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去鎮上買種子
至此,吾同已經打定主意要憑借自己的頭腦和空間這個神器,帶著易家兩兄弟發家致富。
隻是不待她大展拳腳,發生在易家的一件事卻差點讓她連生存下去都難。
為了幫吾同買兩身合適的衣裳,四月十三日這天又是趕集日,易喜瞧吾同身體已經大好,兜上一些散碎銅錢,又向村長借了二兩銀子,留下哥哥易歡在家,借了村長的牛車,帶著吾同就向清陵城鎮趕去。
易歡在聽到易喜要帶吾同去鎮上時,臉色就開始不自然,尤其是看到吾同異常開心的模樣,心中更是溢出陣陣苦澀。
在村口目送易喜趕著牛車走遠,易歡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若是這次去鎮上吾同逃了,那就證明她非他們易家所能擁有的。
隻是不知弟弟易喜,受不受得住這個打擊,幾日相處間,他瞧著易喜對吾同是喜歡的緊。
易喜可不知道自己哥哥此時正為他擔憂,他載著吾同,駕著牛車,一路上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此時還很早,四周山林都彌漫著淡淡霧氣,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蟲鳴鳥叫,顯得阡陌小道的兩旁山林陰森森的,讓人不由自主幻想會不會從中跳出一兩個山林野怪。
吾同坐在鋪著稻草的牛車上,身旁就是易喜,拽著他的衣擺,心中害怕之意倒是散了不少。
“易喜,這路上怎麽不見人啊?”吾同發現牛車已經駛了老遠一段路,可一路上除了她和易喜,她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咱們村的人少,沒到要買賣東西時很少去鎮上。我估計今天水牛村是沒幾個人去鎮上了。”易喜轉頭看了她一眼解釋著。
吾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到種子一事,她又問道:“在鎮上有沒有菜種或水果樹種賣?”
“菜種有啊,像大菜種、白菜種、油菜種、南瓜種、蘿卜種鎮上都有,但水果是什麽?”易喜笑著回答,卻對水果一詞不解。
“就是能吃的果子的樹種。”吾同沒想到水果一詞也會讓易喜陌生,掃了一眼四周的鬆樹解釋道。
“你是說果子啊?村裏倒有不少柿子樹,還有山上有一些野果,鎮上的話沒有賣什麽果子的樹種,果子不是糧食,也不值錢,很少人特意去種。”
易喜說著,見吾同問這些以為她想吃,又加了一句:“你想吃果子的話我上山去摘,不用種的。”
聽見易喜的話,吾同愣了下,垂眸看著車上的稻草。
這裏不但蔬菜少,竟是連水果也沒有嗎?
她還是自己仔細看看吧,沒準能在鎮上找到自己想要的。
水牛村去往城鎮方向,三十裏處有一個百人戶的大村,走到那裏時吾同漸漸能看見一兩個人影和牛車,也是趕往城鎮的。
“這個村子叫什麽?”吾同從樹林縫隙處能瞥見村子內的田地光景。
比起水牛村,這個村子顯然大了不少,而且土地平闊,不像水牛村那般土地不均勻,在半山中還有田地。
“那是金水村,人比我們村多人多幾倍,在那彭姓是大姓。”
李家嬸子的娘家就在金水村,想到李家嬸子,易喜臉上厭惡一閃而過。
“金水村。。”吾同喃喃,眼中閃過思量。
一路顛簸,易喜和吾同晌午之前就到達了清陵城。
清陵城內此時已經聚滿了粗布麻衣的人,街道兩街盡是販賣東西的商販和一些賣手工製品的農戶,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
吾同是第一次趕集,見狀眼中露出驚奇,待易喜停下牛車,她就從牛車上跳了下去左右張望。
看見她傷剛好的差不多就這麽跳,易喜嚇了一跳緊張出聲:“小心!”
“沒事。”吾同見他這麽緊張,眯眼笑了起來,站在牛車旁等他下來。
看著吾同的笑,易喜心口稍鬆,趕緊下了牛車看著她,眼神帶了責怪:“你傷還沒好全,可不能這麽沒輕沒重,到時候傷到了有你痛的。”
吾同壓根都沒細聽,眼珠子左轉右轉打量著兩邊商販賣的貨物,腦袋使勁的點。
易喜見狀眼中閃過無奈,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起她的手就往清陵城內走去。
待易喜花了將近一兩銀子為她扯了半匹花布包好,準備回去做衣裳,吾同便拉著他他在集市亂逛。
突然瞄到一物,吾同眼睛一亮。
“老伯伯,你這個怎麽賣的?”吾同指著幾根枯老的藤蔓,問向正在地上擺放著各色種子準備賣的老頭。
老頭腦袋的頭發已經半白,聽見有人要買東西本來臉上有笑容,看見吾同指的是他用來墊破筐底的藤條,臉色冷了下來,抬頭看了吾同一眼。
“哪裏來的小女娃,竟拿我一半隻腳踏入棺材板的人開起了涮,沒規沒矩的。”
易喜一見老頭說吾同沒規矩,就想上前好好說教他一番,卻被吾同瞪了一眼攔住。
吾同見老頭那東西不是拿來賣的,稍一思索便打量起了他賣的種子。
隻見十幾個灰色麻布裝著各種各樣形狀和顏色的種子,吾同開始憑借自己從教科書上學到的知識開始辨認:“紅豆、芝麻、玉米、辣椒、豌豆……”認了五樣後吾同就不認識了。
老頭見她能念出這麽多自己帶來的菜種名,眼睛微亮,看著她笑了笑:
“小女娃,我這些種子可是從外麵進回來的,隻怕這清陵城都沒幾個認識的,你看著倒是認識不少,隻怕也知道怎麽種,怎樣,要不要各買幾兩回去?”
吾同見狀順台階下,點了點頭問他:“你這些種子怎麽賣?”
易喜見吾同想買這些他壓根都沒見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上捊下來的樹籽種子,臉上帶了幾分不讚同。
但見吾同興致挺高,也沒有阻止她。
隻是當老頭說出價錢時,他繃不住了。
“五文錢一兩,小女娃要幾兩?”老頭看著吾同一臉精明笑問。
他話音剛落,易喜劍眉一皺就喝了他一句:“普通菜籽都才一文錢一兩,你這要五文?你怎麽不去搶!”
被易喜這麽一嗆,老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吞吞吐吐解釋道:“我這是稀有貨,放眼整個清陵城也不見有,這個價錢已經很公道了。。要知道這可是我從大老遠的地方運來的。”
吾同聽言淡笑不語,轉頭問了一句易喜身上還剩多少錢。
“我身上還有一兩銀子,半貫銅錢。”易喜不知道吾同想幹嘛,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她。
在他眼中,他的,就是吾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