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璃點點頭,內心也十分的高興。
雖然沈音璃的毒已解,但沈意還是被端景予留在了營帳之中,讓他為沈音璃治療體內的殘毒,並幫她調理身子。
“賈青,查的如何?”
端景予命賈青去查那日的神秘人到底是何人?他相信就算是神秘人武功再高,也會留下蛛絲螞跡。
賈青回稟道:“二皇子,已經查到了,那人的確是西域人。”
“可是國師的人?”
“並不是,是西域王的人。”
“西域王?”
端景予狐疑的思索著,這西域王雖然被國師掌控著,卻是什麽事情也都知道。
“二皇子,是否有下一步行動?”
“西域王這邊先不用管了,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國師,皇妃毒解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這一次,我要先發製人。”
端景予目光深邃的看向遠處,想到國師他便恨得牙癢癢。
“是。”
賈青領了命便出去了,剛走到外麵恰巧碰到花容悅,賈青的心咯噔一下,心跳不止。
花容悅抬頭看向賈青,眉眼之間帶著一絲嬌澀,她抿了抿嘴道:“二皇子在嗎?”
賈青回過了神,“啊,啊,他在,在營帳裏呢。”
賈青指了指身後的營帳,語無倫次的說道。
花容悅看到賈青這副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的捂嘴輕笑,“賈侍衛怎麽說話突然結巴了?”
看到花容悅的嘲笑,賈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內心也愉悅起來。
“花都尉,不要嘲笑我了,啊,我買了這個,你——你——”
賈青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淡淡的香味傳入到花容悅的鼻尖,花容悅嗅了嗅,香味清淡,讓人一嗅,瞬間神清氣爽。
“你怎麽還買女人家用的東西呀?”
花容悅一聞便知道是女人常用的胭脂,她不禁狐疑的看向賈青,他這是什麽怪僻?是他自己使?還是送人?
賈青見花容悅誤解,慌亂的揮舞著雙手,連連結巴的解釋,“不,不是,不是的,不是我用。”
“那你是送給你心儀的女孩子?”
花容悅雙眸一沉,這營帳之中除了她和皇妃也沒有女子了啊?又或者他早就已經有了可牽掛之人。
賈青點了點頭,麵帶微笑的盯著花容悅,目光深情款款,握著胭脂盒的手向前伸了伸。
花容悅瞳孔一震,原來賈青的內心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而我還在這裏對他——對他——
想到此,花容悅一生氣,一跺腳,氣乎乎的將賈青推到一旁,向營帳內走去。
賈青疑惑不解的看著花容悅的這一番行為,他不知道花容悅為何會生氣?難道是因為自己送的胭脂不好嗎?還是她對自己根本就不是這番心思?
花容悅走進營帳之後,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簌簌的往下落。
端景予見狀,瞬間慌了,難道是沈音璃出事了?
“花容悅,二皇妃怎麽了?”
花容悅抹去眼淚,轉過身,這才對端景予行了個禮,“二皇子,二皇妃沒事,她是想見你了。”
“那你為何哭?”
端景予撫摸著自己的心髒,原來是虛驚一場。
花容悅不解釋,卻是倔強的嘟著嘴,端景予猜其因,難道是因為賈青?在花容悅進來前,他聽到花容悅和賈青在營帳外似是在聊著什麽,但是具體在聊什麽,他沒有聽清楚。
“二皇子,您還不去見皇妃嗎?寡情薄意。”
花容悅見端景予盯著自己瞧,卻不起身去見沈音璃,忍不住的斜了端景予一眼,轉身離去。
端景予一愣,他這是得罪了花容悅了?居然說他寡情薄意,想到此,端景予連忙起身,他要趕緊去見沈音璃,否則花容悅在沈音璃耳畔再嘮叨兩句,豈不是解釋不清?
沈音璃的麵色紅潤了許多,身上的餘毒也去除的差不多了。
端景予攬著沈音璃站在窗前,聽著將士的操練之聲,沈音璃欣然一笑。
端景予低頭垂目看向沈音璃,問道:“音璃,你會不會怪我,怪我太過薄情,明明你毒已經解了,卻要將你困在這營帳之中,假裝中毒很深,無藥可解。”
“會呀,會怪你不告訴我你的安排,讓我擔憂害怕。”
沈音璃假裝生氣的責怪道。
端景予輕聲淺笑,“我暗中安排將士去西域城中埋伏,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將一舉發動戰爭,打國師一個措手不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景予,你這辦法真妙。”
沈音璃驚訝端景予的舉措,卻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大膽的想法,國師現在一定在鬆懈之中,趁機發動戰爭,的確會給國師一個措手不及。
三日後,端景予發動了戰爭,打了國師一個措手不及,國師並沒有完好的規劃,雖然派出了大量的士兵出戰,卻由於沒有排兵布陣,導致慘敗連連。
國師府,國師焦慮不安的來回踱步,侍衛一個接一個的慘報,令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這個端景予,不忙著給沈音璃解毒,居然發動戰爭,他是不顧自己皇妃的死活了嗎?”
國師本以為端景予還會來求他要解藥,卻不曾想不但沒有等來端景予,反而等到了戰爭。
“國師,剛剛傳報,我們的幾個糧倉被端景予的人所燒,現在情況迫在眉捷,不如我們去王宮之中找王上要兵符以應對。”
一名侍衛對國師說道。
國師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就這麽辦。”
說罷,國師便集結府內僅存的侍衛闖皇宮要兵符。
西域王也聽說了國師的事情,他猜測到國師會來找他要兵符,所以早就將兵符藏好了。
麵對怒氣衝衝的國師,西域王平靜如水,他端著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國師。
“國師,這中原二皇子所帶的人數並不多,難道我西域五萬精兵都抵不過嗎?”
平常護衛王宮的士兵都讓國師喚去打仗了,剩下的在王宮的各個分地,沒有兵符,那些兵是不聽國師令的。
“王上,為今端景予快要將城門攻破,打入王宮,您還不給我兵符,是想讓西域國覆滅嗎?”
國師惡狠狠的說道,他向前走了兩步,一隻手正緊緊的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