想瞞住易喜,肯定是瞞不住的。
而她,也沒想瞞。
易歡將吾同抱上牛車,便解了拴樹幹的牛繩,也上了牛車開始往水牛村方向趕路。
這個時候,清陵城中王家主母的丈夫,也從清陵城鎮隔壁的遠山鎮趕回來了。
王家家主叫王致遠,是一個麵目溫和,有著文人氣質的瘦高中年男人。
他一回來,王家主母李淑文便派人去灶房燒水,自己親自泡上了一壺熱茶端到了他麵前,眼中盡是喜意說道:“阿遠,你先喝口水,等下去洗個身好好休息一下,晚點我有事情跟你說。”
王致遠眉目帶著遠途的疲憊,聽言從她手中接過熱茶,揉了揉眉心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有什麽事先說吧,別等我睡著了又來掀我被子鬧我。”
李淑文見他不領情,斜了他一眼惱道:“不睡就別睡了,我慣的你。”
王致遠見她生氣了,眼中劃過無奈:“淑文,我不是不領你的情,而是遠山鎮那邊又有人訂下了不少布匹,我等下隻怕就要趕回去了,你若是有事還是先告訴我吧。”
李淑文聽言神色鬆動了幾分,“這麽急?”
遠山鎮離清陵城將近百裏,路途遠也不好走,想著自己丈夫要連著來回,李淑文也有些心疼。
“我估摸著今天你會回來,特意讓人去鎮上買了肉,你吃過飯後再走吧。”
王致遠點了點頭,“聽你的。”
“我想說的事情也是生意上的事,水牛村有一戶人家弄出了畝產千斤的稻穀,我想將他們的稻穀買下在咱們的田地種。”
“咱家的田地將近六十畝,若是達到畝產千斤的產量,其收益能趕超咱家主業數倍。而且,我還打算多買些田地。”
李淑文繼續說著,看著自己丈夫眼中露出關懷:“到那個時候,你也不用為了家裏太過受累了。”
“畝產千斤的稻穀?這怎麽可能?”王致遠雖然對妻子的關懷感到心暖,但不太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普通稻穀畝產都是一百五十斤左右,畝產千斤?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知道丈夫不會信,李淑文神秘一笑走到旁邊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他。
那是一小捆帶杆稻穗,王致遠一看見稻穗的模樣,臉上就染上了驚訝後向她,“這稻穀。。”
“若沒有得到證實,我會和你說嗎?”李淑文眼睛閃過精明,彎眼一笑。
“隻不過那戶人家隻肯為我們保密一年,一年後估計這種稻穀大家都會知道去買來種,我們要在這一年內多購田地才行,一年後的話地隻怕不會好買了。”
李淑文想的比較遠,她的話一出口王致遠便用心思索了起來。
“若真是畝產千斤的,對方也肯保密一年不透給其它人知曉。。。那這事就得趕快去辦。那戶人家在水牛村?”
王致遠想的比李淑文細。
他考慮的是,搶占先機要趁早。
稻穀產量這種事別說一年,能瞞半年就算是好的了,隻要是清陵城的人,哪怕小孩都懂得看稻穀。
“你告訴我,你怎麽和那人談的,我馬上去水牛村一趟。”王致遠說著放下杯子起身。
李淑文被他嚇了一跳,埋汰了他一聲:“人人都覺你是個斯文人,可這聞到錢腥聞往前扒的勁,莽漢也不見得比得過你~”
王致遠衝她勾唇一笑:“不賺錢,怎麽把夫人你養得白白嫩嫩。”說著還在李淑文臉上親了一下。
李淑文臉一紅,暗罵了他一聲老不正經,趕緊將她和吾同的談判結果告知了他。
王致遠聽她說王家包收易家的所有稻穀,點了點頭,趕緊去裏屋拿上了筆墨紙硯,帶上了幾十個人裝了幾十捆麻布袋,坐著牛車往水牛村趕。
一畝千斤,五畝五千斤,索性一次性全運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瞞不瞞得了水牛村人不要緊,他要的是,不能讓他們有任何機會得到種子。
吾同在易歡將牛車趕進易家坪上,停下來後要將她抱下牛車時就一個激靈推開了他,自己跳下了牛車。
隻是她這一跳,腿一軟,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幸好易喜聞聲出來,快遞奔過去扶住了她的身子。
“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動起來跟個小孩子似的。”易喜一晚沒見吾同,心裏想念得緊,扶她站好後便捧著她的腦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吾同心裏虛,不自覺的抗拒不敢看他。
易喜疑惑著離開了她的唇畔,眸光掃到吾同脖上的咬痕仿佛明白了什麽。
眸色一沉,咬牙隱忍出聲:“你昨天晚上和易歡做了那事?”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吾同見他發現了根本不敢看他,閉著眼睛一臉內疚委屈不語。
“你嚇到梧桐了。”易歡上前看著易喜,黑眸帶著不滿。
易喜與他對視了一眼,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易歡謀劃好的!
難怪他昨天左說右說愣是把自己上鎮的事攪黃了,硬是讓吾同和他一起上了鎮。
虧他還見他們一晚上沒回來擔心,他們倒好,不知道躲哪快活!
“梧桐,你騙了我。”易喜彎腰捧著吾同的臉,讓她與自己麵對麵,見她不肯睜眼,用大拇指強按著她的唇,令她吃疼睜眼。
被他捧著臉的吾同白嫩小臉因為心慌慘白一片,紅唇被他強得充血腫紅起來,睜開眼睛看著他時,眼裏的愧疚和淚光讓他忍不住憐惜懊惱。
“易喜,對不起。”
吾同不想為自己辯解。
易歡強迫她也好,她自願也罷。
她背叛了易喜,是不可爭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