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進入幻山城
金月將薑尚方放倒之後,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阿玉山,來到了城裏。
這座城名幻山城,這名的由來是因這城的四周都有山圍繞,而幻山城恰巧在四座山的山腳下,故名幻山城。
端景予的軍隊便駐紮在幻山城郊三公裏外。
金月抬頭不屑的掃了一眼幻山城的城牌,她覺得上一次自己的行為大錯特錯,本應該將端景予殺死才對,隻要端景予死了,軍無首領,必然大亂。
金月懊悔自己上一次所做的決定,這一次,她的目標便是端景予。
金月剛走進城內,便看到花容悅帶領巡查的隊伍從她的身旁路過,花容悅騎在馬上,疑惑的目光始終在金月身上打量。
金月一身華麗的紅色錦緞,腰中玉帶與中原的風格不一樣,上麵繡著金平的國花簪祥吉銳,這不是金平人難道還能是中原人?
花容悅想到此,利索的下馬,命人將金月團團圍住。
金月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否則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露出膽小害怕的模樣,惶恐的看著花容悅。
“軍官,我可是犯了什麽事?”
“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是難民迷失了方向,丟失了家園,四處漂泊,你若是問我從哪裏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哪裏才是我來的方向。”
金月雙眸含淚,盈盈楚楚。
花容悅冷哼一聲,金月一身華服,幹淨無比,明顯是在說謊。
“難民?四處漂泊?為何你一身華服如此幹淨呢?”
花容悅緊緊的盯著金月,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金月低下頭看了自己身上這一身還未來得及換的衣服,她趁夜色逃出,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一身衣服也未來得及換下,她內心懊悔不已,自己太過大意了。
“我——我——不瞞軍官,我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不敢說出實話。”
金月的話剛說完,花容悅手中的劍就已經橫在了金月的脖頸之上。
金月不敢隨意動彈,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沾濕了衣衫:“我從金平國來此,一路上曆盡千辛萬苦,四處躲藏,就是想擺脫金平國的追殺,終於我來到了幻山城,卻不曾想惹得軍爺誤會。”
“你果真是金平國人,帶走。”
花容悅不想和金月廢話。
金月連連求饒,“我雖是金平人國,但我同時也是中原人,在金平國,金平國人追殺我,在中原,你們也要殺我,難道我就真的沒有一個立足之地了嗎?”
金月在心裏編排著理由,想著蒙混過關。
“你說你是中原人是什麽意思?”
花容悅柳眉蹙起,不解的問向金月。
金月無奈的搖頭歎息道:“我本是金平國的一個舞女,我娘是中原人,由於天災,莊稼顆粒無收,娘隻能四處漂泊,後不幸遇到了金平人在邊境作亂,她被一個金平士兵看上,在她的反抗下,依舊將她帶到了金平國。”
“然後呢?”
聞言,花容悅覺得金月的身世十分的可憐,心生憐憫。
“然後,然後那個將我娘帶走的金平士兵成了我爹,我娘不幸在生下我的時侯難產而死,而我爹整日吃喝嫖賭,他將我賣到妓院還賭債,我成為了妓院的舞女,後來,我成了妓院的頭魁,身上有了些銀兩。”
金月說到此,一雙眸子含著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她抬起頭看著花容悅,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花容悅的大腿,哭聲震天。
“我本以為我回到了故鄉,不想原來中原人將我當成敵人,軍爺,求您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個中原的名份吧。”
金月將鼻涕和眼淚蹭到了花容悅的衣服上,一雙眸子雖然掛著惹人憐惜的淚水,但是滴溜溜的眼睛四下望去,發現四周已經聚集了幻山城的百姓,他們對金月的身份紛紛表示同情。
“你的身世如此坎坷,我也很同情你。”
花容悅被金月的故事感動。
“那軍爺放了我吧?我想回到我娘的故鄉。”
金月感覺已經看到了希望,連忙說道。
花容悅麵露為難之色,她之所以帶著軍隊在城中巡查,是因為上一次和金平國大戰後,沈音璃發現金平國並不是想要主動出擊,而是在他們的糧草不足時,突然對他們發動了攻擊。
沈音璃因此懷疑有人泄露了機密,於是就懷疑到了有人以流民的身份混進了城中打探機密。
所以幻山城的審查都十分的嚴格。
花容悅看著眼前的金月,雖然金月是金平國人,但是情況特殊,她心向中原,好不容易逃回了中原,如果將她抓起來,是否會寒了她的心。
“軍爺,您放小女子一條生路吧,小女子隻想好好的在中原過完下半生。”
金月見花容悅猶豫不已,再次說道。
花容悅眉間的愁容漸漸舒展開,她伸手將金月從地上拉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金月,金月身形纖細,弱不禁風。
“軍爺,小女子一定會報答軍爺的,小女子願意為您獻舞,願意做牛做馬的報答您,隻要您讓我留在中原。”
金月低著頭,對於花容悅的打量她十分的不適應。
“你不要一聲軍爺,軍爺的喊了,其實我是一名女子,對於你的遭遇我十分的同情,但是我還是不能放你離開。”
花容悅雖有不忍,但是她還是不敢輕易的放金月離去,她想著先將金月帶回去,由沈音璃親自審一下她,若是無辜的,放了便是,若是金平國的探子,那豈不是很危險?
花容悅不允許自己犯下這麽大的錯誤。
“軍爺——啊,不,大人,您放過小女子吧,小女子真的是無辜的。”
聽到花容悅如此一說,金月眸中露出驚訝和羨慕,不曾想,中原竟有女子上陣殺敵。
花容悅冷下了臉,轉過身,對著手下揮了揮手,將金月帶回了大牢之中。
“你若真的是無辜的,就不必太過害怕,不過你若是金平國的探子,你會死的很慘。”
“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會是金平國的探子呢?”
金月依舊在試圖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