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蕭瑀
李道裕出任刑部侍郎的事情很快便被大家知曉,李承乾並沒有多大的意外,一切都在原來的軌跡當中。
“郎君!宋國公蕭瑀求見!”王泉向李承乾稟報!
“宋國公蕭瑀?他來見寡人作甚?”李承乾疑惑道。
蕭瑀是他這個太子的太子太保,位列三公,雖是東宮屬官,確實掛職的官。
平日裏隻有特定的日子裏才會跑到東宮來教導太子一番,其他時間根本不會出現在東宮。
蕭瑀是南梁皇室,是隋煬帝楊廣的大舅子,隋朝的國舅,也是李家的表親戚。
從唐高祖李淵那裏算,蕭瑀的妻子獨孤氏是獨孤皇後娘家的侄女,蕭瑀也就是李淵的表妹夫。
論輩分蕭瑀還李承乾的爺爺輩,私底下還必須喊人家表姑丈公。
蕭瑀這個人處事嚴厲刻板,剛直不阿,光明磊落,卻文采不錯,一言不合便懟人,還把對方懟的七竅生煙。
白了就是這個家夥不會做人,情商不高,是個一根筋的主,這都是因為他的出身導致的原因。
的時候蕭瑀是南梁的王爺,備受父母的嗬護,根本沒有人敢忤逆他,他想到什麽就什麽,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後來又成為了隋朝的國舅,就身份地位上來,他還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再加上現在的皇帝是他老婆的表侄子。
當初就連關係很好的姐夫楊廣也沒有放在眼裏,想懟就懟,氣的楊廣將他貶到池河去做太守。
蕭瑀在朝堂之上一向言事言詞簡括直率,屢次逆忤聖意,更是和同僚不合,以致於六次為相,又六次罷相。
蕭瑀就是隋唐時期的一個另類,最後一次被罷相還是因為他在李二麵前了房玄齡有可能結黨營私。
這本來是蕭瑀的一番肺腑之言,畢竟,他那個人就是有事事,並非特意針對誰。
可在李二聽來卻不是那麽一回事,或許李二也厭煩了這個情商低的表姑父,這才借機罷免他的宰相。
比起同樣耿直的魏征來,魏征比蕭瑀會做人多了!
李承乾不敢怠慢,起身直接去迎接蕭瑀,他可不敢在蕭瑀麵前擺什麽譜,免得蕭瑀一上來便懟自己,噴的他滿臉吐沫星子。
以蕭瑀連皇帝都敢懟的性子,懟個太子,還不是吃飯喝水那麽簡單,簡直就是灑灑水的事。
李承乾來到外麵,便見一位滿頭白發,七十多歲的老者背對著他,四十五度角仰望空,一副愁容滿麵的樣子。
他便是宋國公蕭瑀。
看來這廝是受了什麽刺激,等下要見機行事才行,免得被他懟的懷疑人生,那就不太好了!
“表姑祖父!”李承乾喊道。
蕭瑀轉身,一臉愁雲慘淡,悠悠開口道:“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表姑祖父別站在外麵,快裏麵請!”李承乾道。
蕭瑀和李承乾一起走了進去,李承乾回到主位做好,蕭瑀坐在右手邊首位。
王泉立刻讓宮女給蕭瑀上茶,上完茶後,宮女退到一旁伺候,等太子和蕭瑀喝完,隨時給蕭瑀和太子添茶。
“表姑祖父平日公務繁忙!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東宮?”李承乾問道。
唐朝的宰相雖然位高卻並不權重,為了能夠中央集權,宰相的權利早已經不是秦漢時期集中在一人身上。
經過曆朝曆代的演變,到了現在宰相的權利早已經分化開來。
可即便是這樣,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宰相去做。
“老臣這次來是向殿下辭行的,陛下免去了老臣太子太保之職。”蕭瑀神情低落道。
今他去見李二,沒曾想到居然被李二再次罷官免職,不就是跟他要心房玄齡會結黨營私嘛!
至於這麽絕情!好歹他蕭瑀也為大唐貢獻了一輩子,有多少功勞就不了。
但你也不至於這麽絕情,將他蕭瑀的爵位和封邑都給剝奪了吧!就算是剝奪了,又怎麽能夠把他貶出京師。
李承乾明顯沒有轉過彎來,蕭瑀即便被免去太子太保一職,也沒有必要就這樣心灰意冷。
你好歹還是特進、同中書門下三品,依舊是大唐當朝宰相,依舊是位高權重,一個太子太保至於讓你這麽悲憤嗎?
李承乾實在是想不通。
“日後不能再聆聽表姑祖父的諄諄教誨,甚是可惜!但表姑祖父又何必如此憂傷,左右不過是個太子太保而已!”
“或許是父皇體諒表姑祖父年事已高,不願您多做勞累,才免去您太子太保之職。”李承乾寬慰道。
“太子不必安慰老臣,區區一個太子太保頭銜,老臣還未必放在心上。”
“這次陛下除了免了老臣太子太保一職外,還免去了老臣一切朝中官職,免除了老臣的封爵,將老臣貶出京師到商州去做刺史。”蕭瑀一口氣完。
李承乾是徹底愣住了,原來是這麽一會事,難怪他一點也不高興,問題原來出現在這上麵。
“這……這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父皇居然如此懲罰您?”李承乾道。
“唉!今日老臣向陛下進言,反而惹的陛下惱怒,才落得如今這般田地。”蕭瑀感歎道。
經蕭瑀這麽一李承乾便知道蕭瑀為什麽會遭到李二貶出長安。
“您到底跟父皇了什麽?”李承乾問道。
“老臣向陛下進言,房玄齡常和中書、門下省眾位大臣,結黨營私,可能對皇上不忠,操持權柄固執己見,陛下卻被蒙在鼓裏,隻是尚未謀反罷了,老臣建議陛下心提防。”蕭瑀道。
“父皇可是覺得您的太過分了!因此斥責與您,但也不至於除去您的封爵,因此就將您貶出長安吧!”李承乾道。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李二還不至於這麽家子氣,將蕭瑀貶到外地去。
主要還是因為蕭瑀的性格導致了他今的結果,李二忍了他這麽多年,終於在這次一次性爆發,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房玄齡的事件,不過是一個導火索。
這些李承乾心裏明白,可是蕭瑀卻一點也不明白,隻覺得自己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