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強行壓抑心中的激動,緩緩道:“你既是義陽人,可知魏延魏文長?”
魏山驚喜地道:“那正是我家莊主,莫非公子認識?”
“原來是你家莊主!嗬嗬,他現在是否還在莊中?”劉琦緊張的盯著魏山,一臉激動地問道,這個時候,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髒砰砰跳動的聲音。
魏山也果然沒有讓劉琦失望,笑著道:“我家莊主正在莊中,人正是我家莊主派出去打酒的,沒想到竟然忽然病倒在路旁,若非是大公子和華大夫搭救,人這條命就完了。請公子稍待,人這就去我們莊中通報莊主,公子如此平易近人,我家莊主肯定樂於見您。”
魏山完之後,又向劉琦深深一揖,就騎著馬,飛快的向莊中報信。
劉琦心中興奮不已,立刻下令道:“大家先原地待命,本公子去去就來。”完之後也騎著馬,隻在劉式的陪同下向前麵的義陽方向趕去。
“這,將軍,就您兩個人前去,恐怕不妥吧?如果那個什麽魏延一旦生出歹意,這可讓我等如何向鎮南將軍交代?”裴潛連忙攔在劉琦的馬前,輕輕道:“要不我讓劉式點起三百親兵隨您同行吧。”
劉琦卻是擺擺手,淡淡笑道:“文行不用擔心,魏文長乃是當今名士,豈能心生歹意?再了,如果他真的心生歹意,恐怕就算再加三百親兵也無濟於事。”
完之後,劉琦就騎著馬往前麵緩緩走去,留下了一臉驚詫的裴潛。
“子華,你公子所的那個什麽魏延真有這麽厲害?再加三百親兵都不是他的對手,這,這豈不是他比文聘將軍還要厲害?”裴潛看了看司馬芝,攤手問道。
司馬芝笑了笑,緩緩道:“既然公子對此人如此有信心,我相信這個魏延即便比不上文聘將軍,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也許吧。真希望大公子能夠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裴潛看了看絕塵而去的劉琦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道。
劉琦自然不知道兩人在議論什麽,他現在正全力策馬狂奔,雖然自己在穿越以來第一次把馬騎得那麽快,嚇得臉色煞白,緊緊地伏在馬背上,聽著呼呼的風聲從耳畔吹過,但還是感到無比的刺激和興奮。
“嘿嘿,魏延魏文長,這可是三國時期整個蜀漢時期最頂尖的大將之一,更是諸葛亮後期整個蜀國武將的頂梁柱,此人戰功卓著,大膽心細,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將才,尤其是他提出的著名的兵出子午穀襲擊長安的計劃,如果不是被諸葛亮否決,恐怕整個雍涼地區就不再屬於曹魏所有了。”劉琦騎著馬,風馳電掣一般的前往義陽,腦子裏還在不斷的遐想著。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的劉式大聲道:“公子心。”
劉琦被劉式驚醒,抬眼一看,卻發現是馬匹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土坑旁,兩隻前蹄都已經踏空了。由於坑深大約一丈,廣約有兩丈,一旦跌落下去,就算僥幸不會摔傷,恐怕也絕對會鼻青臉腫。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因為土坑內壁光滑,一旦掉進去,將很難爬上來。
劉琦不由得驚起了一聲冷汗,連忙緊拉馬韁,企圖令馬匹前腿立起,把自己甩到坑外麵,可是由於自己的騎術並不高明,再加上力氣不夠,結果自己重心不穩之下,竟然向馬頭的部位倒了下去,這樣一來使得馬匹也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向向土坑內跌去。
親兵隊長劉式雖然力氣不,可是由於在後麵落了很長一段距離,根本來不及救援,隻能眼睜睜看著劉琦向下跌落而無可奈何。
“救,救命啊。”劉琦麵色慘變,連忙喊道。
就在這時,隻見一根馬鞭向劉琦卷來,硬生生的把他卷住,然後從馬背上拖到了一旁的地麵上。
這一番死裏逃生直讓劉琦冷汗直流,躺在地麵上呼呼喘氣,過了好大一會才試探著站了起來。
直到這時,劉琦才看到麵前站著一個大漢,麵色白皙,身體高大威猛,頷下五綹長須,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那大漢將背倚靠在馬腹旁,手中持著一根長鞭,笑著道:“這位軍爺,沒事吧?”
劉琦連忙深深一揖,道:“無礙,多謝壯士搭救,否則在下這一下恐怕要受傷了。”
那大漢卻是嘿嘿笑道:“此事要來還是在下的不是,其實這陷馬坑是在下所挖,這一次導致這位軍爺受到驚嚇,實在是慚愧,不過幸好軍爺無事,雖然馬匹掉進去了,我們可以想辦法再撈上來。”
劉琦聞言一怔,隨後問道:“真沒想到此坑竟然是壯士所挖,不知壯士為何在這大道之上挖出此坑,如若有人不察,豈不是會摔個七葷八素?”
