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裝也裝不下去
“是不是永慈院那邊有事?”
鳳琉裳坐起來,用手攏了一下頭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甘草點了點頭,昨天小姐幾乎是一夜未歸,她在清苑急得要死,但是大晚上的她也不知道去哪打聽,好不容易等鳳琉裳回來了,永慈院那邊卻是一直打發人過來。
甘草知道自家小姐和鳳歲慈的恩怨,自然不高興,覺得鳳歲慈一點也不體恤鳳琉裳,一夜沒睡,好不容易睡一會兒,竟然連連打發人來問。
她就不信鳳歲慈真有什麽要事!就算是真有事,也不會是好事!
“你也不用發愁,她叫我去我去就是了,還能把你家小姐吃了不成?”
聽鳳琉裳這樣說,甘草忍不住又是一笑,隻道:“我隻是心疼小姐,一夜沒睡,姑奶奶還不停的叫你過去,一點兒也不心疼小姐。”
鳳琉裳冷笑一聲,鳳歲慈這是太“心疼”她了,一見吳俊才那邊不成了,便急哄哄的要給她挖新坑讓她跳呢!
“好了,她不心疼我不還有你心疼我嘛。”
這樣一說,甘草又笑了一下。
鳳琉裳多少猜出來鳳歲慈的意圖,她可沒有心情去奉承她,便慢條斯理的梳了妝,換了衣服,又吃了一些東西,這才帶著甘草一起去永慈院。
一進永慈院,鳳琉裳倒是怔了一下,廳裏坐著傅家的所有小姐們,連傅驚鴻也在內,而鳳歲慈坐在主位上,看到她進來,急忙招呼。
“琉裳你可來了,我們可是等你很久了。”
等自己很久了?鳳琉裳微微挑眉,這是什麽意思?知道鳳歲慈要算計自己,她心裏很是警惕,隻是笑著過去,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表姐表妹都在呢?”
等了鳳琉裳大半天了,鳳歲慈其實早就惱了,但是想著盤算好的事情,卻不想露出什麽來,隻是道:“近日家裏頻頻出事,我和你姑父覺得是咱們府上的人太晦氣了一些,所以我想著帶你們一眾姐妹去佛寺一趟,進進香,也清靜兩日,去去晦氣。”
去佛寺進香?鳳琉裳倒是沒有想到鳳歲慈是打這個主意,她自然也不會反對,便走過去,坐下來問道:“不知姑媽要去哪個寺廟?”
“城郊的聖元寺。”
聖元寺鳳琉裳也聽說過,不過倒是從來沒有去過,那是一處大寺廟,很多人都會在那裏進香禮佛,而京城的夫人小姐們也喜歡去那裏燒香拜佛。
最近傅府確實是頻頻出事,連唯一的男嗣也沒了,實在是晦氣的緊,鳳歲慈的理由找得不錯,怪不得傅仁義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了。
但是鳳琉裳知道,鳳歲慈確實不是真的要去進香禮佛,她突然要帶自己和傅家眾小姐去佛寺,肯定是有什麽計劃。而且這個計劃還一定是針對自己的。
她心念電轉,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問:“不知姑媽是打算什麽時候去呢?”
“明天。”
居然這麽迫不及待!鳳琉裳眸色微斂,她一時間還不知道鳳歲慈要做什麽,而且現在已經快到傍晚了,離明天出發的時間很短,那聖元寺也離聖京不近,現在她若是去安排什麽也有點來不及。
若是她不去,就能避免被算計了,隻是若不去,鳳歲慈一定不會依她,就算是真的依了,那她也肯定會想下一個法子來算計她。
這樣看來,不如就順了她的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自然不會入了鳳歲慈的意!
