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用品
這似乎給了蕭琰一個很好的借口離開桌前去門外透透氣,整理下自己混亂的思維,隻是站起來後,唐琬竟是一眼都沒有瞧他,好似當他空氣一樣沒有半點搭理的意味。 這讓他不免有點小小的鬱悶,隻是這樣的鬱悶卻比不上兩分鍾後的尷尬。按照陸以衡的溫馨提醒,蕭琰在車裏找到了一件駝色薄羊絨披肩,披肩的末梢真絲流蘇,畫龍點睛地將披肩的價值疊顯了出來。本來他拿著這條披肩佯裝淡漠地放唐琬邊顯得順利成章,可偏偏披肩放沙發扶手的時候“啪嗒”掉出了一個盒子。 這盒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腳上。 該死的! 什麽倒黴的事都讓他撞上了! 先是在香格裏拉一拳打翻了江承天,現在放一下披肩竟然落出個岡本套套的盒子來。蕭琰的第一反應是想解釋,可很快,他就打消了念頭,唐琬對他是有成見的,所有的解釋不過是多此一舉。 他撿起盒子的時候,她的腳往後收了下,顯然是對他的品性有顧忌。誰讓先前兩次都做出了衝動的行為,以至於唐琬整個人,從軀幹到眼神都有種鄙夷。 蕭琰這時接到了陸以衡的電話,電話聽來有一分馬後炮,九分調侃的味道:“總裁大人,我剛才忘記說了,披肩裏還有一盒套套,我打算給今晚自用的。你拿披肩的時候小心點兒。” 小心點兒。 蕭琰直想罵陸以衡“你給我小心點兒”。隻聽陸以衡在那兒自言自語:“不過,你該不會這麽溫柔地去給人拿披肩的,是吧?” 唐琬瞟了眼接電話的蕭琰,蕭琰有苦說不出,還換來一個白眼,氣得直想衝過去揍一頓陸以衡,電話那頭的話卻像止不住的閥門:“江承天被人揍了,不是你幹的吧?” “和我沒關係。” 他急於辯駁,唐琬早就不再理睬他,將盤中的意大利麵吃得精光後,臉側向廚房,好似等他結束電話後,就說“拜拜”。 “打的視網膜脫落,進醫院了。” “什麽?視網膜脫落?有這麽嚴重嗎?”蕭琰不屑道,那頭的陸以衡笑了起來:“當然沒這麽嚴重了,瞧你緊張的,真像自己幹的一樣。我剛讓人去查過了,監控被人做了手腳,看樣子,江承天今天是吃啞巴虧了。” 蕭琰並不作聲,他在想江承天會不會就此罷手,放棄騷擾唐琬。畢竟唐琬在辰天上班,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見上麵。記得他曾經說過,三個月的時間結束辰天,希望這三個月,他們不會有交集。 “安排了明天記者招待會,你可別再來個什麽岔子。” “明天你替我去接金會長的班機。” “沒問題。” “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去拿披肩?” “這麽羅嗦。” 蕭琰隻聽陸以衡在電話笑聲漸起,有些氣惱地把電話掛斷,唐琬踩著電話結束的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靈巧的眼眸剛巧齊平自己胸口,這般的距離讓唐琬脫口而出的話變得吞吞吐吐:“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