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如他(2)
唐琬緘默在座位上,不知自己該怎麽去應江承天。江承天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江承天意識自己似乎嚇到了唐琬,不再追問,隻是拿起手旁電話,低聲道:“替我安排下晚餐,菜單……加豌豆泥。”
唐琬並沒有聽清江承天的話,隻是見他掛了電話,朝自己溫和地說道:“一起晚餐。”
“晚餐?不,不了,我還約了人。”唐琬不知江承天是什麽意思,立刻推脫,不想江承天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理由,隻是伸手道:“與家人嗎?”
“不是,是朋友。”
“既然這樣的話,你更該留下來。”江承天的目光蘊滿了唐琬無法讀懂的字句。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是想繼續套自己的話嗎?有種莫名湧上的直覺告訴她,江承天隱瞞著一些關於她的事,可什麽事,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呢?
“我不懂江總的意思。江總是辰天集團的高層,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銷售而已,和江總一起晚餐似乎也不太合規矩。還有,公司與日本合作的事,我覺得江總直接問靳總更妥帖。”
“嗬。”江承天淡淡一笑,朝唐琬道:“一頓普通的晚餐,不該為它添加太多不必要的色彩。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不過,晚餐,我得強留你了。”
“江總。”
“怎麽?這麽怕我?”
“不,不是,我隻是覺得……隨意地爽了朋友的約會不好。”
“那就打電話告訴你朋友,你有公事要處理。”
唐琬本就想打電話給陸以衡,可之前他手機一直接不通,眼下,在江承天麵前,她倒是不方便打電話給陸以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以衡卻打來了電話。
“看樣子,你朋友等不及了。”唐琬微微皺眉的表情被江承天看在眼裏,江承天起身道:“我可以回避。”
“不用。”唐琬阻止正從身旁邁步過去的男人,目光不覺與江承天對視。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非要與她共進晚餐?
“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和你吃晚餐,改天再約。”她幾乎是一口氣在陸以衡說話前就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陸以衡配合地結束了電話。
“你和你朋友很熟。”
江承天這句話好似在告訴唐琬自己已經猜出八分打電話的人是誰。
唐琬笑笑,並不想為自己辯解。言多必失,這是常理。江承天領她去了這棟別墅的頂層。
盡管天空已換上了深藍如黑的顏色,頂層房間大圓透明的屋頂卻是將月亮偷斂了進來。步入木作的房間時,那股天然而古樸的味道撲麵而來,成簇的薔薇點綴在窗台上為房間添得更多的生氣。
“坐。”
江承天安排好了一起,拉出凳子請唐琬坐下。
“喜歡這裏嗎?”
“很漂亮。”
“嗬,這同我們江家宅邸的頂樓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是江家全是古董,而這兒都是仿製的。”
唐琬環昵四周的景致,雅致細節一一進入眼中,江承天則繼續說道,“雖然比起蕭家老宅來要差些。”
“蕭家老宅?”唐琬問完才意識說的是蕭琰的家,瞬時,覺得自己竟不知不覺被江承天套了話。
就在自己尷尬時,兩位服務生模樣的人送來了餐點。
“嚐嚐這豌豆泥,我這兒大廚的拿手好菜。”
江承天指著白色小盆中撒了一半芒果汁的豌豆泥,請唐琬用餐,唐琬不禁皺眉,“對不起,江總,我對豌豆過敏。”
“是嗎?對豌豆過敏?嗬,真是太像了。”
“江總,江總的意思是你的故人也對豌豆過敏嗎?”這一次,唐琬似乎比江承天更吃驚。
江承天點點頭。
“很少有人會對豌豆過敏,這……這真的是太巧了。隻是,我並不認識江總。”
“你和父母一起住嗎?”
“不,不是。我從小就和養父母一家住一起,噢,還有哥哥。”
“哥哥,是嗎?”
“是養父的兒子。”
江承天忽而看著唐琬,仿佛有些在意她的回答,隻是目光盯了稍許的光景便又斂了回來:“那你親生父母呢?”
“我不知道。養父說有人把我放到了家門口,於是撿了我,本來想要送福利院的,不過,我很乖。他們心想家裏有個兒子,再加我這麽個養女湊成一個好字。所以,就申請領養了我。”
“‘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