“聽說聖元寺的風光極好,而且那裏的大師也都智慧超群,琉裳倒是有點期待了。”
鳳歲慈隻所以打算明天就去,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鳳琉裳,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不敢再十分輕視這個侄女了。她覺得鳳琉裳對她已有了戒心,心想著自己突然提出要去佛寺這個侄女肯定會推脫,若她推脫,那肯定就是存了心,她就必須要更加的小心了。
但是鳳琉裳竟然這麽快就答應了,而且看她一副期待的樣子,似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麽,鳳歲慈不禁有些放心下來,看來這侄女雖然越來越精明,但是也不過如此!想著自己這次計劃已經完全的布置好,鳳歲慈不禁覺得成功就在眼前,她立即就可以達到。
想到這裏,不禁向女兒投遞了一個眼神,傅驚鴻便笑著湊趣道:“表妹期待,其實我和表妹一樣期待,我聽說那聖元寺後麵有一片梅林,現在雖然還不到梅花開的時節,但是那裏的和尚卻很會種梅,現在已經有梅花了呢!”
“是麽?”鳳琉裳眨眨眸子,事為反常即為妖,這一對母女做戲也做得太假了一點兒,平常傅驚鴻何曾對她這麽客氣過,現在為了算計她,竟然這麽和氣的和她說話,也不怕她感覺到異常。
傅驚鴻見鳳琉裳似是十分好奇的樣子,嫣然一笑,走過來竟然還握住了鳳琉裳的手,親熱的道:“是的呢,到時候表姐帶你去看梅好了。”
“那好啊,我很喜歡梅花。”鳳琉裳也不揭破她的異常,一臉歡喜的附和道。
次日一早,鳳歲慈竟然還叫了鳳琉裳過去用早飯。
鳳琉裳倒是自自在在的在永慈院吃了一頓,反正人家要做戲,她當看戲的好了,何樂而不為呢。
用過早飯,又過了半個時辰,便要出發去聖元寺了。
一共準備了四輛馬車,一輛是鳳歲慈傅驚鴻以及鳳琉裳所坐,一輛是三個庶小姐坐的,另外兩輛則是坐的丫環和其他隨行的人。
很快四輛馬車便向城郊而去。
一路上傅驚鴻都在刻意的親近鳳琉裳,與她十分親密的說話,就像是很平常的樣子。鳳琉裳看著她如此作態,隻覺得可笑,隻怕傅驚鴻心裏也是別扭的要死,可是為了行毒計,她卻不得不如此。
鳳琉裳隨意應付,鳳歲慈和傅驚鴻也並不覺得異樣,隻因平時鳳琉裳就並不是十分跳脫的人,向來是話少淡然。
一離了京都,雖然時至冬日,城外的風光也不怎麽好看,但是卻依然讓人覺得心神清爽,掀起車簾向外看去,隻覺得四周盡是遼闊之地,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比在聖京裏感覺好多了。
輕舒了一口氣,鳳琉裳收回目光,轉目看向鳳歲慈,漫不經心的笑道:“這個時節去聖元寺的人不多吧?”
