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太宰治說完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林玄一，可惜在這樣的挑釁下，青年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林玄一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視線在眾人之間穿梭一個來回，最終停在中原中也的臉上，“我不能給你。”
雖然很想和中原中也成為朋友，但血液關係到生命安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交給別人。
“嗯。”中原中也狠狠瞪了一眼太宰治，將帽子帶回腦袋上，“冒昧問一句，你以前和森先生有過交集嗎？”
森先生？
林玄一想到福澤諭吉來時提到的森鷗外，模棱兩可地回答，“應該是有吧，誰知道呢。”
“啊——”太宰治忽然提高聲音，“沒想到小矮子還會用敬語，以前都沒聽你對我用過敬語，對林先生倒是用上了，狡猾！”
中也立刻嫌棄地看了一眼太宰治，這地方他待不下去了，林警官是個好人，但他身邊聚集的人也太奇怪了。
“青花魚很好吃，多謝林先生款待……”
“真的？”林玄一止不住勾了勾嘴角。
中原中也噎了一下，對上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撇清關係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那件事你也答應了？”林玄一情不自禁傾了傾上半身，“我們定個時間？在橫濱怎麽樣？聽說你就在橫濱上班？從米花到橫濱坐電車也就一站的距離，我過去很方便。”
那件事？什麽事？
野、野戰？
“不不不不不！”中原中也擺著手後退，一轉頭對上太宰治和那位服務生不善的表情，森先生或許還對林警官別有所求，他也不能拒絕的太過直白。
“那個就算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沒到那種程度。”
“啊？這樣……”林玄一有點失落，這意思就是說他們還不是好朋友不能打架？
怎麽會，剛剛不還很友善嗎？
他還以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那麽我就先告辭——”
“林警官如果想的話，我是沒問題的哦？”太宰治打斷中原中也的話，曖昧地湊近林玄一，順便擋住他看向門口的視線。
青年那張俊美的臉映在瞳孔裏，林玄一極其緩慢的將太宰治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有點瘦，不太能打。
林玄一打量的時間有點長，沉默讓中原中也汗毛直立，他可不覺得太宰治是認真提出來的，一定有什麽壞心思，“喂，他——”
“你不行。”林玄一冷酷無情的說。
“誒？”
“和你的話，我不如選安室呢。”
“哈？”太宰治大聲質疑道：“我哪裏不如他了！”
真的嗎？這麽沒有自知之明？你一看體術就不行，打不過人家啊？
照顧到太宰治男人的自尊心，林玄一斟酌措辭，“你可能還需要再努力一下。”
中原中也決定火速告辭，這家小店裏麵的氣息實在是太奇怪了，修羅地獄！
為什麽林先生感覺不到，難道說經曆的太多已經習慣了？不不不，林先生看上去不像是特別花心的樣子，怎麽辦，他居然開始好奇森先生和林警官的關係了。
太宰治看著中原中也發動機車，駛離視線，他轉而將炮火對準了服務生，“我不服，我要和他比一比！”
林玄一：……
你怎麽那麽閑，你是不是沒有工作？
“太——宰——治——”
一聲大喝由遠及近，接著，波洛的大門被推開，紮著小辮子的男人衝到林玄一麵前，抓住太宰治的衣領吼道：“你把所有工作都丟給我，自己卻在這裏逍遙，臉呢？”
“啊咧？有嗎？”太宰治企圖萌混過關。
“裝可愛早就沒有用了！”男人拉起太宰治，按著他的頭對著林玄一鞠了一躬，“抱歉，我叫國木田獨步，我的搭檔給貴店添麻煩了，餐點的錢我會付的，請問這家夥賒了多少？”
你好熟練……
但終於有人能把這個叫太宰治的帶走了，謝天謝地，林玄一欣慰地說：“沒有賒賬，他還沒來得及點餐。”
“是嗎？”國木田獨步按著太宰治的頭再次鞠了一躬，“給您添麻煩了。”
“你給我回去和社長好好解釋，把剩下的工作給我做完……江戶川先生……”
聲音漸漸遠去，時不時還能聽到太宰治被揍時嗷嗚喊起來的聲音。
林玄一止不住笑了一下，他走到坐在床邊的那位客人身邊，“抱歉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這是我們店的vip打折卡，希望能補償您。”
“啊……嗯……也沒有……謝謝。”男人近距離接受這位老板的美顏暴擊，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林玄一以為他被剛剛的場麵嚇壞了，見他的冰汽水已經見底，就去櫃台又用打包的紙杯裝了一杯，“給，十分抱歉，如果您有其他意見，可以寫在收銀台那邊的意見簿上。”
“哦哦，沒有，很美味。”男人恍然大悟，忽然理解了這位先生為什麽這麽受歡迎，真溫柔啊！他願意天天來吃飯！-
“為什麽裝作不會說日文？”
等林玄一回櫃台內洗手，安室透輕聲問道，“剛剛和顧客說的時候就很流利嘛。”
“我隻會一點。”林玄一說了實話，有時候，實話反而不會被相信，安室透果然沒再接話。
忙碌到咖啡店關門，林玄一剛準備從後門回家，安室透就解下圍裙，輕聲問道：“玄一之前說，‘不如選擇我’，是真的嗎？”
啊？之前對太宰治說的話啊。
“當然是真的。”
安室透心情複雜，他對玄一應該沒有那種意思，他們隻是幼馴染的純潔關係，但真聽到林玄一去找中原中也的時候心髒也會驟然緊縮，油然升出一股令他不適的酸澀感。
大概是擔心，因為就玄一的語言來看，他近年來的情感生活有點太紊亂了，安室透決定和他好好談談。
“既然這樣，我們去哪兒？”
先定下位置，拖延時間，在去的路上，他可以好好和玄一談談，讓他放棄那些念頭。
“嗯……你的話……”林玄一垂眸思忖了一下，安室透的身上沒有其他力量，大概率是個普通人，這種的打起來破壞性不大，所以……
“就在家吧，花園和客廳都行。”
安室透愣住了，什、什麽？那豈不是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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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咕：他們根本沒在一個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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