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暴怒
隱忍壓抑的喘息聲被屋外不停的嘈雜雨聲遮掩,難以被人察覺。
易喜在和吾同行過房事後,夜間做的夢尺度加大。
在他的夢中,吾同乖巧惹人憐惜,有意衝他拋媚眼,引,誘他,他心花怒放,把他想對她做的事做了個遍。。。
次日易歡起的比易喜早,初嚐,情,事又被滿足後的他神清氣爽,溫潤平和的臉上內斂更甚,隻那一雙如墨黑的眸子,時不時會湧起濃烈的溫柔寵溺。
外麵雨已經停了,偶有斷斷續續的絲毛雨下,也不影響出行。
做好早飯,燒了一鍋熱水先幫吾同清理完換過衣服,易歡才叫醒易喜。
“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美夢被打斷,易喜眯眼看了一眼端著一碗粥還是什麽的易歡勉強起身。
“不出太陽,不代表還早。飯菜在鍋裏,我先喂吾同吃粥。”
易歡瞥了他一眼,抬腿走向吾同床邊。
一聽到喂吾同吃飯,易喜“蹭”的起身,快速的將衣物穿好走了過去。
“昨天是你喂的,今天我來。”盯著哥哥易歡手中的粥,易喜抗議出聲。
易歡聽言轉頭看向他:“你來喂?”
易喜目光灼灼盯著他的手點頭。
易歡見狀也知道易喜在想什麽,估計還對昨天他喂吾同心有不滿,當下放下碗,提醒了一句:“先去洗把臉,粥我放這裏等你喂。”
便起身朝外走,不再管易喜。
易喜見他走了,俊朗的臉上染上一絲得逞,看了躺在床上還沒醒的吾同一眼,偷樂著也跟了出去。
吾同昨晚出了一身汗,體內寒氣散了許多,人也不再如昨天病剛來時渾渾噩噩。
幾乎是易喜洗漱完回來,要喂粥給她吃時,她便轉醒了。
感覺到有人的舌頭在自己口中作亂,她用力睜開了眼睛。
昏暗視線中,入目的一張小麥色帶著絲悍匪之氣的俊朗麵龐,正微眯著眼睛目光炙熱的盯著她的臉,薄唇貼著她的唇,舌頭肆意在她嘴巴作亂。
激烈過後的痛感自身體各處傳來,想到男人昨天對自己的欺辱,吾同怒上心頭,被男人擠開的嘴巴狠狠合起。
“唔!”痛感自舌根傳來,鮮血溢出嘴角,易喜門心悶哼出聲,睜大了眼睛看著眼中聚著滔天怒火的吾同。
眼中閃過欣喜。
待舌頭從吾同的牙齒下脫離,立馬驚喜叫道:“屋幢昵省了(梧桐你醒了)、嘶~”
卻因為舌根的痛意發音不清倒吸了口氣。
吾同是下了狠勁的,要不是她身體狀況不佳,她能直接咬斷易喜的舌頭。
吾同並沒有因為易喜見到她醒來不顧痛苦的驚喜打動,隻冷冷啞聲嘶吼了一句:“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吾同的臉上盡是憤怒,眼中的厭惡和濃烈恨意令人心驚。
易喜看得心中一顫。
他猜到吾同會生氣,卻沒猜到吾同會厭惡和恨上他。
被吾同的眼神嚇到,害怕因此失去吾同,他的臉上閃過慌亂,急忙出聲為自己昨天的行為解釋:“梧桐,我知道錯了,以後我絕不會趁你害病那樣對你。”
見他還敢提昨天的事,吾同的臉漲的通紅,用手掌撐著床板坐起了身,咬牙嘶聲怒罵:“滾呐!讓你滾聽到沒有!我不想聽你說話!滾!”
縱使在聽到村中之人的非議編排,吾同也沒生多大的氣。
易喜從未見過吾同這般聲嘶力竭的憤怒模樣。
他愣神看著虛弱暴怒的吾同,僵在屋中,不知所措。
易歡正在灶房外,搬石頭填土坪上的泥水坑,聽到吾同的聲音,趕緊洗了手走了過去。
“怎麽了?”
屋內,木板床上的吾同坐起了身,臉色紅的不正常,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瞪著屋中站著麵對她的易喜,絕色動人的櫻唇微張一臉咬牙切齒,整個人充斥著狂暴和恨意。
易歡見到自己進來時,吾同的臉色染上了疑惑突然不解出聲:“昨天早上,你在哪裏?”
吾同縱使憤怒,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若是易歡知道易喜對她做的事還不阻止,她會將兩人一並恨上。
易歡聽言黑眸微閃。
吾同對昨天的事好像並不全部清楚。
“昨天早上我在灶房燒水,想著你前晚淋濕了早上可能要擦洗身子……怎麽了?”
易歡說的是實話,早上他的確在灶房燒水。。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吾同盯著易歡白皙溫潤的臉龐,腦中閃過昨天易喜的肆意衝撞,臉上帶著難以啟齒,抓緊了身上薄被,吐出一口濁氣問道。
卻見自己話音剛落,易歡臉上卻毫無異色,隻溫和看著她笑問:“昨天雨下的大嘈雜的很,我在灶房能聽到什麽。”
他在灶房燒水時,除了雨聲是真的什麽都沒聽見。
發現易喜在和吾同行房時,還是他走到屋門口想看看吾同醒沒醒才發現的。。
思及此,易歡黑眸深沉一片,臉上溫和依舊,讓人看不透他心裏真實的想法。
吾同聽到易歡的回答,眼神閃了閃。
原來,易歡還不知道。
也是,像他那般溫和知書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易喜這般欺辱她時還心平氣和。
吾同正理著腦中思緒,卻見易歡突然走近她,將她的被子拉上了一些,黑眸含著寵溺凝視著她的臉淡笑出聲:
“我瞧著你的氣色比昨天好很多了,想來病也快好了。今早熬的粥不合胃口嗎?吃都沒怎麽吃。”
易歡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話語平和,也讓吾同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幾分。
吾同突然想到,易歡也喜歡她,若是把易喜對她的欺辱告知易歡,易歡隻怕會受不了,沒準還會和易喜反目。
事情已經發生,想著不要再為易歡增添煩惱,吾同打算自己一人解決問題。
站於一旁的易喜看著哥哥易歡隱瞞了真相,近了吾同的身還沒惹吾同發火,眼中閃過憋悶和醋意,卻沒有出聲揭穿。
隻是吾同的一句話,卻讓他慌了神。
聽見易歡的疑惑,吾同眼睛瞥向站於易歡身後不遠的易喜冷冷出聲:“我不想讓討厭的人近我的身。”
她現在隻想養好身體,離開易家。
自昨日一事後,易喜於她,再無恩情可言。
隻是,有些愧對易歡這些日子對她的照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