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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謹修頹然地咬住她的嘴唇,“我打不開門,隻好從大門出去,在花園裏繞了一圈,才繞到你這扇窗戶,凍得心跳都差點停了。”


  “你不會發條信息讓我給你開門?”韓念初回應著,他冰冷的手已經伸進她的睡裙,激得她的皮膚躥起雞皮疙瘩。


  “見你鎖門,我著急了,就想著怎麽進來,哪還能冷靜下來思考別的。”他說話時,睡褲和睡衣利落地除去了,翻身壓著她,吻著她的耳畔,低低地說,“幸好你沒鎖窗戶。”


  他的吻慢慢往下。


  韓念初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每次他都喜歡吻遍了才肯進入正題,她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的備受折磨。


  “阿謹!”她拽住他的手臂往上拉,身體像膨起的氣球,漲得要爆炸,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埋怨,“每次都這樣,煩死了——”


  他這才從被子裏鑽出來,身體一沉,在她差點叫住來時,吻住了她的嘴唇,將喊聲消彌於無形。


  “你可別像在家裏一樣,”他故意說道,“奶奶就在隔壁房間,現在也不知道睡沒睡。”


  他這麽一說,韓念初立刻咬緊嘴唇,手指掐著他的背。


  何謹修起初還覺得刺激,被她抓得疼了,隻好換到她身後,將她的兩隻手扣緊,吻著她的頸項,聽著她壓抑的喘息聲,熱血逆流到頭頂,他恨不得連夜回到自己的家。


  他想聽到她的聲音,聽她迷離低啞地一迭聲喚他。


  夜色愈深,何謹修連續兩次都感到缺憾,再來她也不肯了。


  “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趴在他的胸口,她小口小口地啃著他玩,“還不如去車裏。”


  車裏雖然施展不開,但何謹修想到以前她坐在他腿上,反手緊摟著他脖子的畫麵。他的表情就像股票連續跌停,虧得臉都發綠,“剛剛我怎麽沒想到?”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她問。


  “怎麽也還得陪奶奶幾天。”


  韓念初捂住他的嘴,狠狠咬了他一口,隻聽到他嘶嘶地抽氣,才說道:“這幾天你老實睡你房間,這質量我寧可不要。”


  “那可不行,”何謹修按住被她咬疼的地方,“夜裏我要抱著你睡。”


  韓念初搖頭,一臉不容商量的堅決。


  何謹修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抱住,“快睡吧,你睡著了我就回房間。”


  韓念初翻個身閉上眼睛,快要睡著時,她的眼睛睜開,望著櫃子上那個黑色的天鵝絨盒子。


  她看了兩秒,便拿起那個盒子,問何謹修:“原來的那條項鏈怎麽回事?”


  何謹修沒有回答,而是沉默地望著她,眼神有些恍惚,有些複雜。


  許久,他垂下視線說道:“為什麽問這個?你很介意那個女人?”


  韓念初也沒有回答他,又問他道:“你的項鏈送給那個——那個你想娶的女人了?”


  “沒有,”他失落地說,“在給她之前被偷了。”


  韓念初睜大眼睛,“被偷?”


  “嗯,”何謹修說,“我跟奶奶拿了項鏈放在常背的包裏,想要跟她求婚,還沒來得及給她,就被催著出門去給她買披薩。那家店離得很遠,我提早出門,先去健身,包存在櫃子裏,鑰匙放在跑步機上忘了拿,給了小偷便利。”


  “被誰偷的?”


  何謹修發現她不但對他說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重點還不在他同居並且愛到要求婚的女人身上,反而是一直關注項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黯然,先回答了她的問題,“我跟你說過,有一個跟蹤我的女孩。她跟我到健身房,拿了我的鑰匙,應該是她偷走了項鏈。”


  “她為什麽要偷項鏈?為了錢?”


  何謹修搖搖頭,“她家不缺錢,偷走項鏈,大概是我在更衣室和江岷打電話被她聽見了,我在電話裏說要拿奶奶的項鏈求婚。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麽心理,可能是阻止我求婚,也可能是不希望我愛的人拿到這條項鏈,總之她偷走了。”


  “後來呢?”


  “那段時間連續出事,是過了大概一個月結案後,我才發現項鏈不見了。後來去查了監控,就是她拿走了我的鑰匙,存包的櫃子沒有監控,她又出事了,死無對證。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我被卷進這個案子,奶奶擔驚受怕了很久,我怕節外生枝,就隻說項鏈丟了,也沒去找曾家追究那條項鏈。


  “什麽案子?”