“應該是不多。”鳳歲慈心裏正盤算自己的事情,聞言急忙道。
鳳琉裳目光微閃了一下,掠過一絲銳芒,但是轉瞬既逝,她又道:“那到了那裏我們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風景了。”
不知為何,鳳歲慈感覺鳳琉裳這話說得有點古怪,仔細看去,隻見她如瓷如玉的臉上笑意盈盈,什麽也看不出來,不禁暗道自己想事情想得太深聽差了。
馬車終於停了,聽到外麵丫環說到了,傅驚鴻對鳳歲慈笑了一下,當先拉著鳳琉裳下馬車。
“我們先下去。”
鳳琉裳也不推辭,就扶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下來馬車,便感覺呼吸都舒暢了幾分,抬目看去,隻見不遠處便是聖元寺的大門,聖元寺建在山下,背倚大山,十分的巍峨。
“不愧是聖元大寺,看著真是壯觀。”
傅驚鴻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鳳琉裳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表姐,你的荷包掉了。”
聽到身邊有微怯的聲音,鳳琉裳轉目,看到傅晚晴站在自己的身側,手裏拿著一個精美的荷包,遞了過來。
傅驚鴻見狀,有點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鳳琉裳,鳳琉裳笑道:“果然是我的呢,沒係好就掉了,多謝表妹了。”
“正好看到而已,表姐收好吧。”
傅晚晴微微一笑,目光依然是微怯,鳳琉裳笑著接過荷包,手指撫了撫上麵的刺繡,那刺繡的針腳十分的細膩精美,她不理傅驚鴻疑惑的目光,很自然的把荷包收了起來。
傅驚鴻剛才心裏有一刹那的疑惑,但是見鳳琉裳神情動作俱都是自然自若,心裏的疑惑便也消了,然而她不想鳳琉裳多與傅晚晴多說話,便拉著她向前去了。
傅家每年都會給聖元寺捐一筆香油錢,而這次來,鳳歲慈也帶了供奉的銀錢,廟裏的僧侶自然是細心招待,聖元寺時常有女客小住,所以雅致的院子還有幾處。因為有鳳歲慈的特意關照,所以她和傅驚鴻鳳琉裳一處,而三個庶小姐則是另一處。
鳳琉裳知道,鳳歲慈是不想出什麽差錯,故意讓她與傅晚晴三人分開的。
她暗自捏了捏袖中的荷包,淡淡一笑,對鳳歲慈的安排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就跟著一直扯著她手臂的傅驚鴻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正中三間房子,左右兩邊各有兩間廂房。鳳歲慈自然是住正屋,而鳳琉裳和傅驚鴻住兩邊的廂房。
僧人愛潔,而且這是女客的住所,所以這裏收拾的很是幹淨,地方不大,但是什麽都有,而且院中也布置的十分清靜好看。
鳳琉裳看著這一切,心想,若不是這一次來並不是真的休息進香,那她倒是真的願意在這裏多待兩天,清靜休養一下。
隻是這一次是可惜了,她想清靜悠然的待著,別人也不會讓她清靜的。
她坐在房間的窗邊,目光漫過窗子,掃了一眼對麵的廂房以及正房,輕輕的勾唇笑了笑。
見她坐著,甘草叫月兒去整理裏間的床鋪,自己倒了一杯茶過來。
鳳琉裳知道這會子鳳歲慈和傅驚鴻也要整理一下東西,所以肯定不會來她這裏,她便把袖中的荷包拿了出來。
甘草見到那荷包,不禁問:“這荷包好像不是小姐的呢?怎麽表小姐說是小姐掉了呢?”
當時傅晚晴把荷包給鳳琉裳的時候,甘草就在旁邊,她是鳳琉裳的貼身丫環,對於鳳琉裳的所有貼身之物都十分清楚,這荷包根本就不是小姐的。
可是當時小姐卻是很自然的接了荷包,甘草當時心裏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多說,這時候沒有人,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這是傅晚晴一番心意,這荷包也是她特意給我做的,既然是要送給我的東西,那她說是我的也沒有什麽不對。”
鳳琉裳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荷包,甘草聽了這話,似是明白了幾分,也就不再問了,隻是道:“荷包裏應該有東西吧。”
鳳琉裳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傅晚晴對她感激,要送她一個荷包什麽的也是正常,但是卻要用這種辦法,而且是這個時候,必定是有什麽目地的。
她打開荷包,裏麵掉出一個折疊的十分精致的紙箋來。
紙箋上的字寫得很娟秀:夫人要算計你,就在寺中,你小心。
鳳琉裳看完,便把紙箋揉成了一團兒,遞給甘草道:“燒了它。”
甘草接過去拿過火折子便點了起來,隻是擔心的問:“小姐,你要怎麽辦?”
