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司淼拒絕認季百川
第39章司淼拒絕認季百川
季百川抬頭，發現是杜心柔，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算什麽，杜心柔這簡直是在傷口上撒辣椒粉，順便還狠狠地揉捏一番……
“杜小姐，好像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還有，你隱藏很深的那顆痣真的醜，讓人提不起興趣，但是，很不幸，被全國人民都看到了，你還有臉在這得瑟？”
杜心柔和母親一起陪，睡胡則鳴的新聞，季百川想不看到都難。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那是被人陷害的，那不是真的！”杜心柔急急忙忙站起來為自己辯護，舌頭都因為緊張而打結了。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不是真的？但是我明明記得你的深處就是有那麽一顆痣？”季百川調戲般看了她一眼，皮笑如不笑地道。
“你……季百川，你就是是流氓、土匪！”
“對，我是流氓，土匪，不知道不久以前是誰巴巴地要來貼我這個流氓，現在，不就是我沒錢了嗎？你就這副嘴臉？杜心柔，你可真他媽的夠勢利眼的！看來，胡則鳴那個老東西給了你不少錢？能不能告訴我，就你那顆特殊的肮髒的痣，究竟夠賣多少？”
說話惡心人，杜心柔很厲害，但是，比起季百川，她就是一個小學生。
此刻，大家都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杜心柔羞愧難當，一跺腳，咖啡也不喝了，抬腳就要走出西餐廳。
“杜小姐，本次消費180元，請您到收銀台結賬。”季百川這個服務員不卑不亢的樣子，把自己都爽呆了。
杜心柔氣死了，扔出兩百塊錢到收銀台，連找零都不等，就落荒而逃。
西餐廳裏，眾人對她的醜聞的談論，卻依舊繪聲繪色地進行著。
“17號，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結了就趕緊走吧。”西餐廳的店長遞給季百川一張工資條。
17號是季百川的工號。
“店長，我幹得不是挺好的嗎？我這個月的客人可比上個月增加了好幾個呢？”季百川有點一頭霧水，這是要讓他走人的節奏？他找到這份工作可不容易的呀。
“我們店小，每一位客人的反饋和評價都極其重要，你對待客人的態度，我們不敢恭維。”店長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店裏的所有顧客可都看在眼裏，議論紛紛。
季百川想爭辯幾句，最終發現店長很忙，沒空理他，於是結了工資，狼狽離開。
此時正是秋季，有了些許涼意，一陣風吹過，枯黃的落葉紛紛飄落在地，引發一種更為濃厚的蕭瑟。
季百川一個人走著，心情鬱悶極了。
此刻，他真想殺人。
如果要殺，第一個就該殺了季涼川，都怪他心機深沉，裝作瘸子這麽多年，卻是養精蓄銳，一下子露出鋒芒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是，這些東西，原本並不屬於自己，榮華富貴，轉瞬即逝，也能接受。
隻是，母親，那個叫做司淼的女人，從來都沒有看過她一次，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
這樣的母親，夠格嗎？
自己的身世問題，是不是應該要對他個交代？
季百川走到了福鑫公寓小區，這裏，住著司淼和胡則鳴。
司淼，此時在對著鏡子描眉畫目。
胡則鳴的醜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是，她早已不在乎。
認識胡則鳴這麽多年，還一起生了一個孩子，胡則鳴是什麽樣的德行她再清楚不過。
之所以不哭不鬧，置若罔聞，不過是沒有心情去計較。
季家的經曆，以及胡則鳴的種種表現，讓她樹立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思想。趁著姿色猶存，她必須為自己打算。其他的，她都顧不上了。
不要說生父不祥的季百川，就連胡則鳴與她的兒子，她也將他丟到了寄宿學校，一個星期回來一次，還時常忘了去接的。
季百川走進小區門口的時候，胡林也剛從寄宿學校回來。
兩人未曾謀麵，卻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季百川打量了一下這個正值青春期的男孩，臉上還冒著青春痘，如果父母能給他一個健康的家庭，應該是個陽光帥氣的少年。
他知道，這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因為，出事以後他查過資料，看過胡林的照片。
胡林似乎有些自卑，一直低著頭，背稍微有點駝，不敢抬頭看任何人，雖然他已經意識到旁邊的人正在打量他。
季百川跟著胡林到了6樓。
胡林不敢回頭，站在家門口，按了門鈴。
司淼穿著睡衣來開門，一邊說：“哎呀，我又忘記今天是星期六了，以後你都自己回來吧，反正認識路……”然後，話到一半，她看到了胡林身後的季百川。
“百川……”她叫出了口。
“媽，你認識他？”胡林見母親有幾分驚訝的樣子，心中有點驚喜。他一直沒朋友，沒親戚，除了母親和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麵的父親，家裏沒有任何人來過。
“啊？不認識。林兒，你先進去，我跟這個快遞小哥說幾句話。”季百川身著一件黃色外套，帶著一頂黃色帽子，乍一看，還真的跟快遞小哥有幾分形似。
司淼一邊將胡林往屋裏推，一邊關上了門。
那樣子，好像生怕季百川會突然闖進她家，謀財害命似的。司淼的態度，深深地傷害了季百川。
“你什麽意思？”季百川冷冷開口，心中的寒流已達十級。
“啊，百川，對不起，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當然，你是我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
“那我出事以後，你如何做到不聞不問，心安理得？”這是他日日夜夜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多少個疼痛難熬的夜晚，他其實多麽希望得到母親一點點的關懷，哪怕隻是一句話的問候。但是，從天明到天黑，再從天黑到天明，他都沒有等到過。
“對不起，百川，媽媽也是身不由己……”
“你怕因為和我有聯係，胡則鳴那個老畜生就拋棄了你？”
“我……”
“我的親生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