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軟肋(3)
江承天的身影自然映在陸以衡的車鏡裏,陸以衡微微皺起眉頭,看樣子江承天真的是與唐琬有某種聯係。隻不過,似乎這件事隻有江承天才知道,否則的話,他怎麽會以這樣快的速度追上來。香格裏拉酒店,滬城國際機場,以他這樣的身份,來追一個平凡的女人。這是什麽原因呢?
“對了,以衡,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呃?”陸以衡仍在思索江承天的事,被唐琬一問,顯得有些思維脫節,隻能咧唇笑笑。
“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又在想哪個美女了。”唐琬不知情,隻能調侃他。
“我最近……”陸以衡湊到唐琬臉龐:“喜歡想男人了。”
“喂喂,什麽情況,我才去了兩天日本,你都改性了。”唐琬剛說,陸以衡突然一腳刹車,整個人往前一衝,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以衡已經鬆開保險帶,與唐琬交待道:“待在車裏,我和前麵那位美女聊幾句。”
陸以衡車前不過半米的地方橫停了一輛白色奔馳跑車,陸以衡走了過去,手搭在駕駛位上梁,低頭等她打開車窗。
“陳小姐,幾天不見,車技更好了。”
“嗬,陸律師也不錯。”車子裏的女人取下墨鏡,朝陸以衡冷冷笑道。
“這可是公眾場合,陳小姐,就不怕有記者拍到嗎?”
“我約了你那麽多次,你都沒有回我。嗬,我想,這樣的方式應該最有效果。”
“我陸以衡的確很喜歡女人,但不是所有女人。更何況,陳小姐如今已經選擇了高昇做後盾。”
“是蕭氏薄情在先。”陳穎似乎話中有話,陸以衡往車外四處看了眼,低聲道:“如果你非要打官司,那就打,我隨時奉陪,如果你想庭外和解,就讓你的律師找我。”
“怎麽?急著結束我們的對話,好早點送蕭琰的女人離開機場。”
“蕭琰的女人?你在開玩笑嗎?”
“開玩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陳穎點開了車內的視頻,視頻上是蕭琰登機去往大阪的飛機情景,接著,是他第二天在大阪登機回滬城的情景。
“嗬,你沒事吧。讓我看蕭琰的視頻。”陸以衡轉過身,打算離開,不想身後傳來陳穎的聲音:“前天可是蕭宇的忌日,蕭琰晚上一向都是留在蕭家宅邸裏的,這是他第一次離開。你該知道,我能知道的,比你所預想的更多。”
陸以衡定了定腳步,冷冷一笑:“隨你。”
奢華的車輛隔音效果很好,唐琬本也沒有想過要聽他們的對話,權當是陸以衡的風流債惹得禍端,等到陸以衡上車後,就揶揄他道:“怎麽?浪子也會欠情帳嗎?”
“是啊。”陸以衡朝唐琬笑笑:“小心坐好。”
說著,陸以衡將車往後一道,嫻熟地打過方向盤朝另一個方向開去,留著陳穎留在白色跑車中。
“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妥了。”
“嗬,陸以衡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蕭琰,蕭琰會愈發地想要保護這個女人,那麽,他與靳萱之間的關係就會很快結束。”
“那是自然的。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好好地慶祝一下。”
“慶祝還早,因為蕭琰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陳穎的電話並沒有被陸以衡聽到半點。陸以衡送唐琬回家,唐琬也沒有十分在意剛才發生的事,隻是繼續之前的話:“對了,記得告訴蕭琰,我在田中成的工廠裏,看到了辰天奶粉的包裝盒,雖然是很小的一片,但我確定是辰天的包裝。”
“怎麽?什麽時候成了他的特派商業間諜了。”
“什麽小間諜?”唐琬瞟了一眼,繼續道,“你記得一定要告訴他。雖然我是辰天的員工,但我隻是一個員工,如果我的雇主做出什麽不道德的事,我當然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你不是把蕭琰當作是奸商嗎?把事告訴他,他正好以此打壓辰天。”
“我想,這件事,他會處理好的。”
“哎,我說你去了趟日本,回來後,怎麽會對他改觀了?該不會,他跑去日本找你了吧?”
“別亂說,沒有的事。”唐琬自然否認這點,“我是覺得辰天可能把自己的奶粉賣給田中成的伊藤原二株式會社,隨後,田中成再賣回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欺詐。蕭琰是不是奸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行業協會負責人之一。如果他為了一己私利去打壓辰天的話,我無話可說,但如果讓我看著辰天做這樣的事,而無動於衷的話,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做銷售需要良知嗎?”陸以衡戲謔的問話被唐琬投來的目光打得散,他沒有想到唐琬對這件事會這麽認真,更沒有想到唐琬並不隻是個小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唐琬瞪他,自然是已經回答了他。
陸以衡自討沒趣地繼續開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律師。”說話的人是陸以衡的助理。
“怎麽了?這麽緊張?”陸以衡算是為自己找個台階,也好讓唐琬不那麽在意自己剛才的失言。
“蕭總剛才昏過去了。”
“什麽?他不是在掛水嗎?怎麽會昏過去呢?”
陸以衡一驚,車速微地一降,目光不由往身旁女人的臉上瞥去。
“也不知道,好像藥物過敏。”
“過敏?”陸以衡微微一歎,搶在助理之前關照道:“這件事不能讓外界知道。”
“是。”
“還有,不能讓霍庭他們知道。”
“我知道怎麽做了。”
“行了,我先送唐琬回家,隨後就過去。”陸以衡掛了電話,與唐琬正要說蕭琰的事,不想唐琬已經先開口:“他怎麽了?”
神情難掩緊張,陸以衡聳下肩,輕歎道:“看來是瞞不住你的。前天是他哥哥蕭宇的忌日,他和以前一樣去海上憑吊。我沒有去,但看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我讓他好好休息,結果不知怎麽回事,他就出去了。之後昨天下午才回來,回來後就忙著開會,整晚都沒有離開過會議室。臉色差得很,好不容易聽我說掛水,還在那裏看什麽方案,這下好了,掛水也不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