鳳琉裳淡淡一笑,其實傅晚晴給她提的這個醒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不過難得的是,傅晚晴竟然如此關心她,還冒著被鳳歲慈母女發現的危險給她傳信,這倒讓她心中對那個怯懦又木訥的少女有了幾分感激。
看來她隨手一幫,也算是幫了自己。
“你別擔心,這事我早就計量,你不要動聲色就是。”
甘草點了點頭,心裏依舊是有點擔心,但是看小姐篤定又淡定的樣子,她也不多說了。
鳳琉裳起身,輕輕一笑道:“表姐不是要帶我去看早梅麽?你陪我一起過去她那邊吧。”
明知道對方要算計自己,這是要上趕著讓人算計麽?甘草心裏鬱悶不解,但是鳳琉裳已經走了出去,急忙拿了一件披風追上去。
進了對麵的廂房,鳳琉裳看到鈴鐺她們在忙忙的擺東西整理東西,倒是比她那邊熱鬧忙亂的多了。
“表姐,你這裏亂哄哄的,不如你帶我去看早梅吧?”
傅驚鴻想到鳳歲慈交待她的事情,就是要她把鳳琉裳誆出去玩半天才回來,如今見她主動邀自己出去賞梅,哪會不答應,立即笑道:“好啊,咱們這就去吧。”
梅林就在客院的不遠處,一進去便聞到冷幽梅香,讓人心神一暢。
鳳琉裳抬目看去,梅花隻有零星開著,並沒有到全盛之時,不過這時候還不是梅花的時節,能看到這麽一些,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梅林正中有一個亭子,裏麵有石桌石椅,傅驚鴻拉著鳳琉裳走進了亭子裏。雖然這一次是為了配合鳳歲慈所以才故意和鳳琉裳這麽親近的,但是傅驚鴻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進了亭子坐下來,鳳琉裳神情自若的賞梅,並不理會傅驚鴻,傅驚鴻目光卻不在梅花上,隻是目光有點複雜的看著鳳琉裳,想要開口,似乎又猶豫著。
鳳琉裳心裏暗笑,知道傅驚鴻想問自己什麽,看著她著急又問不出來的樣子,真是好笑。
既然她要裝,那就讓她裝個夠吧。
“表妹,前天晚上你去衙門了?”
終於聽到傅驚鴻問出來了,鳳琉裳知道她絕對不是關心自己,而她真正要問的也不是這個。
然而她才不會去接她的話,隻是淡淡的道:“是的,表姐你看那邊的那一枝梅,開得真好看。”
見她扯開話題,傅驚鴻心裏暗怒,但是麵上卻依然強作高興的樣子,十分湊趣的讚歎:“確實是好看,這時候梅花還沒有完全盛開,等到全盛的時候才真正好看呢。”
鳳琉裳點了點頭,目光依然不停留在傅驚鴻身上,傅驚鴻心裏鬱悶,終於又開口問:“你是怎麽回來的?”
“走回來的。”鳳琉裳很淡定的道。
傅驚鴻不由得一噎,她瞪著鳳琉裳,有點撐不住的要翻臉,終究是耐住性子問:“我的意思是說,誰送你回來的?”
“攝政王送我回來的。”
鳳琉裳輕輕淡淡的一句話,激得傅驚鴻臉色一變,早從鳳歲慈那裏聽說了這件事情,但是她卻不死心,隻想親自證實一下,現在聽到鳳琉裳告訴她了,她又難以接受!
這個賤丫頭,憑什麽得到千城訣那樣風華無雙的男人的青眼?
看著傅驚鴻目光裏的驚濤駭浪,鳳琉裳笑得很淡然,很讓人抓狂。
今天不是她要給傅驚鴻找不自在,是她非要自作自受的,既然如此,那她就不會客氣了。
“王爺為何要送你回來?你以前不是說和王爺沒有什麽關係麽?”傅驚鴻的目光陰森森的。
鳳琉裳壓根無視她的火氣,笑了一下,目光瀲灩如水光,細看去竟然透著一種欣然之意。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同了。”
本來以為她還會極力向自己解釋一番,不想她就這麽不溫不火的承認了!現在不同了是什麽意思?傅驚鴻感覺自己無法深思下去,鳳琉裳這話的意思是說她現在和千城訣關係非比尋常了?
