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主審馬周
李承乾這十幾年的從政生涯也不是白給。
想當初，李二讓李承乾試著寫一寫治國策略，結果李承乾很快便寫滿了三頁紙，裏麵的內容很有價值。
李二看過之後十分的滿意，甚至還洋洋得意的在大臣麵前炫耀自己兒子的本事。
李二時常拿出李承乾寫的治國策略對群臣炫耀：“太子先論刑獄為重，深得經邦之要也！”
足以證明李承乾的能力怎麽樣，現在李二身體不好，李二自然希望李承乾能夠把重心都放在朝堂之上，軍政大事之上。
審理張亮謀反一事，李二心裏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馬周！”李二朝大臣中喊道。
“臣在！”中書侍郎馬周急忙起身出列，行禮道。
“朕命你主審張亮謀反一案，務必要徹查此事，待案情有眉目之後，先呈報太子！由太子定奪，再呈報給朕。”李二吩咐馬周來審張亮。
“臣領旨！”馬周行禮道。
“來人呀！”李二大喊一聲，殿外侯著的侍衛急忙跑了進來。
“革去張亮刑部尚書一職，關入大理寺大牢，聽候發落。”李二道。
侍衛立刻上前將張亮的烏紗帽摘去，然後，將張亮押到大理寺大牢。
“今便到這裏，大家都散了吧！退朝！”李二罷，轉身離去。
“退～朝～”王元扯開嗓子呼喊一遍後，急忙跟上李二。
李二陛下在大臣的一片恭送聲中離開了太極殿，等李二走後，大家這才起來離開太極殿。
“此事還需馬侍郎多多費心。”李承乾拉著馬周的手道。
“殿下盡管放心便是，臣定當竭盡全力辦理此案，告辭！”馬周行禮退下。
馬周離開之後，先去了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將另外參與謀反案的公孫常、程公穎捉拿歸案。
馬周親自去審問張亮，希望張亮能夠主動交代罪行。
獄卒將牢房打開，馬周走了進去，向張亮拱手道：“鄖國公，本官奉陛下旨意，前來審理你謀反一案，念在你我同僚一場，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免受牢獄之苦！”
“馬侍郎，我張亮是冤枉的，定是有歹人誣蔑陷害於我，你可一定要明察，為我洗刷冤屈。”
“我張亮對陛下忠心不二，絕無二心，定是有奸佞人構陷我謀反，馬侍郎你一定將此事稟明陛下！”張亮張口閉口都是冤枉。
馬周不動聲色的看著張亮，張亮是不是冤枉，調查過後便會水落石出，這次來看張亮，馬周並沒有想過能從張亮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沒有那個謀反的罪人，不喊冤的，誰會那麽傻的去直接承認自己的罪行。
這時，一名獄卒來到馬周身邊，在馬周耳邊低聲著什麽。
馬周聽後，對張亮道：“鄖國公，你好生在這裏待著，你要是真的是冤枉，自然會給你一個清白。”
馬周罷，轉身離開大牢，他要去提審告密之人常德玄，獄卒將牢門重新鎖上。
馬周來到公堂，在和大理寺卿孫伏伽一番推諉之後，坐在公堂主位之上。
今是馬周主審張亮謀反案，自然是要馬周坐在主位。
大理寺卿孫伏伽作為大理寺的主官，大理寺是人家的主場，馬周還需要人家幫助，於是孫伏伽坐在馬周身旁協助辦案。
陪審的還有大理寺少卿狄仁傑，他斷案能力在大理寺可是數一數二，有他從旁協助案子可以很快審理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狄仁傑是東宮太子爺的人，這也是孫伏伽主張要狄仁傑陪審的理由。
看似是馬周主審張亮謀反一案，實則暗地裏太子爺才是真正的主審，馬周不過是一個跑腿的。
“將陝人常德玄帶上來。”馬周三人坐好，叫人帶告發者。
“的見過三位老爺！”常德玄被帶上公堂，跪在地上道。
“我來問你，你告發刑部尚書張亮謀反，可有證據？”馬周問道。
“張尚書家養假子五百人，各個身強體壯，孔武有力，聽各個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
“人親眼所見，每進出張尚書府上的人不下百人，且各個體態特征各不相同，不下五百人。”常德玄道，他信誓旦旦的都是他親眼所見。
假子，一指夫的前妻之子或者妻的前夫之子。
另外一指是養子、義子的意思。
“單憑這些不足以明張尚書有謀反之心，可還有其他證據？”狄仁傑問道。
張亮養這麽多養子，最多他圖謀不軌，還上升不到謀反上麵來，要是單憑常德玄的，不足以定張亮謀反罪。
況且，是否真的如同常德玄的那樣，張亮豢養了假子五百人，還有待查證。
“這是一次人在酒樓裏，聽人家的，對方當時喝醉了，與另外一個人張亮要謀反，我這才來告發張亮。”常德玄道。
“哦！是什麽人的，具體怎麽，你又為什麽不來大理寺告狀，而去找禦史？”馬周覺得事有蹊蹺，急忙追問道。
“具體了什麽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那人叫程公穎，便是此人在喝醉後出來的。”
“至於我為什麽不來這裏告狀，而是告訴禦史，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衙門能管這個案子，心裏有些害怕，便不敢來衙門告發。”
“而我隔壁剛好住著一位禦史，我想了又想，這才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禦史。”常德玄的合情合理。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確認張亮就是謀反。
“你先下去吧！需要你出堂作證的時候，我們自會傳喚你上堂。”馬周道。
衙役將常德玄待了下去。
“二位對此事怎麽看？”馬周向孫伏伽和狄仁傑問道。
“此事尚未有定論，還是將另外兩個參與謀反的人給帶上來審一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狄仁傑道。
“沒錯！狄少卿的是，我也正有此意。”孫伏伽附和道，無論結果怎麽樣，對於孫伏伽來都一樣。
馬周見大理寺的一二把手都這麽了，他自然沒有意見，他也有意要提審程公穎和公孫常。
馬周也希望能夠從公孫常他們嘴裏挖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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