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親戚關係
“金月,你的事情朕一定會為你做主,絕不會讓你受委屈,但是,先等朕辦完這件事情再說,好嗎?”
皇上側過身看向金月,那雙眸子意味深長的盯著金月,讓金月發怵。
“謝父皇。”
“嗯。”
皇上不苟言笑的臉上,讓人難以揣測其心思。
“把人帶上來。”
皇上聲音洪亮,帶著震人的氣場。
端景予命人將人帶上來,皇上細細看去,隻見那老板約摸四十歲的模樣,渾濁的雙眼帶著慌亂,左看右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金月的身上。
端景予同樣看出那老板的膽怯,“你怕什麽?”
“我——我——小民第一次見到皇上,皇子,內心自然膽怯。”
“哦?那你就實話實說,否則若是在皇上麵前說謊,那便是死罪。”
端景予冷哼一聲,隨即抬腳踹向那人,那人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見了皇上,不知道要跪拜嗎?”
端景予的聲音之中不夾雜一絲溫度,反而冷的令人發怵。
“小民知錯了,小民知錯了。”
“那你就說說看,你到底是何人?如何來的京都?”
端景予拔出一把劍,橫在了那老板的脖頸之上。
那老板連連求饒,“我說,我說,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皇上對端景予使了個眼神,端景予撤掉了橫在那老板脖頸間的劍,一臉的不耐煩,“那你就快說。”
“小民自祖上便是做木材生意的,故而,小民才有點兒手藝,做一些手藝活,開了一個小店,養活自己。”那老板低頭說道。
見老板不說實話,皇上和端景予都皺了皺眉頭,金月卻是勾唇淺笑。
“難道小民做點兒生意也有錯嗎?”
那老板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皇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著皇上的麵前都敢說謊,來人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端景予要給那老板一個下馬威。
“小民沒有說謊,這——小民沒有說謊,難道也要挨打,天下還有王法嗎?”
那老板被兩名侍衛一邊拖著,一邊吼道。
就在此時,沈音璃也來到了養心殿,她連忙製止了侍衛的動作,“住手。”
“音璃,你怎麽來了?”
端景予又驚又喜。
沈音璃看向端景予,道:“我來試試看。”
沈音璃走到那老板的身旁,命人將他鬆綁,蹲下身,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眼神躲閃,臉上強裝鎮定,然而,輕顫的雙腳卻說明了他在害怕。
"你不要害怕,我是二皇妃,我也曾經想像你一樣當個掌櫃的,快活瀟灑的活著,不受人束縛。"
沈音璃聲音溫柔,卸下了那老板的心牆。
“那我們是同道中人,當掌櫃的心累,我勸皇妃莫要有此想法……”
那老板說了很多自己的心得,沈音璃都一一聽了進去,然後沈音璃再試著追問。
“你祖上就是做木材生意的,可你祖上的原籍是哪裏呀?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的人打小就是木匠。”
“我祖上原籍——”
那老板正準備得意洋洋的炫耀,卻突然住了嘴。
“嗯?我知道的那個地方是金陽,那裏的老一輩人都是木匠,我還曾經去過,木匠活做的那叫一個絕。”
沈音璃隨便編了一個地名。
“啊?那太巧了,我祖上就是那個地方的。”那老板眼神躲閃的附和著說道。
沈音璃狡黠一笑,她隻是隨便編的地名,那老板居然說是一個地方,顯然,那老板的祖上看來真的有問題。
“啊,我突然想起來,我記錯地方了,那個地方,好像叫金平,不是金陽。”
“什麽?金平?”
那老板驚呼,眸光再次轉移,看向金月,金月眼神躲閃,坐立不安。
此時,端景予犀利的發現那老板的容貌有點兒像金平的人,端景予命人去查那老板的祖籍,這一查果然發現那老板的祖籍真的是金平,而且他的祖上和金平王還有一絲血脈。
“掌櫃的,莫要欺師忘祖,您的祖上既是金平,又何必隱瞞?而且您的祖上和金平王還有一絲血脈,您和三皇妃這要論起來,還是親戚關係呢。”
端景予一語道破。
那老板見事情敗露,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在大殿上耍起賴來。
“皇上,您要為小民做主呀,小民隻想老實本份的做生意,這與祖上有什麽關係呀?皇上——”
那老板哭著訴苦。
皇上不厭其煩,他命人將那老板先送回去,隨即讓金月也離開了大殿。
“父皇,祖上的事情金月不好說什麽,但是金月與那人絕不相識。”
在離開大殿下之前,金月為自己辯解道。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上對金月態度冷淡。
金月知道今天再說什麽也沒用,便也離開了。
皇上屏退了左右之後,養心殿內隻留下了端景予和沈音璃。
“予兒,你看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解決?”
皇上想知道端景予的想法。
端景予思考片刻,道:“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如今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下一步,我們不如來個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如何能引蛇出洞?"
皇上頓時來了興趣。
“父皇,兒臣覺得那老板若是與金月有關係的話,日後一定會想辦法聯絡金月,如若我們能抓個現行,任憑他們鐵齒銅牙,也無法狡辯。”端景予自信滿滿的回道。
“可是,若是落了空,該如何?”
“若是落了空,兒臣會派人放鬆警惕,讓那老板誤以為風聲已過,到時他勢必還會再有所行動,我們隻要盯著那老板便好。”
端景予分析道,他相信一時的警惕並不難,但是長時間的警惕,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可是朕擔憂時間過長,對局勢不利呀。”
皇上想到那些躺在床上的大臣,便不由氣憤,究竟是何人下毒?能做到如此殘忍的地步。
皇上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抓住那個人,問罪處罰,以解心頭之氣。
“父皇,我們隻管靜待花開便好,至於其它的,再想辦法解決。”
端景予知道皇上擔憂中毒的大臣,目前,重中之重是要研究出解藥,其次將下毒之人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