“現在有什麽不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問了,之前裝出來的親和親密已經維持不住了,她是實在裝作不下去了。
鳳琉裳幽幽一笑,道:“就是表姐所想的那種不同了。”
她沒有明確說她和千城訣之間如何如何,可是這樣說無疑更能主傅驚鴻抓狂。
什麽叫就是她所想的那種不同?
徹底是撐不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徹底變了,傅驚鴻猛的起身,瞪著鳳琉裳,恨不得上前撕爛她,厲聲道:“鳳琉裳你有什麽資格和我爭搶?”
“那表姐又有什麽資格和我爭呢?”鳳琉裳淡定如初,半點不為傅驚鴻的怒色所驚,隻是笑意輕悠,似隻是和傅驚鴻品茶談琴一般。
伸指指著鳳琉裳的臉,傅驚鴻真恨不得抓爛那如瓷如玉的臉蛋兒,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壞了鳳歲慈的事情,但是她已經鳳琉裳撕破了臉,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也裝不下去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鈴鐺我們走!”
撂下一句惡狠狠的話來,傅驚鴻甩袖就走,驚得一邊的鈴鐺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麽來的時候自家小姐還和表小姐親親熱熱,之前也明明是一起親親密密的賞梅,自家小姐怎麽一會子就發火了呢?
看著鳳琉裳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鈴鐺覺得心裏一陣的不安,鳳琉裳笑看著她道:“還不快跟上,再不跟上你家小姐不會饒你的。”
鈴鐺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跑了。
甘草過來憤憤不平的道:“小姐何必還對表小姐和顏悅色的,表小姐也太霸道了!”
“霸道又如何?這麽一點兒就受不了,將來還有更有趣的事情等著她呢,到時候真不知道她會如何呢。”鳳琉裳冷笑一聲,也不理甘草的疑惑,傅驚鴻走了才好,她正有事要避開她呢。
她目光向四周輕輕一掃,淡淡道:“回來了麽?”
甘草以為是問自己,又一時間不知道鳳琉裳問這話是何意,正疑惑呢,突然見眼前墨影一閃,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少女便出現在她眼前。
早見過飛羽和夜羽的神出鬼沒,甘草知道這是暗衛。
但是這丫頭是誰?
“小姐,屬下回來了!”墨葉不理甘草的驚訝,眼中隻有鳳琉裳,恭敬的道。
鳳琉裳點了點頭問:“打探的如何了?”
“打探清楚了,傅夫人找的人已經進了聖元寺,應該就是今天晚上行事了。”墨葉語氣淡定的道,又問,“小姐,要不要屬下直接把那些人處理了?”
鳳琉裳挑眉睨著她:“你有勝算?”
“有。”墨葉言簡意賅。
鳳琉裳倒是相信她能,鳳歲慈現在手裏也沒有多少錢去請什麽厲害的人物,最多就是一些下九流的。她從昨天便覺得這一趟聖元之行鳳歲慈一定有什麽安排,便叫墨葉去打探。
之前在如畫樓她聽到鳳歲慈說這一次是打算徹底毀了她,而她現在又找了這麽一些人來,她大概是猜到鳳歲慈要做什麽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的手段倒是適合用在她這個姑媽身上,讓她嚐嚐自己設下的陷阱的滋味,才是有趣。
隻不過她懶得這麽麻煩,而且最好是讓鳳歲慈吃個悶虧才更有趣。
想著,她勾勾手指,墨葉心領神會的靠過來,鳳琉裳對她耳語幾句,墨葉聽了,點了點頭,拱手道:“屬下一定辦好,不會讓小姐失望。”
甘草愣愣的看著她們耳語,又愣愣的看著墨葉遠去,等她走了,她才去問:“小姐,你和她說了什麽?”
鳳琉裳沒有回答她,笑容透著詭秘,幽幽的道:“甘草,你說姑媽這個年紀了貞潔不保,而且又有苦說不出,該是何種情形呢?”
貞潔不保?有苦說不出?
甘草驚住了,望著自家小姐,一臉的難以置信。