  “跟蹤我那個女生,當天駕車撞到樹上,起火爆炸,死得很痛苦,”何謹修說,“監控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她燒毀的手機是在後座發現的,警察懷疑她車上有另一個人。”


  韓念初想到現在還沒有普及高清攝像頭這種東西,郊區監控更少,無法將過去發生的事件還原。


  她又問:“他們懷疑你?”


  “出事那天我差點對她動手,”何謹修眉頭微蹙,勉強回憶了片刻說道,“我報過警,也警告過她,可她還是中邪一樣總在我家附近出現,持續騷擾了一年多。”


  “為什麽不搬家?”韓念初問,他又不缺錢,完全可以早點搬到一個隱私度極高的小區,就像他現在住的大廈。


  何謹修黯然地沉思了一瞬,“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我想明白了,一直住在那裏,是在等一個人。”


  韓念初一怔,心裏閃過一道陰影,但很快就消失了,平靜地問道:“在等那個女人嗎?”


  何謹修出神地望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道:“那天去給她買披薩前,我先去健身房,再一次見到跟蹤我的人,一氣之下揪了她的領子,但最終還是放開她了,這場衝突很多人目擊。隔了幾個小時,她就死了,嫌疑最大的人是我。”


  韓念初握緊他的手,“後來呢?”


  “我當時在很遠的披薩店,有票據,店員的證詞,調查了一個月,沒有新的證據,就結案了。”


  聽到這裏,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韓念初在心裏還是鬆了口氣,幸好他不在場,否則還要受到更大的折磨。


  “那個女人呢?這件事跟她無關嗎?”


  何謹修搖了搖頭,肯定地說:“跟她無關,她絕對不可能害我。”


  “你就那麽確定?她不是離開你了?”


  “我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也可能永遠都不明白,但不管怎麽樣——”何謹修轉過臉,認認真真地將她的臉端詳了一遍,才說,“我都很感激她陪了我那樣短暫的一段時光,她讓我知道,隻要被她愛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韓念初怔然地望著他半晌,立刻把他的這段話忽略了,將思緒拉回來,想到她用爬蟲程序抓到的貼子,“警察調查你的消息是不是泄露出去了?”


  “家裏第一時間把消息壓下去了,不然即使洗脫嫌疑,我還是會被網絡審判,”何謹修說,“他們會猜測我買|凶|殺|人,這個惡名會跟我一輩子。劉月就是這麽想的,她認定是我殺了她女兒。她不是還讓幹女兒來公司?也許是想找到證據。”


  “劉月是這麽想的,但有人可能不這麽想。”韓念初想到最關鍵的問題,“你不認識蘇錦麽?”


  何謹修立刻搖頭,“完全沒有印象。”


  “你再仔細想想。”韓念初說,“喜歡你的女人當中有沒有她?”


  何謹修瞪著她,“這讓我怎麽想?從中學開始,喜歡我的女生都不知道多少,走一段路都能被攔住幾次。”


  “……”韓念初也瞪著他。


  “也就你不把我當回事,”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讓她貼緊他的身體,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臉上。


  “我最把你當回事,”韓念初說,“別的女生想跟你在一起就告個白,送個小禮物。我為了跟你在一起,都把全部身家奉上了。”


  “我的全部身家不也是你的?”何謹修的手移到她的胸口,感受著掌心下均勻有力的心跳,“我的心也是你的,你什麽時候把心給我?”


  “給你就沒法活了。”


  何謹修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抽出手掌躺平,“你留著吧!留給你自己可以,讓我知道你給了別人,我就——”


  “你就怎麽樣?”韓念初扳過他的問。


  “我就——”何謹修張口結舌,半晌,才忿然朝她吼道,“我就生不如死!”


  韓念初急忙捂緊他的嘴。


  何謹修像泄氣的皮球,拍開她的手,翻個身,背對著她躺下,才壓低聲音,滿腹委屈地說:”除了這樣,我還能把你怎麽樣?我能舍得把你怎麽樣?”


  他的這口窩囊氣,就——就忍著!


  韓念初低笑出聲,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阿謹!”


  何謹修閉著眼睛,不答理她。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她說,“永遠都不離開你!”


  “哼!”他傲慢地伸了伸腿,到底還是握住放在他腰上的手,許久,他才輕輕地應道,“嗯。”


  屋外刮了一陣風,樹影在幽黑的窗戶上飄搖。


  韓念初聽著何謹修均勻的呼吸聲,撫開他額邊柔軟的頭發,低頭親了一下,才坐起來,拿起櫃子上的紙筆,在紙上畫著思維導圖,將散亂的線索都聯係起來。


  蘇錦跟曾璐的關係很清晰了,現在的小曲,就是那時的曾璐。


  曾璐和小曲性格上的弱點大概是都缺乏自信,對於何謹修這樣近乎完美的人和事物,容易將自己的幻想寄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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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了我阿謹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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