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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三少

  “遲早的事。”蕭琰放下擱在膝蓋上的腿,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麵前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因為燈照的緣故落下淡影遮住唐琬的臉孔。唐琬微往後退了半步,嘟囔道:“你,你還沒說怎麽進來的呢?”


  “這不是問題。”


  “喂,私闖民宅還不是問題?”唐琬昂昂頭,撅起的嘴引得蕭琰微勾唇角,這番可愛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分神。


  “靳萱什麽都沒有做?”


  “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必須告訴我。”


  “什麽時候,你能改改自己這麽不講道理的脾氣。”唐琬轉過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忽而,覺得手臂疼,匆忙地放了杯子,捂起疼處,嘶嘶地倒吸著涼氣。


  “還疼?”


  “脫臼嘛,才一天的功夫怎麽會完全好呢。不知道過三天後出差會不會有問題。”


  “你要出差?”唐琬後麵半句本來是自言自語,卻被蕭琰聽得一清二楚。


  “去日本。”


  “三天後?”


  “我是辰天的人,應該不需要向蕭氏的大老板匯報吧。”


  “改日期。”


  他根本不在意唐琬說什麽,隻是冷淡地命令她修改出差日期。唐琬嗤了聲:“你是老板會不會同意你下屬改日期?說得真輕巧。”


  “三天後,我有很重要的事。”


  “蕭琰,你做你的事,我出我的差。”


  唐琬皺著鼻子瞪他一眼,蕭琰沒好氣地要解釋,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下,低眉一瞟,消息是十分重要,他必須離開這兒:“我得走了。”


  “不送。”


  唐琬揮揮手,分明是下逐客令,因為客廳狹小,蕭琰隻是三四步就到了門口,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摸出把鑰匙,懸在半空中,朝唐琬壞笑道:“找個靠譜的室友,這麽粗心大意,把鑰匙插門上,也不怕有人闖進來。”


  “什麽?是她把鑰匙插門上的?”


  唐琬一聽是室友把鑰匙插上頭,倒也上了些小火兒,現在這個世道,防火防盜防小人,這麽粗心大意的室友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省心,雖說自己沒什麽家當,但也著實有安全隱患。


  “還我。”她伸手去討要,兩人站在門邊,蕭琰開了條門縫,玩味地笑笑,提高了下手的高度,像是一個男孩兒在用些小伎倆與心儀的女孩兒開著玩笑,唐琬也不伸手,隻是歪著脖子,手一攤:“誰有閑情和你過家家,還我。”


  手機再次在蕭琰的口袋裏震動,蕭琰知道自己不該再多停留,隻是想到她三天要去日本,這不知是靳萱設的局,還隻是一個湊巧罷了。


  他伸手越過唐琬的耳側撐在牆壁上,俯身貼近她,這一刻的親近不再是那一晚在陸以衡辦公室裏那番霸道,反而像燈光散出的溫暖輕繞在他們周圍。


  握著鑰匙的手垂了下來,唐琬腦子裏一片空白,好似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能記住麵前男人的臉孔,他越來越靠近自己,心跳,呼吸,不過,方寸之間。


  “琬琬,你回來啦!”


  範範猛地一推門,門板剛巧撞上蕭琰的手臂,蕭琰出於本能將唐琬護住,被門撞地生疼,適才的那番溫存被這突然襲擊給打得粉碎。


  “你們倆!”範範被眼前一幕驚得厲害,捂住嘴,小眼睛盯著麵前“黏”在一起的兩人。


  “你別誤會!”唐琬從蕭琰懷裏抽身出來,喝止範範的胡思亂想,可範範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驚愕地看著兩人,這讓唐琬尷尬地漲紅臉。


  “小心。”蕭琰沒有多解釋,從範範的麵前走過,臨走時,已將鑰匙放到了唐琬的手中。


  “進來吧,範範。”


  “我,我,我什麽都沒有看見!”範範總算是從嘴上撤下了手,摸著胸口辯解,唐琬歎了口氣,關上門:“別裝了,範範!我和你說,你最好就當什麽都沒有看見。”


  “對對對!”範範連著點頭,唐琬回到桌邊喝了兩口水,坐在沙發上:“你找我有事?”


  “我呀,是來還你錢的,見你們門開著,我就一把推進來,誰知道,誰知道……蕭,蕭,蕭琰和你。不,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麽都沒看到。”


  “好了好了,他找我有些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唐琬不想糾結在這件事上,尋了些別的話題與範範說,範範聽到唐琬要去日本,便拉著唐琬說給她捎上好吃的薯條三兄弟就不再提今天的事。


  第二天,蕭氏集團在集團本部頂層會議室招開新聞發布會。蕭氏集團平時很少對媒體開放其頂層的會議室。那是一間被外界傳聞極其奢華的會議室,會議室所有的裝飾都是智能控製。所有的設計都是前董事長蕭宇親自所作。


  在蕭宇離世後,那兒再也沒有人去過那兒。


  蕭琰這一次將新聞發布會安排在頂層會議室,讓眾媒體不僅揣摩其意義。


  新聞發布會安排在早上十點,主持會議的一如既往是陸以衡,這與很多公司公關部執行不同,蕭氏的公關部極少出現在媒體的視線中,然而,做事卻也從來不會輸於任何一個公司。


  九點五十分的時候,媒體都已進了會議室。這間會議室一派濃鬱的中國風,牆壁是青磚滿牆,牆前垂了水墨風絲作的帷幔,那質地,換作衣裝定也是頂級奢華品。而在牆壁下端四周竟是二十公分左右寬度的水槽,槽間高低起伏,流水潺潺,雖知不是自然天成,但卻設計的卻是巧奪天工。會議室內所有的家具都以深色會主,上頭放著繡了水墨花鳥的墊子。


  發言台並不大,卻是十分別致,青銅神獸的雕刻在凸出的圓形方孔石牆上尤是特別,在座有人在低聲交耳:“聽說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古董。”


  “不是吧。我坐的也是嗎?”


