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身份
第二天夜晚，鹽都市街道上。
夜晚街道空曠，寒風偏冷，卻回蕩著魔性洗腦的歌曲……
「你看那山野中開滿的菊花~
每一朵都像你一樣的嬌艷~
我用心去灌溉著我們的愛情~
綻放出最美的花蕾~
……
看那一朵朵~菊花爆滿山~
見證了我們承諾的誓言~」
……
悠揚歌聲隨著一輛麵包車傳遍大街小巷……
王霄開著異務局分配的麵包車，表情有些僵硬對著身旁副駕駛上的男青年質問道：
「我讓你搜幾首關於菊花的歌曲來放，你給我搞了個《菊花爆滿山》！？？」
坐在旁邊的正是昨晚上被鬼王【孫乾】困住，又被王霄救下的三個年輕御者之一。
用飛石的那個男青年叫韓俊，鬼神是梁山一百零八將之一的「沒羽箭」【張清】，小說里的張清一般都用石子打人，少有人記得他其實也是使槍的；
另一名使槍的青年叫段旌陽，鬼神是話本《明英烈》中的「金眼雕」【岳倫】，使一手「八寶陀龍槍」，稱是岳飛後人。
而那位使雙刀的女御者名叫方綺，鬼神是也出自梁山，正是「母夜叉」孫二娘。
鹽都市的人手比天府少太多了，沒有什麼輪班的說法，天天就可著這幾個人用，王霄昨天說有辦法引出面具男之後康家河直接就把這三個小跟班安排給王霄打下手了。
現在在副駕駛被王霄罵的就是段旌陽。
段旌陽摸摸後腦勺，有點兒委屈：
「那不是您說讓我準備點兒關於菊花的歌嗎？我搜出來第一首就是這個啊……」
「你真的就沒有一點兒審美嗎！？」王霄開著的同時繼續數落他，「這種歌聽了能讓人心情愉悅嗎？」
「我覺得還行啊……」
段旌陽弱弱地反駁道。
「行你個頭，切歌！」
王霄忍不住了，對他吼道。
段旌陽沒辦法，用手機操控綁在車頂上的藍牙音箱切了歌。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車頂的歌聲從《菊花爆滿山》變成了《菊花殘》……
段旌陽邀功似地湊過來：
「老大，這首可以吧？哎喲不錯哦~」
王霄倒是覺得挺好聽的，只不過這首歌已經在網路惡搞里被整得有些變味兒了……
後座上，方綺弱弱地問道：
「王副隊，咱們這樣真的能把『起義者』引出來嗎？他真的有那麼喜歡菊花？」
「欸，這就是你對他們這種神經質的人不夠了解了吧~」王霄對女孩子還是要友善一些的，解釋道，「重點不在於他喜不喜歡某樣東西，而在於他意識得到我覺得他喜歡什麼東西。」
王霄這個說法有些複雜，讓人一時間很難理解。
韓俊就在一旁給方綺解釋道：
「王隊的意思是，『起義者』喜不喜歡菊花不重要，因為昨天王隊和他一起因為菊花詩達成默契，如果王隊這時候用菊花引他出來，他就會因為覺得王隊自以為了解他而忍不住出來。」
「差不多吧，」王霄說道，「不過他那個人一看就精神不正常，腦迴路還要在複雜一些。」
而聽見王霄這樣說，一旁的段旌陽小聲念叨道：
「你對精神不正常的人這麼了解，你該多不正常啊……」
畢竟王霄和他們是同齡人，段旌陽也忍不住念叨兩句吐槽一下。
只不過……王霄還沒回答，就聽見車頂上傳來了捏著嗓子的尖細聲音：
「你這小東西，怎麼跟我的好兄弟說話的？」
那聲音出現的一剎那，本來行駛在鹽都街道上的麵包車突然陷入了一片濃濃的鬼霧之中。
王霄知道這是面具怪人來了，乾脆雙手鬆開方向盤，給車上的三個小跟班使個眼色，開門下車。
三個小跟班也紛紛下車，來到王霄身邊。
隨後，周遭環境里的鬼霧緩緩散去，露出了全新的環境。
一座肅殺冷冽的城，被無盡的金黃點綴。
一朵朵千瓣黃菊開滿城郭，令人側目。
王霄站在城中，背後是三名跟班，再後面是異務局的麵包車。
面具怪人現在前方，雙手張開。
「我的好兄弟，為了感謝你在這座城市的四處為我頌歌，我要向你隆重介紹我的城市！鬼神【黃巢】的鬼域——【香陣長安】。」
說著，他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就在三名小跟班覺得這個面具人很神經的時候，王霄動了起來……並且同樣神經……
學著面具人手舞足蹈，王霄從兜里抽出一張帕子，帕子上還有一朵黃菊花。
蹦噠到面具人面前，王霄吧帕子遞了過去。
「好兄弟，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得禮物，快收下！」
當然了……這不是什麼精心準備的禮物，就是王霄白天隨便在扎染店挑的。
「真的嗎？這是給我的嗎？」
面具人一把接過了王霄遞給他的菊花帕子，然後整個人在菊花陣里蹦噠起來。
最後現在菊花從中，對著王霄熱情大喊：
「為了回饋你的禮物，我要給你看看我的花陣！」
話音落，周圍的菊花花瓣紛紛飛捲起來。
這些黃花飛卷，帶著鬼氣的殺傷力，像是一場刀雨，要將王霄殺死。
在這神秘邪人面前，喜怒生死的轉換總是很快。
王霄面對著鬼域花陣，只能自保卻不容易保護三名跟班，只能拿起對講機，說道：
「動手！」
隨即，這座鬼域城郭的上空出現了與昨晚一樣的通道。
張局長即將帶著異務局眾精英降臨。
其實依照面具人的實力來說，他未必需要怕張局長，但他就是一看見有人來了就會跑。
當即，他打開通路，轉身離開了他自己的這座鬼域。
滿天花陣登時消散。
「你們待好別亂走！」
王霄回頭叮囑三位跟班一句，隨後追了上去。
王霄在那張帕子上留了自己的鬼神之力的氣息，順著大致感覺應該可以確定方向。自鬼域回到現世，王霄一路追蹤。
但是追了一段之後，距離漸遠，王霄開始感知有些模糊了……
不過王霄能大致感知到自己留下的力量氣息就在附近。
掏出手機，王霄打開地圖準備搜一搜這附近是哪裡。
地圖一確定，王霄就愣住了。
地圖顯示，前面就是鹽都市第五人民醫院。
這個說法比較官方，民間一般將這裡成為——「鹽都市精神病院」……
「嗬，遇上真傢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