那大漢不好意思的道:“其實在下挖出這個陷坑隻是為了演習兵馬,訓練而用,此路是通往弊莊的,一般情況下除了在下的部曲,平常是沒有人過的,今日軍爺闖到這裏,也是不幸。”
雖然那個大漢看起來像是很不好意思,但是劉琦卻根本沒有從話中聽出一絲想要道歉的真誠,這才知道這個人挖這個陷馬坑,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演兵。
“難道他是為了戲耍我這些官兵?可我畢竟穿著戎裝,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他這樣做也實在太膽大了吧?咦?他這是通往他的莊子的路,難道此人就是魏延?”
劉琦不由得苦笑不已:“這也實在太巧了吧?可如果不是的話,這義陽除了魏延之外,又如何有另外一個高手?此人能以長鞭卷住我並把我從下墜中撈上來,單單這手功夫就絕對是個了不起的高手。”
想到這裏,劉琦忽然拱手問道:“這位壯士可是義陽魏文長乎?”
大漢聞言一怔,詫異地問道:“你如何知道在下的名諱?”
劉琦聞言大喜,猛地抱住了魏延,哈哈笑著道:“原來你真是文長!哈哈,這可實在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魏延聽了之後變得更加糊塗了,遲疑地問道:“這位軍爺是哪位?見在下有何要事?在下一直奉公守法,交租納稅,並沒有什麽不法之處呀。”
劉琦這才鬆開魏延,然後不好意思的道:“是這樣的,鄙人乃是劉琦,字伯瑒,山陽高平人,這一次主要是想請壯士出山,隨我一同征伐曹操,光複漢室,將來壯士也搏個功名富貴,封妻蔭子,豈不強於在此終老?”
魏延驚訝地道:“原來你是劉荊州的長公子,剛才營救我莊丁魏山的那位長公子?嗬嗬,這可多虧你了,否則那子恐怕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對了,公子剛才聽過在下的名諱,還要請在下出山?”
劉琦立刻肅然道:“正是,我奉父命征討曹操,援救張繡,要到平春而去,恰巧路過義陽,在下知道壯士乃是大將之才,特來拜訪,欲拜壯士為我麾下騎兵校尉,掌管騎兵,不知在下可有此榮幸與子並肩作戰否?”
魏延略一作沉吟,便嗬嗬笑道:“請公子原諒,在下隻是一介莽夫,哪裏懂得什麽作戰?至於這校尉,更是不敢當。”
劉琦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後歎道:“此是我無福,得不到文長這樣的奇才輔佐。”完之後不由得淚如雨下,連連歎息。
魏延見對方如此真情,便忍不住想要答應了下來,但還是道:“實話對公子了吧,本來延也想在公子麾下略盡綿薄之力,公子能夠為了一個下人而不惜采取口對口式的救人之法,可以為了避讓行人而讓大軍停下,這樣的操行令人欽佩。隻是公子待人不夠真誠,似是信不過延,所以延才拒絕。”
劉琦急忙道:“在下絕對沒有什麽隱瞞壯士的,或許壯士誤會了什麽吧?”
魏延淡淡道:“公子從襄陽出發,是為了救援張繡,征討曹操,可是卻為何要趕往平春?此事延大惑不解,還請公子為我釋疑。”
“原來是為了此事,壯士可是在誤會在下了。”劉琦平緩了一下情緒,緩緩道:“其實這不過是在下的一個聲東擊西的手段而已,名義上是去汝南征討袁術,實際上卻在此地突然來個急行軍,直接趕到安眾,我已提前做好安排,請求袁紹率軍進攻許昌,此時我已率軍在安眾安排下伏兵,待得曹操大軍趕來,伏兵盡出,打敗曹操。”
魏延聞言哈哈大笑,然後道:“公子此計大妙,不過曹操可不是一般人,你這點伎倆瞞不過他的,即使瞞過他,也瞞不過他手下的謀士荀攸。”
劉琦也笑道:“我本沒打算瞞過曹操,不過以曹操對我的了解,就算是我布下了伏兵,他也絕不會在意的。我就是要利用曹操對我的輕視,打上一個漂亮的勝仗,令他不敢再覷我荊州士卒。”
魏延聞言一怔,隨後拜道:“公子果然妙計,如公子不嫌棄在下駑鈍,願意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劉琦連忙扶起魏延,嗬嗬笑道:“有了文長相助,這一次我必能大破曹操,揚我軍威。”隨後正色道:“魏延聽令,我命你為騎兵校尉,為我前驅,待得破曹之日,定然再有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