  “你看那青銅神獸,就是蘇富比拍賣行在幾年時拍出的戰國青銅朱雀。”


  “各位。”就在台下私議紛紛的時候,茶水已經端到了每個人身旁的茶幾上,蕭氏所有的高管隻是在最後一排入座,而陸以衡一改平時的穿著,一身正黑色裝束站在發言台前,不過簡單的兩字就讓周圍的聲音一下偃了。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蕭氏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蕭琰先生。”


  陸以衡的話剛結束,蕭琰便走上高了半層的發言台,眾媒體見蕭琰出現,目光不敢再有移動。雖然蕭琰周圍的事頗是雜亂,可他的臉孔卻如先前任何一次出鏡一樣,沒有笑意,隻似一尊極完美的雕塑立在眾人麵前。


  “非常抱歉,因為個人原因,沒有能夠向媒體界的朋友公布蕭氏集團的決策。今天,我希望借這個機會向各位正式宣布蕭氏集團以及我自己個人的一些決定。”


  “蕭氏集團與他的一些決定”,陸以衡本露著自己的標準笑容,可聽到蕭琰說到“自己的一些決定”,笑容瞬時消失,蕭琰先前並沒有說過任何關於自己私事的決定,他要說的是什麽呢?在這麽公開的場合,這些決定該是什麽樣的?

  “第一,蕭氏集團作為嬰幼兒乳製品協會的成員之一,已經正式提請行業協會,支持海外嬰幼兒奶粉公司在中國投資建廠,或是批量進口入中國市場。蕭氏集團反對任何形式的壟斷,對先前蕭氏集團在嬰幼兒奶粉市場所作的宣傳,營銷引至行業發展困難表示歉意,所有的壟斷罰款已經交給了相關部門。第二,我個人捐贈給西南地區各醫院總計1.4億人民幣價值的嬰幼兒配方奶粉已經基本到位。希望各媒體能夠提供更多需要我捐助的線索,能夠讓更多的嬰兒得到需要的配方奶粉。第三,蕭氏集團與陳穎小姐之間解除合約的事,確屬事實,蕭氏集團會按照解約規定違約金。第四,蕭氏集團新地塊將建設亞洲最大癌症康複中心,同時也會建立一個基金,初始金額為一百億,旨在幫助貧困患者。基金會以我哥哥名字蕭宇命名。”


  “一百億的基金?”


  一百億,這個天文數字瞬間鑽入每個在場媒體的人以及蕭氏集團高管的耳中,他們驚愕的臉孔定格在這個突然宣布的基金會上。陸以衡微微一驚,可卻知道蕭琰的話應沒有結束。


  果然,蕭琰繼續道:“最後,我想告訴大家,蕭忝昊三周歲生日的時候,會依照蕭家的家規成為蕭家順位第二位繼承人。”


  “第二繼承人。”底下紛紛傳出重複的聲音。


  “蕭先生是有了蕭家三少消息嗎?”


  “是啊,蕭先生現在宣布繼承人的事,是基於什麽考慮呢?”


  “傳聞三少已經在車禍中失蹤。難道已經他已經聯係上蕭家了嗎?”


  “對不起各位,我暫時不方便透露三弟的信息,希望大家諒解。”


  陸以衡站在一側,吃驚地看著蕭琰宣布完最後一條消息後離開了會議室。他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宣布這樣一條消息,剛要追上去,卻被一旁的人提醒:“陸律師,還要安排媒體午餐的事。”


  蕭琰徑直回了自己辦公室,樓外,天本是晴朗,忽而飄起了細雨,蒙在玻璃上,漸漸地模糊著外麵的天空與大樓。蕭琰半暝起眼眸,靜靜地靠在椅背上。


  一刻鍾,半小時,一小時……


  時間荏苒如光,一旦消失,便不再能夠抓握。那個曾經陽光的男孩兒,為什麽要躲在暗色的角落看著自己在這樣一座殿堂裏孤獨地承受一切?

  門,突然打了開來。


  “為什麽你之前沒有知會我最後兩條消息?”說話的人是陸以衡,他站在花紋簡約的地毯上,看著背對自己躺在椅子上的人,直到對方緩緩轉過身:“這是我的事。”


  “你!你知道你突然宣布這兩條信息,尤其是最後一件事,會激起什麽樣的千層浪。”


  “後天,是哥的忌日。我希望他能出現。”


  “他說不定已經死了。”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了?”


  “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死。”


  “莫名其妙。”陸以衡側臉生氣,提聲道:“就算他活著回來了,他問你要回蕭家的一切,你會願意嗎?”


  “我會給他屬於他的一切。”


  陸以衡哼笑了一聲,朝蕭琰說道:“拜托你以後知會我一聲,說剛才那話得負法律責任的。”


  “知道了。”蕭琰淡淡一笑,陸以衡長籲了口氣:“對了後天唐琬要去日本了,我怕她的傷沒好,打算送機。”


  “這事,你不用和我說。”


  “你早知道了。”陸以衡挑挑眉,自嘲道:“虧我還想著告訴你,你倆就沒把我這個兄弟姐妹放心上。最近都是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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