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五丁
在食堂門口撞上孟老，王霄最後連一頓早飯也沒吃上。
只能在檔口買了兩個包子，隨後就跟嚴曦、葉芊芊作別，跟著，孟老來到了辦公大廈。
孟老倒是也不拘小節，就跟王霄在路上一起邊走邊啃，一起在路上就把早飯消滅乾淨了。
坐電梯上樓，一起進到孟老的辦公室，孟老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王霄則像上次一樣坐在了沙發上。
坐在辦公椅上，孟老雙手交握，以一種經典的領導談話的姿勢看向王霄：
「小王啊，這些天進了局裡，感覺怎麼樣啊，還習慣嗎？」
王霄這幾天也從各種側面信息了解到了孟老在異務局裡的地位，面對他的回答也變得更加謹慎了些：
「感覺其實還不錯，局裡的待遇各方面都非常好，只不過剛剛進來就接連遇上那些暴力分子，一時間有些調整不過來。」
「哈哈，其實咱們正常的節奏是應該給你們這些新人一點緩衝時間的。」孟老笑著說道，「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叛逆】的小傢伙們鬧得的確有點凶，恰好最近橫斷山脈那邊出現了一個大型秘境抽調走了咱們天府市不少精英，這才導致局面有些難以收拾。」
王霄聞言點點頭，作思考狀。
孟老看見王霄這幅表情，不禁笑了起來：「好了，你也不用擔心，就算【叛逆】現在鬧得在凶，也畢竟只是一個在咱們西南地區霸道些，等國家騰出手來，很快就可以撲滅他們的動向，到時候就輕鬆了。」
聽見孟老一直在說【叛逆】的事情，王霄想起了昨天的情況，開口問道：
「孟老，昨天那個外國人在王賈路的那座鬼蜮裡面聲稱是在回收鬼蜮，那就是他們的計劃么？」
聽見王霄的問題，孟老沉吟了一聲：
「算是吧，那座鬼蜮也是一座大型鬼蜮之中失落的部分，【叛逆】前天衝擊咱們園區失敗之後應該是轉換了目標方向，想要拼湊出一座完整鬼蜮群，藉助鬼王的力量挑戰異務局的權威。」
「鬼王的力量？」王霄複述一遍，有些疑惑。
孟老看出了王霄的疑惑，繼續說道：「你昨天已經見識過了【叛逆】執行官弗蘭德所回收的秘境碎片，那你張獻忠有多少了解？」
「還算是知道些，明末義軍首領，與闖王李自成約定反明，轉戰川陝最終在天府建立了所謂的『大西政權』，在歷史上褒貶不一，有的人稱之為反抗滿清的民族英雄，有的人則相信他是屠殺天府的嗜血凶人。」
聽見王霄的回答，孟老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你對歷史還是頗有了解，不過鬼神的力量卻也不完全是依據歷史上的名聲或者傳聞中的武力而定，那些有利於陰陽世界邊界的神秘存在以一種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積蓄著能量，也許是世人的傳頌、也許是文字的記載、也還有……大量的血祭。」
聽見孟老的說法，王霄突然有些明白了，看向孟老。
孟老與王霄對了一個眼神，看出王霄已經明白了，於是接著說道：
「張獻忠在歷史傳聞中幾乎殺盡了當時的蜀地，所以他的鬼蜮從無邊的殺伐之中積蓄了恐怖的能量，最終溫養出了一尊恐怖的鬼神。而他的鬼蜮也無限膨脹，最終分裂為了由他的義子、部曲所統御的一座座小型鬼蜮
之前局裡就已經觀測到了好幾座張獻忠鬼蜮中所分裂出來的部分，相信【叛逆】也是發現了這一點，那他們的目的就很明顯了，集合所有的鬼蜮部分，重塑完整的大型鬼蜮……喚醒那個嗜血嗜殺的恐怖鬼神——張獻忠。」
王霄沒想到鬼神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被這些消息所震撼，一時間還緩不過來。
孟老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露出微笑：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張獻忠就算位階在殺戮中提升得很高，但是其作為鬼神的天賦卻未必比得上你的【趙雲】，等到以後你的位階提升上來了，說不定憑藉你一個人就可以鎮壓一整座鬼蜮了。」
聽見孟老的鼓勵，王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您太高估我了，我進異務局這幾天每天都被各路牛鬼蛇神壓制，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實力了……」
「誒~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沒有自信呢？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是狂得很呢，一路從湘西異務局挑戰到了京城，你的鬼神極有天賦，你大可以自信一些~」
孟老笑著安慰，隨後話音一轉。
「況且昨天的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你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居然真的擋住了歐洲十二騎士之一，並且已經達到了三階的【阿斯托爾福】，以一階實力阻擋三階地級鬼神，我們局裡一直覺得可能還是低估了你的【趙雲】的潛力。」
聽見孟老跟自己閑談一堆之後終於說到了正題，王霄也正襟危坐起來。
聽著孟老述說：
「也是考慮到你的天賦可能與普通御者相比確實高出太多，所以我們決定對你採取特別的培養策略，除了正常的通勤工作以外，決定向你開放上層【五丁鬼蜮】以及【蠶叢鬼蜮】，並且會選擇極為較有聲望的高階御者對你進行特訓，今天我叫你來也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先前也挺嚴曦說過，王霄也明白這是真正的資源側重，自己毫無拒絕的理由，於是一臉誠懇地看向孟老：
「說實話孟老，我自己也不太能理解自己的水平，但是明白這是組織對我的肯定，如果組織能夠相信我，那我也能相信自己。」
王霄說的認真，聽著的孟老卻反倒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個小年輕怎麼還挺愛打官腔，放心吧，我們注重每一個員工的自我意志，就算說是大力培養你，也不會過多地干涉你的自由。」
聽見孟老這樣說，王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孟老則擺擺手：「行了，回去吧，接下來的安排我會單獨通知你的。」
「好嘞」，王霄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出門，突然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孟老，「對了孟老，一個人有可能擁有兩尊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